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榻子上的二人来到了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
被压在下面的少年完完全全地被男人高大的身形所覆盖,他的背部微微绷紧,那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粉,就像是干净的皮肤被揉上了一层胭脂一般好看……而此时,他头发凌乱地散开在桌面上,当男人一次动作过狠时,一缕头发便从桌子边缘垂落下来——
少年看似极疲倦了。
他微微眯着眼,像是一只慵懒的犬科动物,伴随着男人的动作,他从鼻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两人便是被男人身上的白色华袍遮掩住了,没人知道现在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少年就像是被深深地固定在了桌面上,想要逃也逃不开的样子。
“快慢些,别折我腰,你这赖皮龙是不是不知轻重……”
少年的眼角仿佛柔软得化作了一摊水,微微泛红,他说着要让身上人慢些的话,却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的柔软神展开接纳——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样反抗了。
他觉得很舒服,甚至算是这辈子都没有这样舒服过。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那桌子摇晃着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有什么在过程中被打撒了,从桌子边缘突然有溢满的一摊液体滴落在地面,少年背脊绷直,缠绕在男人颈脖间的双臂收紧……当男人终于停下啃咬他的唇瓣,稍稍抬起身,两人之间终于有了一丝缝隙,两人双唇离开时,房间里同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就像是酒罐被打开了瓶塞的那种,却不知道这声音到底从何而来……少年“呜”了声,含糊地问:“你去哪?”
“哪也不去。”烛九y-in弯下腰,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用手将少年有些凌乱的发从他汗s-hi的脸颊上拂开,“累不累,你。”
“不累。”张子尧用手挡开他的手。
“本君累了。”烛九y-in哼了一声,“辛苦劳作一晚上没停下来过——老腰都断了要。”
“一条贱蛇,哪来的腰。”张子尧半撑起身来,眼中的朦胧稍稍褪去,用那早就被褪去鞋袜的脚踩在男人的胸口上,“不做便滚出去。”
烛九y-in伸手捉住他的脚踝,捏在手中把玩……他微微眯眼,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少年松松搭在腰间衣袍之下的情况,那是一处不错的风景——烛九y-in好久没见过这样叫他挪不开眼的了。
不一会儿,便在桌面和地面上行程一小滩积水……
想象一下吐出这些液体的地方——
烛九y-in眼神一暗,顿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懒洋洋地用手指捏了捏张子尧的脚趾头:“本君明天想在这桌上喝粥,你可不要把它弄脏了……”
张子尧薄唇轻抿,淡淡道:“滚。”
烛九y-in笑了:“再来一次?”
张子尧不置可否。
只是往后缩了缩,却并没有表现出十分抗拒的模样——从第一次的经验来说,烛九y-in将他伺候得不错,只是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之外,很快他便被带着有些沉溺于其中:这其中当然有犬神的邪秽影响,但是眼下大半宿已过,他泄了无数次,也能感觉到那秽气在一点点地被剥离……
剩下的便几乎全部来自于他自身的贪婪了。
“这次换你来吧,本君也好休息休息自己的老腰。”
烛九y-in像是抱小j-i仔似的轻易将少年从桌上抱起来,两人又回到了榻上,男人不放开怀中人率先坐下,叫少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手便搭在少年的腰间,好好地固定着不让他滑落……
张子尧:“睡觉吧。”
烛九y-in:“……”
烛九y-in:“再来一次,最后一次,听说观音坐莲什么的特别——”
张子尧微微转身伸手挡住那张想要凑近的脸,两根手指头几乎都快塞进他的鼻孔里:“民间这样胡乱取名叫便罢了,你也跟着叫,以后上头开会时你还能好好直视观音……”
“咦,”烛九y-in停了下来,“你不说本君都没想起来。”
“……”
“算了不管了,来吧,来吧,最后一次,这次试试看能不能两根一起,一根暖洋洋,一根晾在外面怪可怜的……”
“谁可怜?”
“本君。”
张子尧冷笑了声,丝毫不同情的模样,烛九y-in眼瞧着是劝不动他了,无奈叹了口气,将怀中的人抱起来,压回榻子上:“本君来,本君来,瞧把你懒得……”
“想都别想两根一起来。”
“咦?不试试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这种厉害一点都不想知——啊!”
短暂又急促的喘息声打断了少年尚未说完的话,耳边,男人稍暗哑叹息着“还是里头暖”的嘟囔声响起……
窗子上发出了雪“莎莎”打在窗棱上发出的细微声响,大约是外头又下雪了……张子尧迷迷糊糊的想,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天亮。
而此时,夜正浓。
……
张子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其实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已经睡过太久的缘故,所以这一次哪怕是极为疲惫了,他应该也睡没多久的……
难得的是一夜无梦,就好像他闭上眼再睁开,外头便已经天亮了——应该是刚亮没多久。
而他清楚地记得,明明外头天刚蒙蒙亮时,那赖在他身上几乎想要直接做个窝冬眠的龙才懒洋洋地挪开了自己……
“……”
张子尧从床上支起上半身,除却感觉到身体里那沉重的、仿佛居住了另外一个灵魂的感觉终于消失之外,浑身像是被人折叠过再展开的酸痛……还有身后某处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异样感,昨晚那被整整填满一晚、狠狠摩擦的感觉仿佛还没有褪去,稍稍一动,似乎便有诡异的液体流淌出来——
太满了。
这个词语跳进脑海时,张子尧眉毛抖了抖……此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张子尧垂下眼看了看床铺北内侧,果不其然看见死死地裹着棉被,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头的男人正睡得很沉。
呼吸均匀,仿佛人畜无害。
张子尧这发现昨晚他只占据了被窝的一点点角落,而剩下的全部都叫男人抢了去,偌大的被子便被他一人霸占,上面还压了件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黑色貂皮,他将自己裹得像是一枚蚕蛹……
虽然并不会有所谓的化蝶。
张子尧垂下眼,正想把这碍眼的龙弄醒让他滚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这时他看见门外有黑影晃来晃去——他一愣。随机反应过来大约是素廉放心不下早早过来,庆幸他们还是提早结束了战斗免得被小孩看见不该看的,烛九y-in下了床……
腿还有些软。
站直的时候有东西顺着他的大腿流淌而下……
伸手随便找了件被揉的像是咸菜似的东西擦了擦,又抓过烛九y-in身上盖着的那件厚重的貂皮披着,不管梦中那龙立刻哆嗦了下嘟囔着“冷”,张子尧走向门边,拉开了门——
夹杂着冰雪气息的寒风吹入,吹散了房间里还久散不去的暧昧气息,少年被吹得清醒了些,从门缝后冲着素廉笑:“牛牛,怎起那么早?”
“不放心,来看你。”
素廉依旧是言简意赅,一边说着,一边捧起了少年的脸,有白色的光在两人皮肤相触的地方亮起,良久,只见金眸男子长吁一口气,微蹙的眉松开:“拔干净了……那烛龙,啰啰嗦嗦废话多,动作倒是利索。”
“嗯。”
“你看着有些疲倦。”
“……”毕竟反过来到过去一整晚,“大约是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光是听着那动静睡不着了……”
张子尧随口敷衍。
“那龙呢?”
“睡成一头死猪。”
张子尧不想让素廉在外面冻着,索x-ing让开了让他进屋——虽然屋子里到处都是昨晚荒唐过的足记,但是要说留下什么痕迹,那倒是没有的……素廉进了房间四处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随手一挥,那原本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盆又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来到床边,掀开了烛九y-in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