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闲得蛋疼,想看儿子打架回家看自己儿子打去,少煽动老子儿子,散了!”
狼后一句,引得挺兄派和挺二派好一番争执,吵到狼王暴躁了,吼住七嘴八舌,扯着狼后退场。
“死面瘫,挨训了哟!活该!”
狐狸精才不是思念郎昼,想早一点看见郎昼,才趴在殿外偷听。
郎昼挨训,他高兴都来不及,才不会抱不平。
郎昼出得殿来,他第一时间跳出来是真心的落井下石,才不是有心安慰。
总言之,郎昼不痛快,他就痛快。
“叫你自作聪明,叫你自以为是,不招人待见了吧?没人缘了吧?迟早所有人都站到狼羔羔那边,把你轰下台,看你还怎么得意
。反正我一直和狼羔羔一头,你被赶下台,我一定第一个拍手庆祝,哼!”
摇头晃脑,扭腰扭屁股,狐狸精下巴朝天,绕着郎昼转圈,拿言语刺激郎昼,存心要他不爽。
“你能当上太子,全是因为狼羔羔发育迟缓,当时年幼。现在狼羔羔长大了,马上要成年了,你的光彩很快就会被狼羔羔盖过,
你很快就会被狼羔羔取而代之。到时……”
到时如何,狐狸精来不及畅想,郎昼已然越过他,径直离去。
走前的眼神……阴寒慑骨。
享尽郎昼忍让宠爱的狐狸精几时受过此等冷遇?
粉艳艳的小嘴儿咬出一拍带血的牙印,拳头攥得极响,咯咯咔咔骨节像要爆断。
死面瘫,小心眼,敢给他脸色看?
哼!
惹恼了他,别后悔!
郎昼并未如狐狸精期盼的后悔,没那个时间。
刚丢下狐狸精走出没几步,就叫狼后的近侍请走了。
狼王寝殿的大门紧闭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打开。郎昼从里头走出,白玉般的脸庞比煤炭还黑,浑身散发的阴沉之气可祛暑可驱虫
,惜命的生物没一个敢靠近三尺之内。
一路跟踪,侯在寝宫外的狐狸精眼见郎昼与他擦肩而过,却对他视若无睹,咬咬牙紧随其后,不声不响跟回太子寝殿。
两人共处一室,近在咫尺,郎昼仍然仿佛看不见狐狸精,专心致志地神不守舍,缠绕周身的阴影越发浓重,令人透不过气。
狐狸精实在忍不住,推搡郎昼两下,柔弱无骨地靠在郎昼胸前,修长的手指沿郎昼脸部线条轻描细绘。
“死面瘫,你还跟我赌气不成?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哟,我回奶奶家再也不理你了哟!”娇嗲威胁。
郎昼拿下狐狸精挑逗的手,握在手心不放,还是不言不语不看狐狸精。
狐狸精努努嘴又撇撇嘴,靠得越发紧密。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偏喜欢惹你生气,专拣难听的话说,引你注意,还要跟我计较啊?”
郎昼双目已然直勾勾向前,融不进狐狸精。
狐狸精撒娇拿手,使性子拿手,低头认错忍让退步可不拿手,郎昼不为所动,不免令他心急。
“死面瘫,你比狼羔羔厉害多了,太子之位稳固牢靠不可动摇,狼王之位非你莫属,真的啦,我真是这样想啦,璨叔叔训你是为
你好,希望你更好,你别生气啦。”
郎昼眉头动了动,唇角勾出几不可见的弧,扭头看狐狸精,阴寒沉闷一扫而空,恢复一贯的自傲自负。
“你以为我这么没气量,一句训都听不得?”
“你也知道什么叫气量?”
对不起,对着郎昼这张脸,狐狸精实在没办法坚持说好话。
“这才是眉儿你该有的态度,刚刚嘴那么甜,我都要怀疑你又居心不良算计逃跑了。”
“我嘴不甜?你敢说我嘴不甜?”
唇瓣贴唇瓣,狐狸精压低了嗓音质问郎昼他到底甜不甜。
甜与不甜,说了不算,必须品尝。
贴,成了含,有舔舐,有吮吸,还有衣衫尽褪,交缠进出。
吟哦,尖叫,哭喊,咒骂——柔的,硬的,都是淫靡情色的。
能尽欢时需尽欢,狼王寝殿内发生了啥?
管他的!
44.梦游
太子大婚一定不能草率。婚期一日日逼近,狼王宫甚至整个王都都热闹起来,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兴奋期待,只等大婚当日欢庆
沸腾。
小孩子最爱凑热闹。白馒头刚能下床,就拽着金宝宝到处乱跑,哪里人多忙碌就往哪里钻,说是帮忙实际捣乱。
两个娃儿实在讨喜,追在大人身后装模作样,尽管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帮倒忙,可还是一大筐一大筐地将大人们的疼爱虏获,赚来
的零食玩具在房间里堆成小山。
人因想要了解而聚到一起,又因了解而分开。金宝宝对周遭群狼的感觉则恰恰相反。
通过心惊胆战的相处,通过白馒头每天带他在狼的领地围着狼疯玩胡闹,金宝宝发现,狼并不都像他见过的那样坏,或许永远改
不掉野兽的嗜血本性,但,生活在狼王宫里的狼们都有礼自制、友好可亲,和他鼠兔界的邻居们没有不同,甚至比他们还喜欢他
。
是真的喜欢,不是预谋把他吃掉的装出来的喜欢。
想想也对,狼要吃他不过是张开嘴巴一口吞下肚的事,何必费脑子装笑脸诱拐?
看白馒头和狼的关系,要想不和白馒头分开,不接受也不行。
于是乎,金宝宝怯生生放开胆子,尝试习惯并融入狼群中的生活。
只是……
“兔崽子,过来给老子摸两把!”
狼王大嗓门一响,金宝宝那羞涩敞开的胆子就本性难移地萎缩了。
金宝宝是一只垂耳雪兔,毛色雪白,毛软绒厚,垂到肩膀的长耳朵耳廓镶着一圈银黑,因为法术不精法力浅薄,平时大都以兔形
示人,远远看去像一团雪球在滚动,很是招人稀罕。
稀罕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疼宠呵护,就有捉弄欺负。
依狼王的举止个性,必然属于后者。
这毛茸茸的一球不动还好,跑跑颠颠行动开,实在挑动狼性。搓圆捏扁,总想蹂躏,看看究竟是否如同看上去那般绵柔松软。
摸摸兔头,拽拽兔尾,扯扯兔腿,狼王对瘫在他跟前呈垂死状的小兔崽子的触感相当满意,当真软成一捧绒毛球。
就是掉毛掉太凶,哆哆嗦嗦,青青草地上浮了一片白毛,黝黑大掌上沾了一层白毛。
“兔崽子,老子又不吃你,怕个毛?”揪一把兔耳朵,狼王不乐意了。
看这兔崽子白软逗人,他才纡尊降贵摸两把,至于吓得直掉毛吗?难不成他长得凶神恶煞,姥姥不疼舅舅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