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要这样罚我。」
晋源萍有些不稳的压低呼吸,卸除箝制让花临坐到一旁,花临屁股一沾榻上就疼得弹起来,整个人扑向他抱住。
只是很本能的动作,两者都愣住,花临很快松手,拉着衣摆遮住自己的身体,一双腿若隐若现,屁股痛得难受,表情充满愤怒。
「你生气时,眼睛特别漂亮。」晋源萍说了句风凉话,花临气得根本不想理他,他又说:「是我不好,既然收留你就得好生照顾你,如今却让紫海的主人盯上。唉。」
「我跟他也是两相情愿,就像之前和孚潾那样,怎么那次你不罚我,这次却要生气。」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是男的,本事比孚潾大,比较危险?」
「他是比较危险。你原本修炼得好好的,一上来却惹事给我看」
晋源萍不想跟他吵,拿了瓶药给他搽,花临却退后一步,药也没拿,跑去拎起裤子就溜了。
第3章
逃离晋源萍那儿,花临已经把裤子拉好,双手拢了拢衣襟,头发散着也不管,邋遢得走在曲折的山路间。说是邋遢,到底是生了张好看的皮相,若有人看见也只觉得他这样子风流潇洒,彷佛能招惹一身桃花。
自出了那座寝宫不远,花临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一路留意周围动静,明知有人跟着自己却找不到对方所在,看来是个修为比自己高的家伙。是开口揭穿好,还是继续装傻?这里是药仙的地盘,但药仙并不是什么事都管,连他被万雪巳给戏弄都是后来才露面,而且还罚了他
「哼!」想到就一肚子火气,花临拂袖疾走,暂且不管是何人在暗处窥探自己了。反正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杀意,若有目的迟早得现身不是?那么他就做点令对方松懈的事情,顺便泄一泄火气。
花临知道自己的行径和初来乍到的样子落差太多,可是他本就是怎么舒服怎么过,既自我又任性。或许晋源萍因此厌恶他也无妨,他对那人是有特殊的感觉,但不代表他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了对方失去自我。
何况晋源萍哪怕不这么讨厌他,也断然不会响应他的感情,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反其道而行,让对方讨厌到底吧。
花临穿着一身宽松的衣裳来到灵枢楼台,那是一座数十层楼的木造建筑,从外观看像是个巨大的木笼,每道厚重的木门都能移动形成彻底开通四面的空间,同时也能完全密闭起来,好像许多格子重重相迭。主要是用来处理药材的地方,有许多貌美的少年和童子。
花临在岚峰多数地方都是来去自如,不受限制的,除了几个地方需要出入的令符。他对这里颇熟悉,以前就常跟松珀来这儿取用材料,也在这里做过事。他一出现,几个面熟的少年都对他打招呼,内向的就对他微笑点头。
只不过这回他可不是来叙旧或是取材料的,而是来勾搭少年们。他想到万雪巳对自己做的事情,心里也有好奇,难道上男人滋味不错么?
于是他就利用自己生得人见人爱这点,加上一张擅于甜言蜜语的嘴,哄得那些少年郎君晕头转向,头一天就拐了一个较活泼的少年。两个人状似亲昵的约到山林间清幽处看星星,星空下、花丛里,花临用法术搭了张小椅榻哄着少年半推半就脱了裤子,衣裳都堆在腰际,弄来遇热即化的药膏润滑,抱着少年在椅榻上弄了起来。
「临哥哥、不,呃嗯真奇怪啊。」
「我轻轻的弄,你疼不疼?」
那少年把头压得很低,一改平日活泼的样子害羞道:「不是很疼,就是觉得、痒痒的。临哥哥,你动一动好不好?」
花临觉得挺有趣,扣住少年的腰顶动,少年叫得挺好听,跟女人那过于尖细柔腻的声音不同,总之不太一样的感受,少年的小穴紧紧箍牢他的命根,他顾及少年的感觉,也做足工夫,哄得少年沉沦欲海,自己虽也觉得欢快,可总又好像哪里不太满足。
第二日他换了另一个对象,是个较内向的人,可床事却异常大胆,玩起来有点刺激,但或许是没能遇到契合的,花临勾搭了三、四个就暂且收手了。说起来,上男人跟上女人大抵上差不多,稍有不同就是女人身前能碰的一双酥胸,换作男人便是把玩玉萧吧。
各有各的好,但严格说,花临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软玉温香的女子。可是偶尔想起跟万雪巳那次,竟又觉得被男人上的那次所体会到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
「当真滑稽。」花临坐在自个儿屋前烧水煮茶,想着发出冷笑。倒不是以那件事为耻,而是想到自己拐了几个修仙的少年都是药仙的弟子,那晋源萍居然不管一管,难道万雪巳是个特例?
还是说,他上别人就没关系,别人却上不得他?晋源萍到底心里是什么标准,花临不由得琢磨起来,要不再觅个不讨厌的家伙来上自己?
「嗤。」花临又冷着脸咋舌,他是贱,却还没到那般饥渴的地步吧。不过那念头闪过的时候,怎么偏偏想起岳菱了。已有一阵子没遇到松珀跟岳菱,松珀被药仙调去别处,岳菱则是本来就不在这里,难道那次他们闹了别扭之后就不肯再来了么?
朋友一场,花临以为自己够潇洒,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就在此时,一个赭衣男人走上坡道。来者的样貌清秀,棕红色的发一丝不苟挽成髻,手执拂尘出现。
好像似曾相识?花临微微歪着头睇去,举起微弯的食指闭眼回想,并低哝:「呃,黄莲?黄桦?还是黄瓜。」
「红藤。」那人听到花临迟迟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冷着脸纠正。
「哦。」花临忍不住笑出来,这人的名字那样简短,他怎么记不好,而且还是药仙的第一大弟子。他强忍笑意询问:「请问、你有何指教?」
红藤拿了小瓶药递过去,乌黑的瓶子绘有白枝金叶,他眼神飘了飘并不直视花临,绷着脸气息略微不稳吐了两字:「伤药。」
「多谢。」花临收了药,扫了他一眼,以前就觉得那什么首席弟子也是个清高又不可一世的男人,但如今看那模样不是用高傲的姿态掩饰底下别样心思么?想想觉得有趣,花临手往旁边一比,一张朴实的四脚木椅飘来,他比了一个手势请他坐。
「不必,我只是来、送药的。」
「这阵子承蒙你照顾了。」花临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红藤却有点慌,满脸心虚。
这下子花临更明白了,在这些日里在暗处偷窥他的就是红藤吧。
红藤本想装作不知,矢口否认,但他看花临并没有想闹腾或怪罪的意思,也有点疑惑的看回去,不知道的人只觉得他们俩在眉来眼去。花临又一遍请他坐,然后说:「喝杯茶再走啊。拿了你的伤药,我又无以为报,连茶都不请你喝,多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红藤暗下目光,嘴里嘀咕的话全被花临听去,他表情乍看平常,其实隐隐含愠。
花临是个不怕死又不知羞的,故意用俏皮的语调跟他说:「你既然都瞧见,是不是觉得我只勾搭你那些小师弟,独独不找你,让你很没面子?」
这话激得红藤发怒,拂袖把原本要煮茶的那壶开水都翻洒了。他察觉失态,当即灭了心里怒火赔不是。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茶改天再喝吧。我走了。」红藤刚转身就被花临抓住肩膀,他本能回身反制,两人赤手空拳拆了对方几招,全都没较劲使出真气跟力道,但是看起来也不像花拳绣腿。
花临跟他玩了几招后退开收手,煞时皱眉冒了些汗,脸色难看。红藤知道他是动到伤处了,上前关心:「你别乱动。虽然师父没罚得你皮开肉绽,但出手也不算轻。」
红藤说完已经走来把花临横抱起来,直接往屋里走,花临指着旁侧一个方向,红藤将人带到卧房里轻轻将人放下,让花临能趴着休息。
花临手背抹了抹额际的汗,心道晋源萍存心让他疼得没法子四处作祟,他偏不安份,心思就落到旁边还站着不走的红藤那儿。
他转头仰望,红藤正用一种深沉且充满欲念的目光俯视自己,他不讳言的说:「你是否喜欢我?」
「不喜欢。我讨厌你。你是个妖孽,可我不明白师父为何要纵容你这个孽障在岚峰造次。」
「你自然不懂了。」花临盘手侧头枕着,朝红藤笑得挑衅。「因为你是木头,不解风情。」
红藤板着一张脸若有所思,又像在瞪着床上的人。花临挪了挪位置,吃痛得皱脸嘶声,他又开口说:「既然你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劳烦你帮我上个药好么?」
「哼。厚颜无耻。」红藤骂归骂,还是坐在榻边把那瓶药接过来,拔了塞子先搁在床边小几,然后小心翼翼的撩起花临的衣摆,余光瞥见花临正乖顺趴好,一副任由自己施为的模样反而悄悄勾起他心里埋藏的欲望。
红藤收束心神,敛了敛渐乱的气息,把花临的裤子轻轻脱下,只褪到大腿根,恰恰露出被打得紫红一片的臀瓣,与周围完好的肌肤及白皙大腿肉形成强烈对比。饶是红藤也对药仙下的手有点讶异,看不出师父对妖孽这般纵容溺爱,一旦施罚也绝不留情。
至于自己又为何受不住诱惑,总被这孽障吸引住,红藤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也不打算细想。他认为想得再多也已经没用了,理智是排斥的,但他就是受不了这人天生的魅力所吸引,一双腿只想往这人的身边跑,身体只想在花临身边围绕,眼睛、吐息、手脚都想亲近。
「嗳、嘶。轻点。」花临小声抱怨,轻拍了红藤的前臂提醒,红藤猛地回神,药是涂了一边,还有另一瓣臀肉等着他怜爱。
红藤颤着满是药膏的指尖碰到红肿的皮肤上,虽然打伤了这么大一片痕迹,他竟不认为丑陋难堪,而花临亦不认为这有何可耻,手指先是温柔将药抹开,花临深呼吸并放松,又因他施了些力道而蹙眉忍耐。
能控制这个人的感觉很好,红藤如此想着,就不只是动作越发执着,心思也沉沦了。他不着痕迹将花临的上衣往上撩,露出尾椎和背脊一部分,身上没有多余肥肉,肌理匀实的裹着那身男子才有的骨架,虽然不如女子阴柔娇媚,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情色风韵。
红藤又深深吐纳,手里上药的动作很仔细,心思却无限旑妮。药已经上好了,他还迟迟不想替花临把裤子拉好,花临察觉他那段犹豫的空白,回首一望,神情有些无辜茫然,令人更想狠狠施虐、控制,想将花临逼出最可怜的模样,哭着求饶。
同此时花临看出红藤眼神不善,心里有点不安,但看红藤的手轻轻揉他的腰际就明白过来,所以就不再害怕了。一个被欲望俘虏的男人有什么可怕的?也许可怕吧,但比起药仙或万雪巳那种对象,红藤只怕算是好应付的了。所以花临很快摆出无辜的样子,投以疑问的眼神。
红藤满腔欲火燃烧了理智,这时也不避花临的注视,反而深深盯着猎物看,双手将那带着药的臀肉拨开一些,沟壑里还是细皮嫩肉、完好如初的,一些遇体温而化开的药膏稍成水状往低处汇了些,红藤顺势把它们往里抹开,手指轻戳着股间小穴。
「嗯唔。红藤,你想怎样?」
「茶没得喝了,我想换点别的。」
花临扭过上身跟他对看,赧颜道:「不成,我还伤着,禁不起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