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孩的身体跟着抖了一抖,也射了出来。
「兰大人……您还要再一次吗?」男孩望着射精后便瘫软在椅上的美青年,两腿敞开,下身正滴垂着自己和恩客白浊的体液。
「今天已经够了。」兰真道,声音充满倦意,「野猫儿,把自己弄干净,我一会儿便送你回去。」
「嗯。」男孩跳下桌子,用一旁备好的干净白巾擦拭下身,其敏捷的身手,很难想象他才刚刚被男人这样那样地蹂躏过,「兰大人,下回是什么时候?您好久没召我进来了……野猫儿好寂寞啊~」
兰真已经与野猫儿交易许多次,对这男娼也已经不似第一次时那样防备与疏远,「野猫儿,我不会再叫你进来了。」青年想了想,这么说道。
「咦──?兰大人,您厌倦了野猫儿了吗?」男娼知道兰真大人可不比包养他的岛川,不吃撒娇这一套,这恩客喜欢的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剧本就是「压倒至交好友」那一套。
「不是。」兰真捏捏鼻梁,他的疲累似乎并不止于因为做了爱做的事的关系,「野猫儿,你就当作这是我对你这阵子服务很满意的赏赐吧。」
「咦?」
「给你一个忠告,快些离开高达,能多快就多快。」青年笑笑,「这里就快要变成地狱了。」
男娼很快地便将自己收拾干净,兰真安排的车夫会在这南院一个隐密的侧门边等他,将他载回城门边被金屋藏娇的住所,他才一踏出房门,天生探子的直觉让他知道旁边有人,回头一看,赫然看到一个青年坐在窗子底下。
方才的情事,居然被偷窥了啊……野猫儿对这点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个偷窥的人是谁!
定睛一看,可不是熟人吗?
他也看过的人,日皇子大人受伤的贴身侍卫,疏叶枫。
他走了过去,「这位大人……」
疏叶枫抬头,见是方才被兰真压倒的男孩,忍不住脸红了一红。这男孩……真的是男孩吗?还是只是娃娃脸而已?是错觉吗?总觉得有些面熟。
「你们……已经结束了吗?」疏叶枫连耳根都有些烫热,自小跟在日皇子身边,并没有太多寻花问柳的机会,而他也一向专心于护卫日皇子殿下,不曾对这一方面有什么想法……方才的惊鸿一瞥,对这相对纯洁的青年来说,显然是太过刺激了。
「嗯,您要进去吗?兰大人还在里面喔。」那男娼对他笑了笑,突然道:「您就是疏叶枫大人吗?」
「咦?」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男娼露出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俯到他的耳边去,「兰大人高潮的时候,总是喊着您的名字呢。」
疏叶枫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野猫儿已经转了个身,脚步轻快地去得远了。
八十二
青年微微瘫在椅上,身体仍留有高潮后的余韵,虽然他是进入别人身体的人,可因为既不是学武之人,身体也并不是太健壮的关系,就像身体做了剧烈的运动,一时之间需要一点喘息、恢复的时间。
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总是很矛盾的。他的身体得到了满足,可精神却越发的空虚。原本以为把人留在身边就够了──等他和苍雁的约定完成之后,再唤醒那个人,自己依旧是当年那个温良的兰真,用最沉痛的心情,向他陈述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而他的身边,也将只剩下自己而已。
只有自己。
可是这过渡的时间,比想象中困难而痛苦。
他掩着脸,觉得内心有一只虚无的兽,正在一点一滴蚕食掉他的自己。
如果……如果那个人,能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就好了,让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还有意义存在。
「兰真……?」
他僵硬了一下,觉得自己听见了幻听,却不敢将手移开。
「兰真,你……怎么了?」青年的声音带点迟疑,「身体……不舒服?」
不是幻觉,他眉头略皱,这种时候,为什么枫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多久了?他……有看什么吗?
「枫……你怎么来了?」兰真将手移开脸的时候,已经戴上了温柔的面具。
兰真的模样让疏叶枫蓦然生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方才才刚刚见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兰真的缘故……
不过对疏叶枫来说,这刺激虽然让他动摇,可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存在着。
或许他会找天问问兰真,把这个当成一则趣事跟兰真分享也说不一定。至于那个男娼最后留下的话语,青年只下意识将之排除到思虑之外,要说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随口煽动也成。
「兰真,我要离开这里了。」青年坚定地道,「我想拿回我的剑。」
他在说什么呢?兰真想,说要离开吗?
他怎么能离开呢?他想要回到日经的身边去吗?
「我听说……日已经……」暧昧的话语容易让人自行补完内容,他看见青年的表情变了一变,大声辩驳道:「不可能的!我上回才听到你和苍雁说的话,你们说,月皇子已经死了,得到夜烛兵权的是日殿下!」
「枫,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如果把表情放得更哀伤一点,听话的人就会不自觉地将谎言更轻信几分,「已经又一个月过去,冬天已经到了,你没有发现到吗?」
薄薄的雪覆盖在外头的土地上,他又不是瞎子,自然是发现的,可这消息,如果没有让他亲眼确认,他是不会相信的,青年就是这么一个死脑筋却又忠心耿耿的家伙,「我要出去自己确定。」
事实上,疏叶枫已经不相信眼前这位童年挚友了。
兰真的表情变了一变,「枫,我们在这儿可是受到苍雁的监视,离不开的。」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青年自信地道,「我知道能出去的路,可多了。」
「可……」兰真觉得头非常大,私心让他决定站在苍鹭族这一边,可他绝不是这样感情用事,任由冲动带领自己和兰氏走向毁灭的傻瓜。事实上,正因为他自小便与日月皇子、苍雁、疏叶枫一块儿长大的关系,对众人的性格与实力,着实有相当把握的了解。
日皇子擅政是帝国闻名的,可日经自小便弃武从文,即便能顺利斗倒月皇子登上皇位,那位子恐也坐不安稳,自古无法真正掌握兵权的皇帝只能受制于人,或是永远活在猜忌当中。
月皇子擅武,背后还有高达及曾从莫敌大将军习武的其它将军们撑腰,可他从不关心政治,也不曾受过太多「治理国家」的教育,若让他得到帝位,就像给一个不会骑马的孩童一匹烈马一般,只能瞎子摸象,国家时时处在危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