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消费高工资低”却是出了名的。
好哥们式的揽过严文的肩膀,梁振豪气冲天的说道:“嘿,别苦着张脸啊!今晚哥们带你出去好好的搓他一顿!”
“算、算了。”到现在严文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那么靠近,力气不大不小的扭了几下肩膀,小声拒绝。
“干嘛?怕我请不起啊!”梁振不满的唬下脸,知道严文腼腆怕生的性格,他倒不是真的生气。
只是,另一个当事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急于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文整张脸都急的涨得通红,像张熟的红苹果一般可爱
诱人。
一旁的梁振瞧着有趣,也为刚刚冒出头的想法感到好笑,一个男人再怎么想也不应该用“可爱诱人”这种略带情色的词语形容。
不可否认,严文是长的好看,不然他当初又怎么会在人群里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对方身上干净的气质和酒吧里的糜乱格格不入,
他像是误闯进来的迷旅一般,用一双茫然无措又故作镇定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如果非得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大概就是误入狼群的羔羊,在酒吧所有人贪婪的目光下,茫然而无知的四处张望。
第二章
拜自己的长相所赐,严文无论做出多么凶恶恼怒的表情,看起来都像是在跟爱人撒娇般娇憨。
好比现在,喝醉酒以后的梁振神智迷糊的抱着啤酒瓶,死活不肯离开这个吵杂的烧烤摊,像大多数喝醉酒的人一样嘟喃着‘再来
一杯’。严文气恼的瞪着眼,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勉强强的将对方从凳子上面拽起来,抱怨道:“你好重啊!”
“嘿嘿……”酒醉中的某人发出猥琐的笑声,然后伸出刚刚抓了鸡翅而变得油乎乎的爪子去捏严文的面颊。
啊!好脏。严文嫌弃的撇开脑袋,心里想着赶快离开赶快完事,当然,如果能将某人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就更好了!但,显
然现实不能让他如愿,梁振跟考拉似的紧抱着严文,过了一会,他突然呜呜了几声,毫无预兆的……吐了!
哗啦一声,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来。
严文僵直着身体,脸白又青,青了黑,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硬是不敢低头看向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胸口。
湿腻腻的呕吐物透过薄薄的衣裳与皮肤间接接触,严文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几乎是同手同脚的拖着梁振回到宿舍楼去。也许是走
的匆忙,也许是因为路灯太暗,又或者两者皆有,严文一不小心,整个人都撞上了前方走来的一个男人。
“抱歉,抱歉!”严文忙不迭的道歉。
“啧,没长眼睛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医院治疗一下。”男人优雅的站稳了身子,两条眉毛皱的紧紧的,接着他嫌恶的看向西装上
面那一小滩散发着酸臭味的白色的可疑物体,目光像刀子一样的剐向严文。
低着脑袋的严文即便没有没有抬头看向男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巴小幅度的动了动,“我……”他的底气很不足,他很害
怕男人会因此向他提出赔偿。
然而就在这时,“罗俊,怎么了?”
前方突然出现的声音对严文来说如同天籁,他急切的抬起脑袋,望向声音的发源地,但碍于光线太暗,他还是看不清另外一个男
人的脸。
“没什么老板。”被叫做罗俊的那一个男人在听到另外一个男人出声时,收敛了脸上傲慢的表情——连忙回过身去——转而变得
极为的诚恳、卑微。
“如果没什么事就快点走吧,我的时间可不是浪费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上面。”男人似乎是不耐烦了,一句完整的话刚脱出口
,人已经走出了这条昏暗的巷子。严文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待男人走后,他
有些无奈的晃了几下脑袋——人累了什么幻觉都会出现,再说了就算这人他见过,但是以现在两个人地位之间的悬殊,到时候换
来的是不是冷嘲热讽谁又能知道呢?
脑中的怅惘的思绪一闪而逝,严文重新认命的侧过身将半依靠在他身上的梁振扶好。
上了宿舍楼,严文一把将梁振拖进浴室的浴缸里面,换来对方一声不满的呢喃声,接着……
“啊——谋杀啊!!”梁振以极快的速度从浴缸里跳了起来,然后在严文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踉跄,又很不幸的重重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惊得严文将手上的花洒掉在了地上,“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就站起来呢。他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
梁振从地上扶起来。
“痛痛痛。”龇咧着牙齿,梁振嘶的倒吸了口凉气,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之前仅有的一点醉意现在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的手可能被摔断了。”
“那怎么办!”瞪大眼,严文求助般的看向受害者梁振,眼中的惊恐显而易见,过了一会,他怯怯的问:“是不是很痛啊?”
废话!能不痛吗?!
舔了舔痛的发白的嘴唇,梁振强忍着胳膊上面传来的阵痛,故作轻松的说:“别担心,这点小痛我还扛的住。”不过,“能尽快
去医院就尽快吧,手骨断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去了医院,医生替梁振拍了一张X光照图。
手骨断裂,这个结果梁振早就预知到了,只是,同时这就意味着他可能要和酒吧里的人事经理情节或者辞职,等到伤情好了再重
新找一份工作。
严文很内疚,整个晚上都陪着梁振,并且就算躺在病床上也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开始梁振还不怎么在意,但是过了两三个小
时他就有些看不过去了,不得不空出一只手将对方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我都说没事了,你操什么心呐,明天不用上班吗?
”
严文不自在的轻轻挣扎了下,但一想到有可能碰到梁振的手臂又乖乖的安静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回答:“要,但是你怎么
办啊?”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黑暗中,梁振高兴的咧开嘴露出了白晃晃的牙齿,“大不了在家休息几天呗,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了他们也不会要我的。”
严文懦懦的低下头,将脑袋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一点点的传入梁振的耳中,“都怪我,要不是我忘记把冷水调成热水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