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礼自然含蓄衿持的应承下来,但副校尉却也没有因此留下漆匣,而是又收回去,当真越是贪官恶吏,行事反而越小心能干。
然而最让李翔睿困扰的,是他感觉苏弘尧的睡眠时间似乎极短,即使睡了也少有梦境难以捕捉,彷佛有什麽正在干扰梦境,即使如此也能察觉对方越来越虚弱的事实。
偶尔入梦,在重叠的梦境里,世界彷佛变成黑暗又永无止境的迷宫,不断的走著、转弯,无法停下的压迫感和喘息声令人疯狂。每次才看到一点点想知道的讯息,李翔睿就受不了的惊醒。
苏弘尧到底想干什麽?
苏弘尧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麽。
即使忍著,他对罂粟的渴望有增无减,原本用以安神,如今没有使用便心绪不定的几乎发疯,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脑子全都是乱的。
连连打探了几个人,获得的消息不是张康夫逃了、就是死了,总之没人清楚;至於上缴的苏合香以及出动军队屠村的事则根本没人知道,想当然尔这件事就只有主事者知晓。
因副校尉有客而变得比较容易混进去,苏弘尧伪装成家丁在副校尉府上打探。虽然家丁不能随意走动出入,但的确从其他下人口中听到漆匣的消息;赠送香粉讨好得宠的女婢和长工,便能以长见识为由头多看看宅邸的格局……即使如今愈加难以专心记忆,但多看几次还是能记起来……
「大人金安。」
「把他留下,我有用。」
苏弘尧正想跟著行礼,听见声音不禁愕然,身边的侍女应声後纷纷离去,抬头一看果然是——
「你用得太多了。」慕容礼拉著人往不显眼的地方走,对於苏弘尧用药成瘾的憔悴模样毫不意外。
苏弘尧只是低低的笑。
「苏弘尧,我知道你进来是想做什麽。」
「喔?我想做什麽?」苏弘尧又是一阵乱笑。
「张康夫已经死了。」慕容礼轻声道:「人是副校尉杀的,但我不知道尸体在哪里,应该是随便扔了吧。」
苏弘尧白著脸发抖,握紧拳头。
「那个红色漆匣我看过一次,黑色的那个我没看到,这个宅邸不大、匣子也不是能乱放的东西,约莫在副校尉自己的寝室。」
慕容礼说著从怀中拿出一小卷布帛给苏弘尧,抖开便是宅邸的地图。
「……为什麽帮我?」不是没听说两人乃是使节从吏……苏弘尧无法理解慕容礼帮他的理由。
「报恩,感谢你曾收留过我俩,」慕容礼深深一拜。「我猜到副校尉可能杀人灭口却未曾示警,如今斯人已逝,只能助你报仇完成心愿……横竖这等狗官死不足惜。」
「……就这样?」
慕容礼沈默许久,才叹息地再次开口。
「他的希望是你能更珍惜自己的性命,」苏弘尧闻言苦笑,他知道慕容礼指的是谁。「至於我……我希望你不要再有来生,生生世世,太苦了。」
「我也这麽觉得,」把地图收进怀中,想起那张不知在哪里腐烂的脸,还是有那麽点想带他回家。「与其留下诸多因果债务,人活著一生一世便已足够,不论该原谅的抑或不该原谅的……」
与其期待无尽的来生用一句抱歉来原谅自己,冀望来生是何其卑屈的贪婪。
瑭杨古董店 2 苏合(11--完)
「……把头抬起来。」
与慕容礼别後,事情莫名的顺利。
即使已非柔嫩娇美的少年,长期被疼爱的痕迹在苏弘尧虚弱又毫不自觉间化为妖冶风情;副校尉平日虽不好这口,但既然在自己家里撞见、对方又温顺,那还客气什麽?
副校尉当下便想把人拉进房里,但仍留了分心眼、要左右打理一下再把人送到寝房;有人跟著、副校尉不担心会出乱子,而苏弘尧根本没想过要逃。
苏弘尧唯一的请求,就是在房里点上他带来的香;验过无毒後,这等助兴之物没多做计较便燃上……倒在靠近香炉的地方嗅闻药性,任由罂粟的香甜飘然支配身体,等副校尉把他拉起来的时候,浑身放松的苏弘尧仅是迷蒙地笑著,不管做什麽都乖巧的回应,直到男人在体内驰骋肆虐才真正的醒来,但也只是纵情呻吟、没有任何反抗。
「肏两下就叫成这样、呼、比肏娘儿们还快活!」
厚掌拍打臀部的痛让身体不由更绞紧体内的性器,男人兴奋爽快地鞭苔、浪笑自己的骚荡,苏弘尧也跟著笑了,笑得妩媚、笑看欲望的热度支配身体,本来就不是非他不可……只是不想要……
「哈、哈哈……」
忍不住大笑,苏弘尧翻身压住副校尉、自己骑上去,起伏坐落的深度爽得副校尉没注意到他扶在床栏的的手!
拔剑!落下!
凭著身体下坠的力道一剑贯穿男人的右肩胛、手肘压死男人的惨叫,迅速拔剑换手、将长剑抵上副校尉的脖子,苏弘尧脸上已是森冷杀气。
「……我问什麽,你答什麽。」不得不庆幸对方粗心大意的把配剑挂在床边,省了很多麻烦。
「…好…好好好。」
苏合、罂粟、与血的气味让大脑感觉一阵麻痹,後穴也还含著男人萎软的阴茎,苏弘尧眯起眼,移动刃口在对方胸前画出血痕,随即又移回对方颈上。
「谁献上苏合就把女儿嫁给他,有这回事吗?」
「有、有有。」
「有人献上苏合了吗?」
「有、一个姓张的障塞尉……」
剑身一推在副校尉颈侧留下血痕,轻松制止了对方蠢动。
「把女儿给他了?」
「不、我…」副校尉支呜著,长剑一贴还是说了实话。「我杀了——打开始就没想要把女儿嫁他…我我我想知道哪儿还能献上这等好货……」
「是哪儿还没搜刮吧?嗯?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杀掉他?」
「是……是。」
「苏合呢?」
「一……一盒上贡了,另、咿……」剑锋紧逼,副校尉惊得走音。「个、是多贪的,贡香本来就只有一块,姓张的也知道……另一块是给我女儿的聘金。」
哼……果然……
药性上来,苏宏尧用力甩头,副校尉发出扭曲的惊吓声;苏宏尧随之停止,貌似疑惑的歪头打量,眼里飘忽歪斜的脸让他不可自抑的发笑、然後缠绵甜软的吻上去,吻得副校尉即使恐惧、困惑却依然被挑起了性欲,勃起的阴茎弄得苏宏尧呻吟几声後、更是不受控制的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