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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二)
我们在榕树下面埋下了透明的思念
在高温的爱里面感情会否蒸发不见
原来总有一天你要走留给我的背面
舍下了一切眷恋像艘不曾停靠的船
正式的告白和确定关系是在高二结束的夏天,即将分班的时候,整个班似乎都被缠**绵的纠结忧伤浸透了,平时开心的不开心的婉约的不婉约的姑娘爷们统统变得敏感而纤细起来,天天随便逮着个不管是人不是人的东西伤春悲秋感怀岁月的匆匆易逝。而林哲一脸茫然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育生一般四肢比较发达头脑比较那啥。
他倒是真的不在乎分班不分班的问题,他只是在想怎么找郑央瑢捅破那层窗户纸,就算他对分班无所谓,再怎么说分了以后必然无法像现在这样这么自在地找他,难不成上着课跨越教室传纸条,分明是个实践理论都不成立的办法。
而且郑央瑢那种闷骚的家伙,就算他爱林哲爱到要死要活爱到能把伊甸园淹没,他也肯定不会有任何明确表示,他和林哲不一样,林哲从小到大被宠得连对女孩子都不知道谦让一有点什么事就哭,可是他不是。
他想过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说,他想一分班高三忙起来不常联系谁还记得谁呢是吧啊哈哈一定是的。
他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他没办法。
郑央瑢有些悲哀,他注定不是林哲那样的孩子脾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不顾死不回头,爱憎好恶喜怒哀乐都极其分明。
他在害怕害怕害怕害怕。每个人都会害怕,无论男女。这样的感情,他不是没见过幻灭,隔壁班的裴望暗恋明恋郑央瑢他们班班长齐洛诗整整一年,最后得知齐洛诗完成了在高三前夕找个妹子再来一出轰轰烈烈黄昏恋的任务时失踪了一整个考试周,后来在网上看见,答曰北京学专业课去了,再也不会回来。这边厢伤心如许齐洛诗却抱着佳人急红了查风纪老师的眼,何处不是冤孽。
可事到临头却无力反抗,某个下过雨的晚上林哲约他去了全市最繁华的步行街,接着他电话的时候郑央瑢清楚听见脑海里有声音叫嚣着别答应别答应,答应了就万劫不复。可他还是鬼使神差。
他知道林哲要说什么,他也知道他根本就无法拒绝。
没有人是傻子,林哲不是郑央瑢更不是。
那天晚上林哲又哭了,郑央瑢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看起来绝对man的男孩能随时随地哭出来晚上还要抱着抱枕睡觉,林哲在繁华的街上罕见的暗处哭着跟他说郑央瑢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当时被林哲哭得头晕的郑央瑢迷迷糊糊想我是怎么你了干嘛要哭成这样,心里吐着槽却还是万般温柔地把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揽进怀里,他万分矛盾。他想自己真的是疯了,就这么被一个爱哭的妖精拉下水一起掉进深渊,而他还不愿意挣扎着浮出水面,一心一意只想跟着那妖精躲在水下一辈子安宁。
哭够了林哲闹着要吻他,那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吻,却是正式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林哲梨花带雨地看他,带着点别扭的傲气强撑起来的自信,他却笑,他说第一个吻让你主动我岂不是地位难保,你是我老婆嘛是吧啊哈哈。
说完就吻了上去。狠狠撕咬。林哲也不管不顾地迎合上来,**热烈却总透着绝望。
大概不管不顾都会带着绝望吧,本身那么拼尽所有就已经算是垂死挣扎的一种。林哲心里也清楚,这条路到底难走,就算李银河奶奶在人大上呼吁了多少年,可是即使议案通过了,几百年几千年的所谓封建传统思想压也压得死他们。
去他X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子爱谁跟孝不孝有个半毛钱关系。
后来郑央瑢天天跟着林哲跑学校训练,足球队的老少爷们看着那两个人第一次联合亮相心里就跟明镜儿一般却都不说破,不说破有时也意味着一种保护,男女所谓不正常交往在学校还得藏着掖着,何况是两个男生,不直接开掉都算是幸运。当然老师们似乎也没时髦到这个地步就是了。
足球队的带队老师那里好像也得需要个理由编排一下,那五短身材的老师高一的时候是他们班的负责老师,看见郑央瑢觉得眼熟,上来就来了一句你来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