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让他大难之后得以重生,
但是为什么明明已经换了一副躯壳,
却仍旧逃不了炮灰的命运?!
第1章
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明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灯光的存在,却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睁开双眼。疼痛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肆虐。和现在相比,以前那许许多多痛风病发作时死去活来的痛苦简直可以说微不足道,以至于让我不由自主地微微**出声。
以前无论怎样的痛苦我都会努力忍受着不吱一声,因为我不想让天蓝担心,但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或者,我已经死了
刚有了一点意识我就在胡思乱想,此时耳边传来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家家,你醒了?!
是个女人,声音一点也不熟悉。
家家?那是谁。
或许她在叫别人吧天蓝呢?难道她不在这里?
我迟迟没有睁眼,只感觉有人在轻轻推我的肩,家家!还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女人,这次语气里带了无限的焦急与心痛。
说实话,她的动作已经算十分轻柔,却足以让我深受刺激。剧痛之下,我居然倏地睁开了双眼。
光线太强,我一下无法看清周围。
家家
女人好像很激动,但是仍旧克制着自己,体贴地等到我完全适应了环境,这才又一次轻轻叫出声。
我平躺着向上望去,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
她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相貌娟秀气质端庄,穿着得体的套裙,如果不是稍乱的鬓发和微微红肿的双眼让她看来有些憔悴的话,她应该是个十分体面光鲜的人。
看清楚了她的长相,我再一次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那么,她为什么要那般爱怜横溢又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猜大概是我迷茫的表情太过明显,或许在这种时刻看起来是大病之中目光呆滞神情怪异的形象,那女人的表情渐渐由喜转忧,她转过头问旁边的护士:姑娘,快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啦?
护士小姐没有理会她,只是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虽然我并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是看她痛急攻心的样子却有些同情她,她这些不知所谓的举动也让我非常迷惑,而且我又很想知道天蓝天碧他们在不在,于是我尝试着动了动,发觉浑身上下除了左手之外,不是插着管子就是被什么东西固定着应该是打了石膏。
我心下不禁犯糊涂,为什么会有石膏?难道我发病之后摔伤了吗?
我的疑惑尚未持续三十秒,护士将我拔掉针头的手轻轻地放在胸前这时我看见了我的手指,长长的指甲,每一个都染得又黑又亮。
我一惊,再转头看看放在另一边的左手,居然也是一样。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我的脑袋一阵眩晕,顾不得周身疼痛,忙奋力把左手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灯光下纤细的手指显得苍白,修长,蓄着过分修饰的黑色长指甲,有的甚至还镶着亮片不管这是谁的手,反正绝对不属于我这个二十九岁一米七八理工科背景出身后来做外贸公司的已婚痛风患者!
我感觉我就要崩溃了现在我终于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怀着一丝侥幸,我又看了一眼我的右手。
非常不幸地,除了刚才那吓死人的黑色长指甲,我又在那只白皙纤瘦的手腕上看到几道泛着粉色的旧伤疤一看就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曾经干过什么样的蠢事。
难道是我精神错乱?可是我知道自己非常清醒,谁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房里的人增加了几个。在这些人边冲进来边叫着嘉言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任何想法,现在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灵魂,是不是装错了地方?!这是否意味着,真正的穆清,已经因为痛风发作死掉了人死灯灭,倒是一了百了,只是要是人死了还有意识,那就是两回事了。
我不敢想象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的双亲听到我的死讯将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也会担心我那年轻的妻子该如何独自面对我离开的痛苦;还有那份耗费我七八年心血浇灌起来的事业,虽然是十来个人二十来条枪的小公司,却也是白手起家的我无上的骄傲。
呵呵,世上都晓神仙好,唯有妻儿忘不了我肯定不是什么看破红尘的圣人,突然把我从原来的生活中活生生地剥离,实在是过于残忍活了近三十年,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最无力和愤怒的时刻。
我努力地深呼吸,尽管这样会浑身疼痛,但是却有助于我慢慢冷静下来。这种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肯定不能透露自己眼下的状况,否则就不是住一般医院那么简单了。从周围人的七嘴八舌中,我了解到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应该是叫嘉言,刚才医生称呼那位中年妇人孔太太,那么她多半就是孔嘉言的母亲这是做儿子的直觉。
我看病房里大家都一副小心翼翼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估计这个孔嘉言并不是因为生病或者意外才进医院的,兴许是又干了点什么不好说的混蛋事情。真是要命,我在心里有些不甘心,重生和投胎果然都是技术活,我附身的对象,为什么会是一个疑似心理疾病的问题儿童?!
万幸的是,不管怎样这家伙是个男的要是重生在女人身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第三人称,但是又觉得一人称更容易阅读,大家觉得呢?
第2章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每日一更!!
被迫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三个月,足够我把全部事情厘清当然,为何会重生这个问题不在此列,只能当作是上天的玩笑。我无从知道这样离奇的命运对于自己而言是祸是福,只能看一步走一步,既来之则安之了。
现在我的身份是二十二岁的孔嘉言,去年大学毕业,在自家开的公司里领着一个闲职,一切都非常符合我之前猜测的二世祖形象。进医院的原因是生日那天晚上约人飙车,结果玩得太HIGH以至于出了严重车祸,万幸的是没有闹出人命没有上报纸也不会被网络人肉这都是我从来探病的各色人等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的。
可以下地的时候我曾在这个豪华单人病房的洗手间里仔细端详过自己的新躯壳,这听起来真是邪门,让我想到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