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知道西索醒了。
再次苏醒,伊路米的缺失的地方全部长好了,据西索说这是大天使的呼吸的功效。
后来...伊路米死在了西索手里。
......
伊路米在遇到茨木童子之前,这些关于西索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在遇到山背日立之前,揍敌客家族的事情记得也很清楚。在得到了斗牙和夜叉之后,对于三毛的印象也淡了。后来偶尔想起的只有奇犽和阿达拉娜......
伊路米始终不知道阿达拉娜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婚姻?
山背日立回答:“是牵挂啊,相守一生。”
茨木童子的答案则不同,“结契吗?是责任吧?照顾自己喜爱的妖怪一辈子。”
伊路米觉得阿达拉娜要得到得不是这些,是承诺。
她得到了库洛洛的“羁绊”,西索的“专一”,却没得到自己的“承诺”。
使得伊路米一路走到今天的不是别的,只是承诺。
他承诺要做个好杀手,承诺做个好家主,承诺遵守家规......承诺为了家族不轻易死去。
伊路米突然意识到,阿达拉娜想要的只是一个“契约”。
总感觉还会遇到她呢......
睁开眼醒来,依旧是是唐宫,背后靠着书架,他还在史馆里。
第38章 贵不可言
这一波从y-in界之门里跑出来的妖怪, 就这么被脑袋乱成一团浆糊的星熊童子解决。
现在的线索就落在了一个星熊曾经见过的红衣女人身上, 原因就是她惨死之后怨气不散,来找他们报复, 应该是这样吧?
“所以茨木你说的那个妖怪是谁?”酒吞童子觉得现在起码应该得到一个名字。
“妖狐啊,挚友你不知道吗?”茨木童子一脸震惊。
酒吞童子也不明所以,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也不喜欢打扮成女人也不喜欢去撩妹的, 上哪遇到妖狐去。
大眼瞪小眼,茨木童子接受了他的挚友并非无所不知的事实。
“妖狐嘛, 一天到晚说着‘你是小生的命定之人’, 也就骗骗小姑娘吧。”茨木童子一摊手,女子的模样随即褪去。
酒吞童子撑着头坐在石头上, “你重复一遍妖狐跟你发火时候的情形。”
茨木童子盘腿坐到地上, 看着星熊童子从树林里走出来, “那天就是妖狐拿出了一面风筝,然后跟我说‘这是小生至今为止最完美的作品。’一面美人风筝,要说有什么特点...风筝的眼睛的位置是两颗琉璃珠子,黑色的, 镶在风筝背面。”
“手感很特别, 像纸但是更细腻,不然我也不能留着。”更不可能送给伊路米。
“妖狐杀死了他的命定之人,然后做成了风筝。”酒吞童子得出结论。
茨木童子思考了一会, “可是妖狐不会见面直接杀人, 他喜欢谈情说爱, 如果这个红衣女人真的被妖狐杀了, 那星熊大概绿了。”
刚一回来就听说自己被绿了的星熊童子一脸不知所措,“什么情况?”
“我们分析了,红衣女人遇到了妖狐,然后跟他谈情说爱最后被杀了做成了风筝。所以星熊你在这条时间线的哪里?”酒吞童子一摊手问道。
星熊童子一脸无辜,“我不记得了。”
星熊童子一句话,又把这件事打回了原点。三只大妖又开始了不知所谓的状态。
“也许就是因为你忘了这件事,她才会这么愤怒。杀了她的又不是你,要怨恨也该怨恨妖狐才对。”茨木童子突然补刀,酒吞童子附议。
不过片刻后酒吞童子提出了一个新思路,“除非这人是星熊你带去见妖狐的。”
“妖狐?”星熊童子脱了外套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我认识他,我的朋友啊...你们为什么用
酒吞童子内心独白:我造了什么孽,那种眼神看着我?”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都不由得露出了古怪的目光,不过他们心里想的什么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两个朋友都是神经病。世风日下妖心不古...
茨木童子内心独白:跟妖狐那个除了嘴甜和脸好看一无是处的家伙待久了,星熊却一点都没学会。
总结,星熊童子大概忘记了自己带着红衣女子见了妖狐,随后被绿,OVER.
“她的名字是曛岚。”星熊童子突然说道,手里拿着一幅帛画,脚边散落着他沾血的外套。
大概是在从储物空间取衣服的时候,心念一动,于是一幅帛画便出现在了手中。一幅枫树下的红衣美人图,上有题诗“晓霜枫叶丹,夕曛岚气y-in”,茨木童子仔细审视帛画,应当是星熊画的。
“是个贵族?”酒吞童子喝了一口酒,似问非问。
星熊童子恍惚着点点头,似乎想起了点什么,“是,她是美努王之女,皇族。”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茨木童子可服气。
星熊童子有些愣神,“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一点营养都没有的对话。
星熊童子刚想继续说,茨木童子就给了他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手伸进了空间开始掏东西。
先是一张小桌子,然后是桌布,一叠点心和一盘南瓜子,最后拿出酒壶管酒吞童子要了点酒。
“你有病啊!”星熊童子直接气炸毛了,“你当我是青行灯天天讲故事啊!还准备点心和瓜子!你当是贵族茶会吗!”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置若罔闻,喝酒的喝酒,吃点心的吃点心,最可气的是两个妖怪还互相分享。
片刻后,茨木童子说话了,“怎么还不开始讲?”
“有点甜。”酒吞童子低声抱怨点心。
茨木童子把瓜子推过去,“小伊喜欢吃甜的..哇,空间里储存的点心都偏甜,那挚友吃瓜子。”
于是星熊童子彻底被无视了,被浇了一脑袋狗粮之后碎裂成粉末随风飘散了。
友尽,再见!
......
“能不能不要睡觉了,小祖宗,赶紧来看资料。”张昌宗耳朵上夹着毛笔,飘逸的羽衣染上了墨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的气势。看着伊路米靠着书柜基本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于是仙鹤炸了。
伊路米听声睁开眼,“做了个梦。”
还真睡着了!张昌宗好想撂挑子不干,但是后果就是身首分离。他摸了摸自己可怜的脖子,哭丧着脸继续看文献。
“女皇的长子叫什么?”伊路米盯着对面的书柜问道。
张昌宗急需哥哥的救助,他咬着袖子正默默垂泪就听见伊路米的问话,“单名一个弘。”
“姓什么?”伊路米又问,看见张昌宗一脸“你逗我”的表情,伊路米很无辜,“我又不是唐国人。”他连女皇叫什么都是刚才在文献里现看的。
“女皇长子名李弘,上元二年,李弘随帝后出行洛阳,猝死于合璧宫绮云殿,年仅二十三岁。高宗为此悲痛不已,破例追赠太子李弘为皇帝,谥号“孝敬”,以天子礼仪葬于恭陵。”张昌宗给伊路米念了一段文献。
“追赠为皇帝?”伊路米觉得一定是张昌宗念错了。
张昌宗十分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没错。”
“为什么?”伊路米以为唐国皇帝非常在乎这个。
张昌宗也不知道,如果是女皇称帝之后追赠或许还有那么些道理。但这个帝号却是先帝在世之时追赠,不过...张昌宗突然想到了一个原因,“道家有句谶语,老君当治,李弘应出。道家的创始人老子被尊称为太上老君,而这句话从魏晋年间就开始流传。意思是,太上老君会化名为李弘来到人间治理河山。”
“嗯......”伊路米沉默了一会,“哪有炭盆?”
张昌宗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冷?”
“占卜。”伊路米甩给张昌宗一个冷漠的眼神。
史馆外面的一个角落,伊路米开始削竹签,然后把名字和生卒年全全部写好。张昌宗端着炭盆一路小跑过来放到了伊路米面前。
伊路米把竹签子扔进炭火,静等干裂。
“你去查查薛邵。”伊路米突然说话,张昌宗不由得发呆。
张昌宗不想去查这没用的东西,“薛邵?你怎么又想起他了?”
伊路米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张昌宗只好乖巧的钻回到史馆之中。
不一会,“噼啪”声响,伊路米徒手捞出竹签,抹去黑灰,看了一会就又扔了回去。
伊路米走到旁边的水缸开始清洗,轻微抬头一个余光就看着张昌宗往自己这边走。
“哎!你算完了?”张昌宗手里拿着本书册,看见伊路米在这洗手不由得问。
伊路米抬头看他,张昌宗一脸惊讶,“你流鼻血了?”
伊路米一张嘴,没说话,一口血就涌了出来,紧接着,眼角耳边也开始流血,低头一看水缸,血红一片。
张昌宗吓坏了,这都七窍流血了!他就想直接叫人,却被伊路米直接拽住了衣摆,抓了一个大血手印。
“没事。”伊路米嘴里往外冒血,特别风轻云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