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r-u沟?”Illya嫌恶的问,“这东西是你的还我的?”
“嘛,”Solo轻轻叹了口气,没很专心听Illya的抱怨,因为他让Illya的大掌搓揉自己软软的r-u头和不知为何手感很好的胸膛。Illya难忍的动了一下,他又开始硬了。让他不高兴的是,Solo的y-in茎明明也垂在他的耻毛附近,那玩意可不像他经不起一点刺激。
“这里你可喜欢了,我知道你喜欢吸我的n_ai。”Solo陶醉的叹道。
Illya如果有喝茶铁定喷了Solo满脸,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喜欢这个讲起下流话来一点伦理道德身体构造概念都没有的男人,“你有什么n_ai好让我吸?”他没好气的问。
“象征意涵嘛,你不是有恋母情结吗。”
这句话显然让苏联人有点儿抓狂,于是用不到几分钟,美国人很快就没办法跟床单分开了,他被蛮力死死的压住,接触到冷空气的洞口再度被Illya给填满,堵住了任何Solo欲求不满的可能。Illya狠狠地咬了好几下Solo的屁股,大掌一甩过去,Solo那丰满的臀r_ou_甚至会弹动。齿痕猎奇的绽放在漂亮的肌肤上的时候,Illya才晓得原来Solo这么喜欢咬他不是没有理由。Solo或他,没有厌倦的把洞绞紧,把两人各自逼到s_h_è 精再s_h_è 精,征服欲和占有欲若不是一体两面,他确实再也无法定义,他们的欲望究竟是为什么会成形。
可能他们当时就是太专注的做这些事情了,以至于本末倒置的错过了许多更重要的决定。Illya第一眼看到那枚正方形的钻戒时,猛盯着它瞧却迟迟不肯表示什么,也没有主动伸手去拿。周遭人来人往,Illya敏感的察觉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右手边那个苏格兰熊女店员、身后两个正在交谈的中年妇女、左手边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穿法兰绒西装、提着一把黑伞的男人──他们好像都在看他,对了,当然还有站在他眼前的Cowboy。
“你想怎样?”Illya说,这才发现开个口这么艰难。
“我没叫你戴上。”Solo冷静的说,他的声音冷到让Illya马上后悔,可是他实在没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更多的情感了,“Cowboy,我们能不能……?”
“能。”Solo立刻回应,Illya张开嘴又闭上,他原本是想问Solo能不能找个地方再谈这件、这件……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Illya狐疑的问。
“不知道。”Solo爽朗的说,Illya差点发怒。但是Solo把戒指硬是塞进Illya的手里。深怕那细小的圆环从手中滑落,Illya立刻握紧拳头。Solo没有错过这幅画面,他脸上带著一种近乎于哀伤和喜悦交织错落的笑容,Illya从没见过,随即隽永在脑海深处。
“Cowboy,”Illya又唤道,声音变得温柔,可是Solo阻止他。
“我不想……”Solo说完之后停了下来,停得太久,好像忘了原本要说什么,“……你先留着。”
Napoleon Solo究竟不想什么,Illya想过。是不想听、不想跟他讨论、不想知道Illya的决定、还是不敢去承受做了这件事的后果。
他们后来再也没机会谈论这件事,戴上吧,Illya催促自己。他在等Solo,Solo也在等他。
最后Illya来不及在Solo面前戴上那只尺寸惊人的符合他的无名指的戒指。只有在跟Soloz_u_o爱完即将陷入假寐的时刻,从半睁的眼皮瞧见Solo神通广大的找到他小心翼翼藏在某处的戒指,如同Illya总是能找到Solo和他的美国制追踪器。Illya望着Solo在夜里静静转着它,有时会心口一缩,以为Solo要拿回去,但Solo总会放回原本的位置,回到床上,回到听得见Illya呼吸的范围闭上眼睛。
围墙被第一声铁锹给击中时,Illya阻止旁边一个直觉反应要扣下板机的东德士兵开枪。年轻的小伙子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这个穿着刻板西装的老男人是什么来头,直到他瞧见背后的长官急急的向他比了个手势,士兵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个礼──KGB的头衔在民主德国即将成为历史。
Illya冷静观察四周一张张激动的脸孔,石墙破坏声仿佛四处爆开的地雷,让Illya费了一番力气才忍住想要先决躲避的冲动。围墙两侧通通挤满了水泄不通的人潮,群情激昂、此起彼落,嘶吼声比一波波进攻的海啸还要高亢,聚集的大多都是比他小了将近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穿着美国流行象征的牛仔裤,一边喊著美国的经典口号“自由”。这两件事从此成为一种连结,注定成为传奇。
但Illya不晓得,过了这么多年,脉络会怎么发展,不是他能预见。往回走,渐渐离开围墙,和汹涌的人潮反方向,年轻人不熟悉他这身打扮原本代表的涵义,只知道他戴着的那顶帽子象征共产背后最威吓又血腥的秘密,有少数人看了看他,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视若无睹,直接越过他,好像眼中除了眼前的要击毁的目标以外,其余的事物都再也无法入眼。
退到后街,几个跟他一样年长的德国人没有加入,他们穿着跟Illya一样保守的旧西装、老外套,叼著菸斗,静静远观。他们转头打量Illya,Illya也回看他们,对望的视线持续了很久。
Illya点头致意,老人们含蓄的回应。
街角的自行车握把上挂著一台打开的收音机,里面的播报员似乎已经歇斯底里,街上交通暂时瘫痪,人车都兴奋地向柏林围墙涌进,Illya远远看见一对隔着围墙的男女,当石墙一被敲碎,即便中间生锈的钢筋仿佛铁栏,两人仍然热烈接吻。周围爆出一圈叫好声和鼓掌声,仿佛涟漪越扩越大、越传越远,Illya发现自己微笑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背后一个人撞上他,他回头,一个年轻人跌在地上,他一抬头看见Illya,立刻吓得发抖。
Illya没说话,只是捡起掉在一旁的铁槌,还给他。
男孩看了他一眼,后来又看了他很多眼,直到跟人潮融为一体。越来越多东德人试图直接爬过涂鸦满片的围墙,站在另外一方的西德人伸出手,把他们拉了过去。
Illya摸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次头也不回。那天是十一月九日。
他实在不喜欢去美国。
从柏林动身,加入大举迁入西德的难民潮,Illya安静的跟其他人一起等待机票、画位、和航班延误。当柜台问他,先生,你要去哪里?他脱口而出,甘迺迪机场,而不愿意说出那个城市的名称。
这是一种习惯了。地点比城市重要、撤退比成功重要、微观比全观重要、国家比生命重要。
间谍总是日新又新。那些古老的手法,在电线杆留下线索、利用电台广播歌曲的顺序当作暗码、老旧的无线电波、和藏在菸盒里的录音机或米克诺斯牌相机,已经迷失在旅程的半途。Illya一直等到在日内瓦转机的时候,才比较有胃口。他剥了一小块巧克力,扔进红茶里。身为俄罗斯人,他当然喜欢茶远胜咖啡。
在公共电话亭,他娴熟的张望四周,接着拨打一通越洋电话,响了三声,然后他挂掉,又拨了一次,这次又响三声,无人回应。Illya对著没人接听的那头,随口用俄国腔的英语闲扯了几句话,让旁边的美国旅客以为他是逃亡的苏联人。
Illya在飞机上睡着了,他以前几乎不干这种事。
提着行李箱,Illya看了一眼透明窗外的飞机。穿越很多年前曾经走过的、磨损的磁砖地板。如果可以,他不会入关,说不定在见到机场那一条美国人脸孔排列而成的入境检查时,他会转身,掉头就走。
为什么呢,是因为这次没人在入关时把手指放在他的肩膀上,隔着西装垫肩把他的不耐溶解成冰山的水,然后取笑他的行李箱一定装满成打的帽子和套头衫。“我会帮你换件衣服,Peril,那才是美国人的作法。”那个男人一定会信誓旦旦的说,Illya抬起头,他帮他换衣服的时候都太温柔。
“你又想太多了,是不是?”Solo在入关处外面的大厅等他,十年如一日的保持优雅的打扮,Illya想,Cowboy是不是眉毛变白了?
“不,我没有。”Illya说,吻了那双嘴唇,在大庭广众下。
一路上,除了那个吻,两人没有什么多余的肢体接触。Solo的车还是1970年代中期的福特雷鸟,外观是高调呛辣的酒红色,“你为什么不让Gaby替你弄一台德国车?美国车的轮胎两三下就会被干走。”
“我想你要用的词应该是拆,算了,车库有一台礼物,是Gaby和我送你的。”
“完了。”Illya喃喃抱怨,Solo不怀好意的笑了,“怎么?”他问。
“想也知道你们一定搞了三十年前的骨董车。”
“不好吗?我跟她绞尽脑汁才找到你当初在东柏林开的那种车款,不过内装被Gaby改成她喜欢的红色了,x_ing能调整得很木奉,一定不会被卡在巷子里。”
“我倒可以直接开它去古巴。”Illya嘲讽道,“那里多的是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