两个时辰后,床事还没有结束,可鱼鹰觉得自己已经再也榨不出一点汁来了……
骑在他身上的男人让早已没力的性器滑出他的后穴,大量的精液一下子涌了出来,像道小瀑布似地刷刷流下,在床铺上聚成一大滩水洼。
「吃得好饱。」那疑似食人鬼的男人,懒洋洋地说着。然后跳下了床,「站的起来吗?」
居然这么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男人在心中默默反驳,啊、四肢都被松绑,眼下正是逃走的大好时机啊!
一个翻身落地,才准备往外一奔,这才发现自己脚软到不行,连踏出去一步,都会像七十老翁般抖嗦个不停……怎么回事……又被下了什么药吗……只能用手扶住床沿,勉强站起。
「连玩了两个时辰,被熊七这样吃干抹净居然还站得起来,算你体力不错了……」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走了进来,「熊七,你好了吧?霸子要你过去看看冬青大人的伤。」
「知道了。」一瞬间从荡妇变回药师的身份,对熊七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拍拍这男人的肩,「蝙蝠,帮我把这战利品先送回俘虏营那边吧……可别让人跑了,我还想多玩几次!」
「嗤,要不要替你养肥一点?」
「不了,我喜欢的是壮不是肥!」熊七已经穿好了衣,走出营帐,「我过去了。」
留在现场的两个男人对看一眼,蝙蝠拍拍鱼鹰强健的背,神色似乎有些同情。
好像有一种凄凉的冷空气,呼呼地自掀起的帐门外吹了进来……
八十一
青年突然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他觉得脑中非常混乱,头很痛,四肢虚软。
青年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已经被下药了将近一个月,也躺在这床上将近一个月。
每天都只有一个时辰是清醒的,利用这个时间吃饭和盥洗,短暂的清醒时间他常常以为是梦,他只是在梦中梦见自己醒过来了而已。
这一次是梦吗?青年自己问自己,他觉得意识渐渐清晰起来,他想起了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是疏叶枫,这里是皇宫之中,而自己是被兰真带来的。
青年跃下了床,一个月来都躺在床上,加上更之前身受重伤的养病时间,已经这年轻护卫原本结实具有厚度的体魄慢慢给侵蚀掉了,他显得比原来白皙很多,手脚也跟着迟钝,肌肉都快要松掉了。
他拉拉筋,走到了几边,原本是想倒茶壶里的水来喝的,可手才刚刚一碰到茶杯,便又缩了回去。
他想起了更多事情,想起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身在梦中。
因为兰真对他下了药。
他确信那不是治伤的药,也不是调补身体的药,是让他昏迷的药。
他之前曾尝试过不吃,果然人清醒不少,然后……然后他看见了兰真与苍雁的对话。
然后……然后他去质问兰真,他说毕竟在苍鹭的地盘,他只能敷衍敷衍苍雁,而药……的确是有些会让人昏睡的成分,但为的是希望自己能休息更久些……
虽然还是启人疑窦,可打小的交情,让疏叶枫还是相信了他。
接着……就又是无止尽的昏睡了。
这一次,疏叶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了过来,也许是下的药量不够了,也许是其它原因,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相信兰氏的少爷了。
他想先找到自己的剑,然后收拾几件衣衫,去打听一下日皇子的下落──殿下不是池中物,只要还活着,总会让天下知道的。
他要回到殿下的身边,这是他疏叶枫的职责,他应该要走的人生。
青年走到门边,从门缝向外一看,也许是笃定他此刻必定是在昏睡,外头并没有派人看守,他很轻易地便走出房门,辨别了一下所在地,似乎仍在上次醒来的同一个房间当中。此处是皇宫的南院,过去是让议政厅的文官或外国使节们休憩的地方,有许多小型的厢房遍布,间间以花草树木隔开,能各自维持隐密与安宁。
疏叶枫猜测自己的剑和衣衫,应当都被兰真收起来了,他要找他拿回来。
这一次,无论兰真再说什么,他都心意已决,非走不可。
……兰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没办法离开这里是自然,可自己是个武人,皇宫中的看守就算严密,也毕竟不如他这个从小在皇宫长大的识途老马,他有的是方法离开。
……虽然已经不相信兰真了、也不明白兰真为什么希望他持续昏迷下去,可就算是如此,只要兰真愿意,他也会将他一起带走的。
一起逃出这个圈禁两人的牢笼。
疏叶枫很熟悉皇宫的布局,兰真住的地方应当也是在这里,只要他顺着回廊而走,总会找到的。
事实果真如此,相隔不远的厢房之中,传出人声。
疏叶枫大步走去,一边在心中重复着要对兰真说的话语,一边狐疑着这附近不要说是侍女仆役了,居然连一个护卫也没有,对被「圈禁」的情况来说,这实在很不寻常。
他的脚步轻巧而迅捷,厢房的门虚掩着,里头的确是有人,而且不只一个。
疏叶枫不敢贸然进门,便先站在窗边从窗棂的缝细中窥看里面的情况,没想到居然让他看到了大为震惊的画面。
他的确看见了兰真。
印象中的兰真,总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加之他的外貌俊丽,总让人有种超然物外的洁净感,彷佛他这个人是不会有七情六欲似的。
可他却看到兰真露出陶醉的表情,身体前后晃动着,将一个赤裸的男孩子压在桌上。那男孩的双腿环在兰真的腰上,随着每一次的挺进发一边出淫靡的细碎呻吟,一边间或着「兰真……我们不可以这样!」、「兰真,我有我的任务要执行……」之类神秘的台词。
站在窗外的青年只觉得晕了一晕,差点坐倒在地。
「为什么不可以、吭?」兰真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日经有什么好?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你只要想着我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下身撞击的力道,明明他才是施虐的人,可表情却带着酸楚的感觉。
疏叶枫听到此言,隐隐有些不安感,可又无法不去关心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那男孩是殿下的人马?兰真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厢房里的男孩突然尖叫起来,「我、我不行了──兰真、你、你要捅死我了……」
「就让你死在我的手里。」兰真用尽气力最后一顶,释出精液,「也好过让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