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Solo突然说,“你不准。”
两人在车内,Solo没发动引擎,Illya甚至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他们一起待在车子里是什么时候、什么情景。早在罗马,不知为何Solo就很坚持要开车,无论他有多疲惫或受了伤。当时如此、嗣后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在两个人前进的时候,Solo永远是那个方向。
Illya记起来了,Solo曾经跨过排档摸索他的手,于是Illya主动向Solo伸出左手。他在圆形的方向盘上找到记忆中的短手指,现在上面的纹路变得比以前深刻了,而Solo习惯x_ing地先找Illya手腕处的黑色衣袖也挡不住的那只老旧表带,他慢慢地露出微笑,直到发现Illya的手上闪烁著一点微光。
而那枚戒指嵌在Illya的无名指。Solo瞪大眼睛,当初他拿出钻戒的时候,Illya就是那个表情。
“Napoleon,”他说,“我在这里。不会去其他地方了。”
Illya全身上下只带了一个简便的皮箱。这让Solo很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两人爬上位于纽约格林威治村的一间公寓,起居室除了书架和沙发以外,墙壁上挂著不少画,厨房显得特别宽敞,Illya忍不住抿起一抹微笑,明亮的晨光卷着白色纱帘,还有一个小露台。虽然是安静的住宅区,途中却经过了一间速食店、三间书店、几间酒吧,街上都是穿着Solo不喜欢的牛仔裤的年轻人,公园里有男人在大方亲吻。
“还可以?”Solo问他。
转过头,Illya才发现Solo问他“还可以”的语调和神情带著过去没有的不确定和不自信,Illya放下行囊,抚著Solo的脸,再度亲了那张些微在颤抖的嘴唇,“我回家了。”他说,带著俄国男人的慎重。
婉拒Gaby建议他在UNLCE的联合国总部担任顾问职位,Illya决定过著安静的生活。他有很多种专长,会开锁、会修手枪、会修老相机、会说危险的俄语,Solo只问过一次,Illya,你是间谍,为什么不来?
“我不想看。”Illya只有这样说,Solo没有继续问。Illya微笑了,他知道Solo没追问并不是因为他懂了或他体贴,而是老样子的根本不知道Illya的意思是什么。
生活空间里开始多了一些俄文书,一些零散的、关于苏联的剪报和杂志报导,有时甚至会访问一些过去从KGB叛逃的特务或官员,问他们对苏联现状有什么看法。
Solo下厨的时候,已经很习惯Illya会坐在他身后的餐桌上,把那些东西整理到资料夹里,因为这样,吃饭时Illya会陷入格外的沉默,Solo翻过几页资料,Illya工整的笔迹会在访问者崇拜美国、讨好民主社会的言论旁边,写下当年他们赞颂过的共产世界。
“这个国家正在错乱。”Illya说,像是要回答Solo没问的问题。
“你呢?”
“我正……”Illya说,他很少那么犹豫,“……试著不要。”
苏联解体那天,Illya知道的很慢,他原本是为了准备要读一本Solo没耐x_ing读完的小说,才打开收音机,打算调到音乐频道。
一过中午,玄关传来钥匙声,Solo开门的力道比平常重,他没在平常时刻回家,他进门,一眼看见站在窗边的Illya。
“Peril。”Solo柔声唤道,Illya什么也没说,只是难得的朝Solo伸出手。
Solo立刻走过去,用力抱住那个曾经剽悍的苏联男人。
“我想念她。”Illya压抑的说,是Solo人生中第一次看到Illya热泪盈眶。
“你会后悔来美国吗?”Solo轻声问道。
Illya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他轻声低喃,“Cowboy。”
“Все мгновенно, все пройдет. Что пройдет, то будет мило.”Illya说,“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而那逝去的,将会变得美好。”
“你是说苏联?”Solo慢慢地问。
“苏联或俄罗斯从不会逝去,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她不会真的变好、也不会不够坚强。”Illya柔声说,“不,我在说我们。”
“你在说我们。”Solo重复,Illya微笑。
“人会一直做错事情。”
他抓起Solo的手指,亲吻指节,连连亲吻。
“但会做出几个对的决定。”
Illya坐在床沿,吻著Solo褪下长裤的大腿,然后看Solo解开扣子,无论年纪,他的x_ing感浑然天成。床上,Illya搂紧Solo,缓慢地将y-in茎c-h-a进男人的甬道,Solo扶着他,仰起头,发出悠长的叹息。在Illya剧烈的挺进时,他咬住Illya的肩膀,直到j-in-g液弄热了他们的身体。
“宝贝,你哭了吗?”Illya说。
Solo不情愿的扯起笑容,“我说过了,”Solo温柔的把Illya很慢很慢在褪色的金发弄卷,“你不能比我先死。我受不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死了你也要继续睡男人。”
“那是因为不知道跟你睡滋味有多好。”
“那现在呢?”
Solo笑了,Illya发现,过了这么多年,他才真的知道这男人的浪漫一直都很直接,“我想跟你睡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