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回自己房里睡,赖在人家床上做什么。”
一下子失去了最后的遮盖物,原本便在被子下蜷缩成一团的龙颤抖了下,终于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醒了——他吸了吸鼻子,小小的打了个喷嚏,一脸茫然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两人:“干嘛你们?”
“你一人巴掌整张床,整条被子,还问我们干嘛?”
“本君怕冷嘛。有本事选个暖和的地方?”烛九y-in打着呵欠爬起来,又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张子尧,一愣,“你怎地那么精神?”
“我怎么不能这么精神?”张子尧道,“我又没老。”
“啊,你讲谁老?有胆子再说一遍?你把本君榨干了,居然就这样无情,昨晚明明含着本君舍不得放,一吞一吞的……”
烛九y-in话语刚落。便看见张子尧脸色大变,踮起脚一把捂住素廉的耳朵,冲着他凶神恶煞:“滚出去!”
烛九y-in赖在床上不走,张子尧便伸手将他拖下床——
“啊别拽,裤衩叫你拽掉了……咦外头还下着雪呢,你倒是把本君的裘衣还来,外头好冷……呀别推,你这小蠢货。”
哐。
房门在烛九y-in的脸前甩上。
睡得正好被强行弄醒扔出屋外站在冰天雪地里的男人一脸懵逼。
良久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脚开始框框踹门——
“开门!你这是做什么,啊?小蠢货?张子尧!你这臭不要脸的,天还没亮透呢,你便做出这般拔x_u_e无情的动作!无耻!卑鄙!下——阿嚏!”
第104章 本君不好……龙阳的!
“张子尧,做人要讲点道理的。”
揉了揉泛红的鼻尖,男人懒洋洋地斜靠在那紧紧关闭的大门上,拖长了声音道——
“首先大家都是成年人,放了普通人你这孩子都满地跑会叫爹了,所以做了便做了,害臊什么臊;其次,昨晚辛劳了一夜的是本君,你便是只管享受了;最后,一夜下来,本君缴纳公粮无数,你倒是好,体内的秽拔掉后神清气爽了便要把人赶走,连个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嘎吱一声。
烛九y-in旁边的那扇门又打开了。
门后探出张目无表情的脸,看到这张脸,男人微微眯起红色瞳眸看着倒是挺欢快的模样,停顿了下道:“你说是不是有道理?”
张子尧停顿了下:“昨晚拿到好处的只有我么?”
烛九y-in挑眉反问:“那不然呢?”
张子尧“哦”了声:“那抱着我不撒手恨不得想折腾八十个姿势出来的人是谁?他图什么?无私奉献的精神?”
烛九y-in:“……”
张子尧:“讲个笑话,你不好龙阳。”
烛九y-in:“……”
那门又“哐”地一下关上了。
靠在门边的烛九y-in大人一脸懵逼,上一个敢把门甩在他脸上的人坟头草已经……不知道死死活活多少茬了——而这一个把门甩在他脸上的人,甩了一次不够还要再甩第二次,对此,烛九y-in做出的最过分的报复举动便是抱着他疼爱了一晚上。
烛九y-in:“……”
想到这,烛九y-in自己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天上看看漂亮小姐姐洗洗眼睛,顺便扶正一下那弯得快成猪尾巴形状的x-ing取向。
……
*天庭。
趴在南天门柱子旁边的狗原本软塌塌贴着脑袋的耳朵立了起来,这惊动了另外一根柱子旁抱臂闭目养神的神仙——眉头之间第三只眼炯炯有神,他直起身,头上发冠红缨因细微动作而微颤,他嗓音低沉:“阿哮,怎么了?”
那狼犬夹着尾巴,呲着牙,对着某个方向发出不友好的“呜呜”声……正当二郎神以为有什么邪魔妖孽胆敢擅闯南天门,下一刻却见云端那头,白光一闪,一名身着黑色滚进华服男人落于南天门外,他笼着袖子,嬉皮笑脸:“许久不见,养狗的你和你的狗还是那么热情。”
“……烛九y-in。”
“正是本君。”
“你不是忙着在凡间寻找女娲娘娘的七彩补天石么?”二郎神未说完的话分明是:做什么又跑来这辣众仙眼睛?
“中间出了些个岔子,”烛九y-in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捏起哮天犬的尾巴摇晃了下,大狗发出“嗷嗷”不高兴的叫声,他却不撒手,自顾自玩的开心,“上找人谈谈心。”
“本将不知天庭还有你烛九y-in的知己。”
“有啊,”烛九y-in笑得一脸自信,“红颜知己。”
“七仙女都儿女双全了。”
“织女呢?”
“牛郎死后成仙夫妻团聚。”
“蟠桃园小姐姐呢?”
“和弼马温喜结连理。”
“小娥呢?”
“吴刚昨日刚搬回广寒宫……你莫去添乱叫人家再睡回树下!本将若是他,非拿那把斧头劈了你不可——烛九y-in,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究竟有何贵干?!”
“昨夜月朗星稀,遥望苍穹,本君内心顿生思念家乡情怀,变想要回来找老乡们聊聊天……咦,现在看来你这养狗的也不错,”烛九y-in干脆挨着哮天犬坐下来,强行将狗拖过来摆弄那极有弹x-ing的狗耳朵,“你对于那种……非世人眼中正常的社交关系有何看法?”
“什么?”二郎神没听懂。
烛九y-in把话说明白了点:“你怎么做到不服周遭人异样目光和哮天犬相恋百年的?”
二郎神:“……”
二郎神:“你说什么?我和谁?”
烛九y-in拎起狗尾巴:“……你看看这条狗的后庭都这样了,别告诉本君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本君可是懂行的……”
“你懂什么行?”
“……”
“你用过别人这里?”
“……”
二郎神沉默,烛九y-in亦沉默,良久,坐在地上的男人爬起来拍拍手,故作一脸轻松:“就当本君没来过。”
“你知道不可能的,”二郎神笑了起来,“烛九y-in,本将知道你来干嘛的了,你是不是不小心碰了个男人,还他娘心动了,这会儿还指望上来找你那些个老相好给你掰直掰直?”
“……放屁。”
“别妄想了,”二郎神叉腰,一脸神清气爽,“弯了便回不来了。”
“胡说八道!怎么回不来了!本君不好龙阳的!”
最后七个字几乎是靠吼出来的,然而那养狗的却仿佛丝毫不畏惧,他笑着道:“老子信你个屁,你也有今天,该!”
“你个恋兽癖有何资格嘲笑本君?”
“老子是没资格,反正明儿全天庭都知道你烛九y-in爱上玩龙阳这一出了……出于安全考虑,以后鹿仙那些个年轻孩子也得小心点,见着你个老流氓也好绕道走。”
“……你再说?”
“呵。”
……
*广寒宫内。
英俊挺拔男人立于桂树下,桂树飘香,可爱的嫩黄色小花落满枝头……曾经觉得甚是好闻香甜的花香,如今再闻却像是有些过于的甜腻了。
男人抬手将那花瓣拂去,又稍稍低下头看向眼前亭亭玉立清冷仙子——不负天庭第一美人的称号,这些年来,嫦娥一直保养的极好,肤白胜雪,吹弹可破,媚眼如丝,偏偏x-ing格又是个冷淡的,曾经烛九y-in还挺好这一口。
“听说那个砍树的,住你宫殿里去啦?”
“只是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