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想办法呀。」红藤视线落到他比刚才更殷红的唇,一指点在他下唇间说:「要不,你用这里试试。那我便想办法满足你,要不你这里也想要不是?」他说着又把手指往里戳进一小截。
花临还没用过嘴,一时傻住,心里不由得苦笑了下,这毕竟是自己玩火自焚,想想就释怀,点了点头就被红藤百般温柔的抱过去。
红藤表面对花临的态度极不友善,甚至充满轻蔑和敌视,巴不得将他当妖孽一样踢出岚峰,但这时动作却无比轻柔,好像怕把人碰坏了似的。他抱着花临亲了亲脸,花临并不反感或排斥,他因此受到莫大鼓励,欣喜之情无法藏掖,一下子就吻住花临的嘴。
花临在印象里好像还没跟同性这样相吻过,当下只觉得红藤的嘴唇柔软,口舌之技略拙,但又因此觉得红藤可爱,反而主动用舌尖挑逗回去,但此举好像惹恼控制欲强的红藤,唇瓣被啃得好像要破皮似的,吻得他喘不过气才罢休。
结束时,两人唇间牵出细丝,红藤有些红了脸,见花临也是愣愣的,激动得又吻了上去,抱着人厮磨良久才将花临重新摆了一个趴靠在臂枕上的姿势。臂枕是用来靠着手的,本来搁在另一张坐榻,偶尔花临也在床上看闲书,所以这儿也有一个。如今被取来撑着上身,红藤下床将衣冠稍作整理,唯独把裤头松开来,掏出自己早就涨得发疼的性器凑到花临面前。
花临还没张口,而是从容端详了一番,伸手摸上去、握住,红藤并不催促,却被碰得呼吸一滞。花临挂着兴味笑容用手磨擦几下,指腹绕着肉冠画圈,红藤受不住煎熬才开口说:「你刚才允我的。不是手。」
「知道了。君子一言、虽说我并非君子。」花临挑眉轻哼,然后昂首对着红藤那事物吹了口气,又温又凉,根部浓密毛发也被吹塌了一处,红藤想骂他别玩,他伸舌往龟首舔了下让对方把骂人的话咽回去。
那孽根看起来很兴奋,直指着花临的脸,红藤动了动下身拿它轻打在花临脸上,花临一手将之压在侧脸,慢慢转头把它含进口腔,努力将它往喉咙深处吞,感觉那撑开的肉抵到最深处,几乎要咳嗽了才稍停。
被湿热的嘴巴包裹着,红藤闭眼长叹,感觉无比舒服,双方只知有这种取乐方式却没亲身体验,但花临很快抓到了诀窍,尽量用唇包藏齿列去刮搔那茎柱,红藤也将手指伸到花临发间揉着头皮,最后双手托着花临的脑袋对着那张要命的嘴抽插起来。
花临被插得逼出一些泪珠,泫在眼角,喉咙不知被戳刺了数十下,满脸通红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但红藤也是处在情欲巅峰,做得红了双眼,死死瞪着花临被自己欺负的模样。
「唔嗯、唔呼,呼嗯嗯呜呃、咳嗯、嗯,嗯,嗯」花临觉得嘴巴酸得不得了,也不知红藤几时才肯罢休,他勉强又聚起精神用舌头抠舔那根东西,或是尽量吸吮。
终于感觉到口腔里那根不饶人的长棍抖了抖,红藤仰首低哼,双手慢慢松了力道,花临才轻咳着将逐渐消软的东西吐出来,数道银丝被牵出来,还有一些体液自他嘴里淌下,他无助的仰首咳嗽,视线模糊。
直到喉咙跟嘴里被咳干净了,有人拿丝帕给他擦脸,亲去眼角泪珠,他才看清楚红藤的模样。红藤大概不晓得自己这时的表情有多温柔,那双眼满是爱慕的看着花临,花临衣衫不整又狼狈的趴在床间,连枕着臂枕的力气都好像要没了。
实际上,撇开屁股上的伤,花临还有办法跟人打架,只不过为了让红藤放他一马,他装作蔫蔫的样子不肯动。
红藤看他有些乏,但腿间那根东西半软半硬,也伸手去抓着玩,花临轻轻扭摆身躯,他忍不住得意一笑,说:「总算有点知道你为何如此嚣张了。我爽快完了,也该轮到你。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
「你难道还想?」
「不会为难你那处伤,趴好。」红藤又让他趴着,只不过这次把他臀部抬高,自己坐到床上,让他的下半身横陈在腿上。就像之前晋源萍罚花临的样子,只不过红藤没敢太接近察看,所以并不晓得花临是怎么被打的,还以为花临是被吊起来抽打,毕竟屁股伤成一片,已经看不出是药仙「亲手」所为。
花临懒得动就随红藤怎么摆布,红藤转了下姆指上的玉戒变出一柄药杵。药杵尾端圆钝,往上方握柄处变细,整根白润圆滑。红藤拿着它到花临脸旁晃了晃,花临了然笑了声说:「这样好么?以后你做的药谁敢用。」
「以后这东西就不捣药了,只捣花泥。」红藤已经习惯跟花临相处的氛围,陪他说笑,又给药杵和花临后庭淋上一瓶淡琥珀色液体,空气飘散淡淡甜香,那是蜂蜜水,只是不晓得还和了什么,有点稠。
药杵的钝端少说有食指与姆指圈起来那么粗大,红藤撑开臀瓣,花临忍着疼感觉一根冰凉的东西压挤进来,试了几回觉得不行,红藤改用手指替他拓软,光凭手指就让花临前面的阳物苏醒,压在红藤腿间磨蹭起来。
红藤不时捞他的腰摆正位置,弄了许久,红藤一手全沾着湿稠的液体,花临前面泄过一回,对红藤低道:「好了,不玩了吧。」
「不。继续吧。我想让你用这里夹着它。」
「你不正常。」花临的语调带着点笑意。红藤接着努力开凿他后庭,终于将药杵半根都埋进他体内,不过是由细的一端,越推越里面,花临的呼吸比自己紊乱,不时低哼出诱人的嗓音,他听得很满意。
就着这状态,红藤徐缓抽送药杵,动作相当平稳,偶尔蹭着伤处对花临而言却也有异样的快感,又痛又爽,整个人趴在红藤膝上扭摆身躯。
倏地,药杵被整根抽出来,然后由钝端插入内泬。
「啊啊、啊,啊、啊啊啊嗯王八、嗯」花临吃痛低骂,若非红藤稳住他就会整个人摔到床下,痛倒不是很痛,而是被突如其来的侵犯吓了一大跳。红藤低头亲他肩胛骨,抚摸背后哄着:「不疼吧。这大小恰好不是?」
「太粗了、先拿出去。」
「粗才好。」红藤转动药杵,惹得花临呻吟声颤动。
「别、哈啊啊好粗,嗯嗯。」
红藤低笑:「喜欢么?」
「嗯。」
「改天也让你试试我的好不好?」
「好」
「不要找我那些同门了。你想要,我随时候着。」
花临垂首闷哼,抖着身体不答话,因为红藤握着药杵开始捣弄起来。由于最里的一端是钝的,彷佛像个栓子每次往体外带,他的身体也会往后挪动,前后挪动着,彷佛真的被操干。
红藤想象手里的是自己的阳具,插得越来越起劲,花临在他身上低声叫喊,射得他一身,整个人几乎要蜷伏起来,透过药杵能感觉其腰侧和大腿内侧肌肉都在抽搐,他将药杵狠狠拔出来,花临可怜得长叫一声软倒在怀。
「这根东西被你弄得很温暖。」红藤拿了块布将它包好收回玉戒里,花临被他抱到另一张坐榻歇息,他将床榻整理一番才把花临抱回来趴睡。
花临阖眼时看到红藤胯部还隆起一大包,可他决定装作没看见。
* * *
自那日与红藤一夕荒唐,本来绕着花临打转的少年或仙女们一个个都不见影子,他知道多半是红藤做的好事,后来再去灵枢楼台蹓跶的时候,那些少年们依然会对着花临露出欣喜或害羞的神情,可是言行规矩得很,一点都不敢多靠近他半步,连说话都隔着至少一个人的距离。
花临后来被调遣到药仙的宫里做侍从,其实也只是随身伺候着,宫里的侍从很多,他有不少偷闲的机会。比如有外客来访,药仙会客时他就负责抱琴跟在后头,其他人各自拿着不见得用上的东西尾随,人家应酬时他就能放空心思,神游天外。
想起红藤的事,花临认为红藤虽然心性高傲又脾气差,但又出乎意料的单纯而执着,背后搞的小动作把可能被他勾搭的对象都支开,还做得那么显而易见,一点都不像药仙的大弟子会有的手段。
很不高明,却蠢得挺可爱。花临想到这儿不由得嘴角上翘,慵懒的神态漫无目的往殿内淡淡扫了一周,在场接收到那无意释出的桃花眼波都一阵心痒。
晋源萍察觉来客有些人目光越过自己,落到身后,也不由得以神识捕捉那原因,又是花临,这回把仙客们勾得心猿意马,于是他随口找了个理由叫花临去别处取物,将那青年打发走。
花临又因此获得一个摸鱼打混的机会,开心得一溜烟儿跑不见。虽然把花临调进宫里方便看管,可又因为这类缘故无法时时刻刻严加监护。晋源萍难得感觉到有些无奈和困惑,很想就这样丢着不管,但那是他永远做不到的事。
打从在那暗无天日的魔窟找到花临,晋源萍就知道这孩子要不得,只是当年花临还小,毫无威胁,他也厌恶无畏的杀生,仙魔混体又是难得的存在,于是就将少年带回来。再后来,晋源萍就不晓得该拿花临如何是好了,所以就将那孩子交给别人来教养。
今日的花临已是个翩翩俊朗的男子,并不单单是有副好皮囊就能招来那么多人喜欢,而是那副颠倒众生的神态,自我而狂纵,但有时也懂得察言观色,总能生出许多面相来,千变万化
勾搭了不少男男女女,招惹许多桃花劫,晋源萍在明处暗处都尽量给他挡着了,但花临只是恣意的给他惹麻烦。而他当然是恼怒的,然而看见花临那小女干小恶的嘴脸,竟盲目觉得那样也是可爱的,发不出一点脾气。
每每凝望花临转身的背影,晋源萍总想问一句,既是只属于他的劫,为何又要去祸害别人?
花临并不晓得晋源萍那千回百转的心思,趁着前殿还在会客的时候溜去附近刚下过细雨的花园里找东西。他寻了片刻,在灌木丛下见到一丛白蕈,蕈上有只雪蟾呆呆盘在那儿不动,他眼睛发亮,悦道:「有了。就你啦。」
玉蟾的皮和疣是某些药帖的药引,岚峰的玉蟾与别处不一样,生得少,但活得久,作为药材的效果也有差别。花临抓它倒不是想配药,而是抓着它到中殿一间小房间,这里通常会放一些预定要给仙友或是其他用途的成药,当然也有一份是要给方才那些客人的。
花临把玉蟾摆桌上,它也呆愣着不敢乱动,他把客人的药每瓶打开来,抓起玉蟾挤了几只尿进去,并不影响药性,只是会多一些无伤大雅的症状而已。花临看到不顺眼的客人,若是心情好就会恶作剧,若心情不好的话除了恶作剧可能成药还会少了一、两成。
「叫你们用那种眼神看我,叫你们看,再看啊。」花临做完小动作,开窗把玉蟾扔外头,端着东西去给仙客。他隐约觉得晋源萍是知道这些的,可睁只眼闭只眼让他恶搞,是不是意味着那人也不是很喜欢某些外客?
虽说都不是无偿供给灵丹妙药,可是岚峰自己炼制的都不一定够,还得常态性的屯药才足以应付。其实,晋源萍根本懒得理外头的修仙者,只是不想撕破脸罢了?
花临边想边送东西过去,待他们走了再跟着一行队伍去准备给药仙沐浴。这时他听从负责的仙子指挥,拿了一篮花开始往浴池撒花瓣,有的则是倒些药材或香精,弄得空气都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