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摔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都说了不怪你了。”梁振颇为无可奈何,他知道对方这是钻进牛角尖里了。
果不其然,严文接着又道:”但是明明就是我做错才导致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而且我还没有钱替你交手术费……“说到最后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几乎是不好意思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最后只得沉默着等待梁振开口。
殊不知,梁振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黑暗中,人一旦失去了视觉,那么听觉触觉就会变的很敏锐。
感觉到严文浅浅的鼻息喷洒到自己的脖颈处,梁振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拍了拍严文的后背,”别想那么多了,睡觉
吧,这些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恩。“低低的应了一声,严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再次因为自己的粗心——他差点就忘记了即使他不休息,可是病人还需要
休息呢。
想着,他赶紧闭上了眼,脑袋搁在了梁振的肩窝上。
第三章
另一边,之前被严文撞到的那个男人正在嫌恶的捏着自己穿在身上的外衣,一副被恶心到想吐了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
会遇到一个酒鬼,而且那恶心的呕吐物还沾染到了他的衣服上!不得不说这让他很不愉快。
同时,他也很不理解为什么他的少爷要纡尊降贵的跑来这里找人,依照对方的财力要什么人会找不到?非得要自己亲自跑过来一
趟来察看,难道他就不怕他的小情人吃醋?还是对方已经玩腻了,想要另外换换别的口味,找贫民社里这些见不了什么大世面的
乡巴佬?
当然,作为管家,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罗俊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而已,毕竟他还没有胆量去质疑上位者的决定。
斜睨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罗俊,作为主人箫卓逸在对待下属方面一直很大方,“把衣服脱了扔了吧。”
“唉?”罗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捏着那件脏了的外套呆怔的看着他的主人。
箫卓逸不耐烦的低头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的时间,“别让我说第二次。”说完,人已经一脚跨进了副驾驶座上。罗俊见状,
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扔了手上那件外套,跟着坐上驾驶位,熟练地发动了引擎。
轰隆一声,汽车扬尘而去,而那件被自个主人扔出车窗的外衣则孤零零的躺在了肮脏的泥地上。
车厢里——
罗俊一边注意着马路上的车辆,一边用余光看向坐在他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的箫卓逸,神情欲言又止。身为一个称职的管家,罗俊
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及身份,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作为朋友——他又不希望他的好友受到太多
的管束,所以此刻他显得很为难。
直到在临下车之前——从管家身份的角度出发——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对方一下,“少爷,将来您是要迎娶莉拉小姐的。”
然后,意料之内的换来了对方那刀锋似的凌厉的眼神以及简短的一句:“这是我的事情。”
******
第二天醒来,严文替梁振买了早餐,伺候对方起床穿衣,接着还要去酒吧跟人事部经理说明原因替对方辞职,再将被扣留在酒吧
那剩下百分之三十的工资拿回来。然而还不止这些,当严文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还需要买一些吃的东西去医院看望他的母亲,
陪严母说上几个小时的话。
时间被分配的很充足,几乎填满了所有的空隙,等他做完一切之后,时间已经跑到了晚上的九点二十八分。
爬上三楼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出租屋,严文呆呆的看着门板上面那突然出现的几个大大的红色的字——欠债还钱,父债子偿——久
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
“哗啦”一声,有几个光着上身,上面纹着纹身的强壮男人从里头走出来后,严文才算是回过神来,立即转身就跑。
可惜,这时候他也被刚走出门的那几个人发现了,那群人见有人跑,想也不想拔腿就追上去,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就拽着严文的
胳膊将他抓住。
“臭小子见了人还敢跑?!”横着脖子,显然已经喝了一些酒的大汉拽过严文就是一拳。
但是细皮嫩肉的严文那受得了这粗硬的拳头,弓着腰从嘴里吐出一口酸水,要不是旁边有人拦着那大汉估计还要再揍上一拳才舒
坦。
严文被两个人拽着胳膊推着走进屋子,接着他看到屋子里面还坐着三个人——里面的东西像是被洗劫过了一样东倒西歪凌乱不堪
——其中一个坐在那辆木凳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知道你爸欠了我多少钱吗?”那人一开口就是这样问严文,“欠了高利贷以为死了就不用换了吗?”
严文没有吭声,低着头,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踩满了脚印的地面瞧。
那人笑了,摆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父债子偿,老子死了儿子还在不是么。”说完,他看见严文立即抬起头,盯着他看了
一会,接着抿了抿唇闷闷的说道:“我爸欠了你多少钱?”
“好说!”男人直起身,双手击掌,“也就两三百来万吧,加上利息顶多也是五六百万块。”
严文呆了呆,脸上一片空白,呐呐的回答:“我……我根本没那么多钱还你。”
没钱?男人笑了,笑的更加和善,“你以为你一句没钱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或者你以为一句没钱就可以让我们放了你?”太天
真了!
“我没有这样想。”严文无措的紧了紧手心,手心上面都渗满了汗水。忽然,他鼓足了勇气,对着男人说:“但是你用什么让我
相信我父亲欠了你的钱?”
“臭小子搞清楚状况!”先前那个打了严文一拳的大汉暴躁的跳了出来,似乎还想再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子,所
幸被他身边的人给拉住了。男人阴沉下脸,却不是因为严文,他转过头,警告的瞪了一眼那名大汉,然后才转过头对着严文,从
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白纸黑字,严勇林的名字明明显显的出现在了上面。
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严文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别说几百万了,就是一万块钱他都不一定能够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