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No Light,No Light
原作: The Man from U.N.C.L.E.
作者: Azureiris
分级: 全年龄(G)
警告: 无警示内容
配对: Solo/Illya
注释: Solo成为了Illya情绪失控的唯一良药。没有r_ou_,r_ou_渣…也没有。甜,可能烂牙。
(1)
Illya Kuryakin感到一阵恶心。这不同于往日情绪失控(当然他自己并不承认)时的大脑瞬间空白和耳鸣,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眩晕。他觉得头顶的天花板正以5000转的速度做着自转运动,并且四散炸着火花,离自己越来越近。
“Kuryakin先生?你还好吗?”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条件反s_h_è 地想伸手抓住眼前剧烈晃动的人影,但特工的本能仍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Illya进入房间后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的姓氏。
他强忍住想闭上眼睛的冲动,同时咬着牙蹦出一个词:“cowboy…”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2)
一天前,伦敦。
Napoleon Solo穿着丝绒晨衣,百无聊赖地翻着泰晤士报。他斜眼瞟了瞟正在化妆的Gaby,随口说道:“你不觉得现在去看歌剧还有点早?”
“为了有一个愉快的早晨,我假装没听懂你在讽刺我的穿着。”
“哦,我可没那个意思。”Solo折起报纸随意一扔,站起来缓缓走向她。“你最近越来越多疑了,peril真是个坏老师(bad influence)。”
“我假装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
Solo抿了抿嘴,看来得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好吧宝贝儿,”他凑到Gaby的耳边,满意地看着镜中她因为反感而蹙在一起的眉头,“大清早穿晚礼服,Waverly给了你什么任务?”
与此同时,Solo听到了刚刚推门进来的红色恐怖沉重的呼吸声。
(3)
Illya非常清楚自己在做梦。那些模糊不清的、属于儿时记忆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不断切换着,耳边的母亲温柔地叫着自己的r-u名,那种怀念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甚至害怕。
然后他看到了父亲,那个同样高大的男人一脸忧虑,正伸出手捏住十岁Illya瘦小的肩膀。
“Без терпенья нет спасения.”
父亲如是说。
这句话像是梦魇一般,缠绕了Illya的整个少年时代,并陪伴他度过了炼狱一般的克格勃训练,直到现在。
这是个陷阱,我得醒过来。苏联人听见自己仅剩的理x_ing这样说着。
(4)
目送Waverly将Gaby带上一辆宾利后,Solo从阳台上转过身来,望向正坐在沙发上(至少在他看来是)生闷气的Illya。
“得了peril,别一副'妈咪不要我了'的表情,咱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忙呢。”
话一出口,Solo就后悔了。他不该在执行任务之前挑衅这位患有情绪不稳定型人格障碍的搭档,特别是在刚被撞见差点和Gaby脸贴脸之后。
“注意你的用词,cowboy。”红色恐怖正蓄势待发。
“这可不是我的错,”Solo夸张地举起双手,“让Gaby单独出任务的是Waverly。但是,”天啊,他就是管不住这张该死的嘴,“你也该从纯情小男孩的角色中成长了,要知道有恋母情结的人……”
在Illya猛地从沙发上冲过来的瞬间,Solo一边感受着下颚遭受上钩拳的剧痛,一边在心里算着赔偿这间套房得损失自己多少珠宝。
(5)
冷。这是Illya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他勉强动了动手指,想要寻找已经麻木的身体在哪里。
五分钟后,他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状态:自己正脸朝下,躺在一个潮s-hi又狭窄的房间里。
Illya上半身靠着墙壁,慢慢爬了起来,同时再次观察这个房间:低矮的房顶,破烂的铁门,生锈的管道,隐约能够听到滴水和老鼠爬动的声音。
太木奉了。我被困在了伦敦的下水道。克格勃特工在心里用俄语诅咒了Waverly的祖国一百遍。
药物的作用仍然影响着Illya的大脑,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四肢。在失败了很多次后,他用发着抖的右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美国货,就是烂。”他盯着这个窃听器,虚弱地自言自语道。
“对救命恩人这样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red peril。”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沿着管道传了过来。
(6)
Solo在戈林酒店的清洁间打开了无线电接收机,其间不小心碰到了差点被红色恐怖打断的手臂,害得他无声地“嗷”了一下。
自从昨天两人在套房打了一架,Illya扔下一句“任务我一个人也能完成,你去死吧”就扬长而去,美国人乐得清闲逍遥了一晚上,然后在今天上午目送系着俄罗斯可怕品位领结的搭档进入酒店大门后,提着箱子混入了清洁间。
“来吧,peril,看看你没了我能干点啥。”
这次Waverly交给他们的任务是到戈林酒店窃取一份文件。其实很简单,假装成客人,在目标外出后混进目标的套房,找到文件,万事大吉。Illya一个人去确实游刃有余。但以防万一,Solo还是在干架时偷偷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塞了个窃听器。
“这是您的酒,先生。”接收机传来女服务员模糊的声音。
“谢谢。”听上去苏联人竟然喝了那杯酒,Solo有些诧异。
“您还有其他需要吗?”
“没…没有了。”Illya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Solo皱起了眉头。
“Kuryakin先生?你还好吗?”
接下来Solo听到了一声嘶哑的“cowboy”,和大个子摔到地板上发出的沉重响声。
“难以置信,peril。我太爱你的杰作了。”Solo飞快地收起了接收机,夺门而出。
(7)
如果此刻Illya身前有一面镜子的话,他会看到自己正用一种的近似怨毒的眼光瞪着从铁门外面挤进来的Solo。
“想我了吗,peril?等这事儿过了你得赔我一套西装。”美国人拍了拍身上的铁锈,脸上堆满了Illya最讨厌的得意假笑。
“我没有让你来救我。”Illya冷冷地说。
“真的?所以你不省人事之前那句'cowboy'是我听错了?”
Illya感觉双颊发烫,恶狠狠地回答:“是你先窃听我。”
“可你也没把它丢掉嘛,是不是?”Solo蹲下来拿走了Illya手中的窃听器,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Illya仍然动弹不得,只能使劲咬着牙,手指不受控制地抽动。就在脑海即将空白的一刹那,他感觉右眼角多了一丝凉意。
那是Solo的手,他正轻轻拂过自己眼角的伤疤,表情似笑非笑。
“放松,小伙子。(Easy, tiger.)”
没等Illya从震惊中恢复过来,Solo就接着说:“那个女服务员是东德间谍假扮的,她在你的酒里放了色胺类致幻剂,剂量有点大,但还没大到能永远放倒一头熊。”说完他咧开嘴笑了。
Illya再次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美国人的调侃而生气。他对自己的平静感到无所适从。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一般,克格勃特工问道。
“哦,在他们把你扔到下水道之后,我跟那位美女来了场愉快的谈心,顺便拿到了Waverly要的文件。”Solo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卷纸挥了挥。
“所以你跟她上床了?”
连Illya自己都能感觉到这句话里面的怒气,但他分不清是因为任务失败的羞愧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天啊peril,我怎么忍心在搭档遭受毒害时自己快活呢。不,我们只是亲热(make out)了一下。”
Illya缓慢但清晰地向Solo竖起了中指。
“嘿!你不也喝了她端给你的酒吗?难道不是因为她的魅力?”
“那不一样!我是在扮演一个合格的拜访者。这样才能快点打发她走。”
“随你怎么说,”Solo站了起来,“反正你还是得靠我才能从这里出去。”
“再过一小时我自己也能出去。”Illya气冲冲地回答。
“你?怎么出去,用蛮力吗?像这样把门给拆了?”Solo边说边学着苏联人的样子开始掰起了门框。
“我警告你……”没等Illya说完,他就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年久失修的房间顶部发生了小型的塌陷,大量的灰尘伴随铁锈从头顶落下,变形的铁门牢牢地卡在了墙壁之间。
Solo愣了一秒,随即开始用尽全力地推门,但毫无用处。门被卡死了。平常一丝不乱的黑发现在有些尴尬地粘在他的前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