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 作者:花曳【完结】(55)

2019-06-10  作者|标签:花曳 都市情缘

  “不生气了,”方南努力振作着露出笑脸,伸手摸了摸男人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儿:“脸都不刮,胡子扎手了。”

  何跃森一把扯过小青年,没头没脑的用下巴去蹭他的脸和脖子:“敢嫌弃我?”

  “不敢,”方南打心眼里说大实话:“只有何司令嫌弃我的份儿,哪有敢嫌弃您的可能x_ing?”

  “下次再胡闹,老子就崩了你。”男人打了个酒嗝,欲望张牙舞爪毫不遮掩:“老子现在要干你,用这杆枪。”强势别进青年双腿间的大腿粗壮有力,隔着布料烫在皮肤上,隐隐灼烧。

  方南不跟他对着拧巴,态度极其柔顺:“好,到床上去。”

  一向觉得这种事只能在床上做的何跃森破天荒的说了不,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冲昏了大脑,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

  “就这里。”

  方南看着男人扯自己衣服,不觉好笑:“站门口算怎么回事?沙发上行吗?”

  “不。”何跃森拽着小青年的家居裤连着内里褪到大腿根,含混的嘟囔了一句:“自己脱下去,全扒掉。”

  房间开着灯,空气里还浮动着方便面特有的味道,混杂着酒气。

  方南身后倚着一米高的鞋柜,浑身上下只剩一双拖鞋。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寒凉,这样脱了衣服,皮肤上很快细细密密起了一层j-i皮疙瘩。

  方南没喊冷,搓了搓手,抬手要代男人解扣子。

  何跃森稍显粗鲁的攥住他的手腕,迎上小青年黑白分明带着不解神情的目光,额头青筋跳了跳,声音带着股雄兽的野x_ing:“坐上来,叉开腿。”

  鞋柜的高度让方南不舒服,却仿佛是为何跃森量身定做般的——

  男人只解了军裤前面的拉链,衣着齐整半分不乱,眯着酩酊的醉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在方南倏忽变紧的吸气声中,一点点的强行挤了进去。

  微凉的衣料摩擦在皮肤上,还有金属拉链和扣子随着身体的撞击时不时的蹭过,荒诞又 y- ín -靡。

  情-事像是一场酷刑,疼的方南攥着拳头依然额头冒虚汗,呼吸紧绷。

  偏偏施刑的人醉的没有章法,一切仅凭心底最深处渴望的本能。

  “何叔,”方南受不住了,颤着嗓音趴在男人耳边求饶:“去床上行吗?我这样难受……”

  “就让你难受,”何跃森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亢奋的身体一下快过一下的深入着,喘息渐渐急促:“反正你也养不熟,老子多耕耘多播种……非让你怀上不可。”

  这都醉的胡说八道了。方南竭力放松肌r_ou_,减轻身体护疼的紧绷和排斥:“我又……不是女人……”

  男人一下子顶到最深,痉挛着释放:“对,你不是女人……你不能给老子下崽子……”足足过了两分钟,何跃森才缓过这股眩晕的兴奋劲儿,哼笑了一声,大手箍上方南比起自己纤细太多的脖颈:“有什么用?不会下蛋的j-i就得杀了……”

  生理x_ing应激眼泪混着汗水滑进嘴角,涩涩的味道。方南直直望进何跃森的双眼,双臂虚虚搭在他肩上,身体无比亲近:“我欠你一条命,想要你就拿去好了。”

  

  ☆、第四十九章

  方南毕业后第二年,也就是他二十二岁的时候跟了何跃森,谁知道这一跟,就到了第五年。

  前两年的时候,磨合磕磕绊绊的,何跃森正迷床笫间那点事儿,又老是怕方南年纪轻心思不定,整日里在床上往死里折腾他,弄的方南又恨又怕毫无乐趣,都有点谈x_ing色变了。

  第三年头,何跃森工作上有调动,任职南边大军分区正司令员,也算是政治生涯的又一次飞跃。如此一来,方南算是解脱了。

  即使何跃森没说散,可是这样两地分着,飞机单趟都得两个多小时的距离,官场得意的男人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自然那方面的心思淡了不少。

  方南每个月飞过去一趟待个三两天的,大多时候何司令忙的也见不着人影,方南乐得完成任务般的轻松自在,什么话柄不落。

  偶有何跃森抓着人弄上那么两回,也没了最初的狠劲儿。

  隔了不到一年,方南很明显的感觉到,何跃森身边有别人了。对他的热情淡了不说,居然在x_ing-事上会玩花样了。

  自打那次何跃森从B市开会醉酒去找他,穿着军装干了他大半宿,方南就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喜欢女人的,自己在他眼里,依然是女人的替代品。

  如今不言而喻,替代品没价值了,被扔掉是早晚一天的事儿。

  换在两年前,方南或许还会期待,期待自由的到来。只是眼下,百无聊赖的日子过着,方南早已不对感情抱任何的期待,何跃森甩不甩他,好像也没差。

  另一方面,何谢廉过了迟来的叛逆期,跟他老子关系一点点好了起来。虽然远远不到父慈子孝和乐融融的状态,最起码不再见面就拱火吵架,三句半就拂袖而去了。

  那个曾经让何谢廉迷恋到不惜拉着方南下水也要闹得家里j-i飞狗跳的女人,没了阻力后不到半年就散了。何谢廉身边聚聚散散的没个定x_ing,却也在何司令到南方赴职后半年,循规蹈矩的找了个女人结了婚。门当户对的A市大户,小夫妻俩貌合神离,结了婚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方南有一次招待客户的时候,在酒店门口见着何大少搂着个小男孩进门,醉的脚底下拌蒜,还能认出方南,醉醺醺的打招呼。

  那个男孩不像是混风月场的,气质干干净净,笑起来脸颊上有好看的梨涡。不到一米七的身量还没怎么长开,整个人嫩的能掐出水来。

  方南当时一下子就想起来,当年闵涛说的,何谢廉是双c-h-a头,喜欢又乖又嫩的小男孩。

  物是人非。

  感情这边虽不如意,工作上却是风生水起。

  方南在郭总那里并没待太久,一年多点。学会了足够的东西也厌烦了朝九晚五官僚臃肿拖沓的办事效率尔虞我诈拜高踩低的行事作风。离职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在人人都挤破头想进体制内的时候,他出逃了。

  背靠着何司令这棵大树,方南混的相当不错又足够低调。

  跳槽到大型民企做副总,然后又转身去潜力巨大的中小型公司管销售不到两年做到上市,直到后来干脆成立自己的公司子行园林,专门为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做绿化配套。

  曾经那么怕缺钱,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

  房子买了五套,车子换成了奔驰600,A市郊区以白菜价圈了块地做林木苗圃,带着弄了休闲度假山庄,正经过的是好日子。

  昔日青涩的小青年内敛成熟了很多,举手投足间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刚从东林小城镇出来时候局促自卑的影子?

  家里那边,方南有一次好胜心起,二愣子似的开了车回东林。虚荣也好,炫耀也罢,他方南衣锦还乡扬眉吐气的,不过是想让那些曾经吐他口水的人看看,现在他混的不差。

  只可惜这个社会根本没长x_ing这种东西,那些曾经唾弃他是个二刈子的人仿佛集体失忆了,好多人张罗着请他吃饭喝酒,甚至有同学讨好的问能不能去他公司谋个差使,好过在东林这么个小地方混吃等死。一来二去的,弄得方南兴致缺缺,再也提不起精神嘚瑟。

  他曾经喜欢过的谢军,还不到三十的年纪,已经像个十足庸碌油腻的中年人。膀大腰圆的挺着个将军肚,圆滑老道,完全看不出当年让方南迷恋的影子。

  至于方北,当年那起差点把他弄死的事件之后,好酒好热闹的男人本分了很多。跟老婆生了个大胖小子,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

  方爸方妈渐渐想开了,跟方南之间也没了剑拔弩张的氛围,甚至方妈有次在电话里还吞吞吐吐的说,就算不结婚,也找个人搭伴过日子,好歹头疼脑热的时候身边有人照料着。

  ……………………………………………………

  天快热起来的时候,何跃森的最后通牒终于来了。

  方南接了那个电话,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方啊,战友代你何叔介绍了一个女人,下个月你就有婶了哈哈……以后有空跟谢廉一块儿过来玩。”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爽朗,只不过带着客气的疏离,十足的官腔。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婶”在旁边。

  “恭喜何叔,”方南无意识的用食指绕着电话线:“真是天大的喜事……”一向的伶牙俐齿卡了壳,方南低着头,看着自己修剪干净的指甲。

  这就算是结束了?再也不用“应召”了?

  “原本应该叫你跟谢廉你们小辈们儿过来喝杯酒热闹热闹的,你婶不喜欢这一套,酒席就免了。虽然以后我们也不回A市了,可是总有机会是不是?再来这边,记得给何叔打电话……”

  声音恍惚着变得很远。明明字字句句都听的清楚,可是就像是蒙了一层厚实的隔离膜。潜台词翻译过来,是何跃森一贯的铁腕作风——

  你以后别出现也别联系了,咱俩的事到此为止,给老子把嘴巴闭严实了,不该说的说梦话都不许吐半个字出来。明白?

  明白。

  方南浅浅的笑,发自肺腑的送上祝福:“何叔,祝你跟婶子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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