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老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你小心嫁不出去。”
“哈哈哈哈哈,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你,有朋友了还保密,明显就是为找小三儿小四儿做准备嘛。不知道又要毒害多少无知的MM。”余茜说着做感慨妆,好像在回忆那一段悲壮的经历。
“我才不会呢!”
“呵呵,逗你玩儿呢,知道你是全世界最专一的!对朋友如此,对爱人就更不用说了。”这句话她倒是说得很认真。
“是夸奖吗?那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了。”
“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咦?”余茜的视线停留在了我手中的书上。“你在学做饭啊?哇,陈浩南,你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新好男人嘛!啧啧,又专一又体贴,现在哪儿去找这样的男朋友哦。”
“呃,我只不过是随便翻翻。”
余茜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一把夺过那本食谱翻了起来。“诶,你家那位喜欢吃什么呀?”
我牢牢记住这样一句至理名言:装A装C莫装B,装B遭雷劈。如果我现在再矫情,肯定被雷劈。“鱼……”
“鱼啊,罗宾也喜欢吃这个。”她还是翻着食谱,头也没抬。“他最近挺好的吧?开学还没怎么见过他。”
“他?好得狠呐!估计这会儿正在想球队招新人的事儿呢。”提起这家伙我就莫名的不忿。
“听说你搬去他那里住了?”
噗!!这是我喷血的声音。“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敢打赌,加上球队里的兄弟们,知道这件事的不会超过10个!
“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们怎么会住一起啊?”
“呃,我刚好想租房,为了省房租……”
“你编理由也编个靠谱的啊。”余茜促狭一笑的表情很是让人印象深刻。
果然,一装B就遭雷劈。
“快暑假那会儿,他眼睛出了点问题,我就去照顾他了。本来想叫他住我家的,可是训练又远了点,所以我干脆就住过去了。”我发现在她面前只能坦白从宽。
“哦,这样啊。你‘那位’不吃醋吗?你应该和他(她)住一起才对吧?”
“哼!谁管他!”
“呵呵。很有男子气概呀。”
“呃,还好吧。”
到这里,余茜站起来把食谱又塞回我手上。
“好了,我该走了。新好男人,加油吧!”
“嗯。”我也站起来,在她转身之前,我说:“那天酒吧门口的事……对不起了。”
“什么啊?我早忘了!”说着她转身,背对着我挥挥手。可是走了没两步,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又调头跑过来,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问到:“你……真的是那个吗?”
“啊?我确实割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哈哈,没事没事,算我没问!拜!”也不给我再反应的机会,她跑出了图书馆。
女人啊,你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奇妙的生物……
电话响了,我到门口接。
“耗子!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让我忿得没脾气的家伙。
“在图书馆。”
“在那儿干嘛呢?快回来,我饿了!”
“饿了自己泡面!”
“你姓赖哦!你忘了昨晚你答应过什么了?”
“那种情况下说的话你也信,只能说明你笨!”
“你怎么能这样!那我要把以前说的全部收回!你耍赖!你赖皮!……(省略N个)……”
无奈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好了好了,我这就去买鱼,我可先说好了啊,不好吃你可别怪我!”
“怎么会!你放□□我也吃!”
“放‘豆浆’你吃不吃?”
“你……回来再说……”
今年(2008年)6月,余茜过了26岁生日,我和猫猫给远在西班牙的她寄去了礼物。不久之后收到她的消息,她和未婚夫将在年底完婚,邀请我们去参加。
看了她和未婚夫的照片,那男人还是挺帅的,纯正的西班牙血统,不过年纪看起来不小了。余茜说他30岁,而我则很担心她老公会早早地秃头。
我跟猫猫应该会去观礼,哈哈,到时候我把我们家的护发秘方当贺礼送给她!
罗宾(一)
现在是2008年7月30号的21:20分,我们在机场等待国航的CA1426班机飞往北京,小鬼在我左手边玩着PSP。我们即将坐飞机离开这座带给我无数刻骨铭心的城市……
我走在楼梯上,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杀猪般的嚎叫。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可能是发生家庭暴力事件了,可这在叫的是个男声,是哪个猛女有这个能耐?仔细一听,这声音明明是罗宾的嘛!
他眼睛不方便,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一步三阶地飞奔上去,在拐角处撞到了打夹板的手也顾不得疼。
门没关,我一把推开。“你怎么了!”
“啊!啊!眼睛!眼睛!好痛!!”罗宾满脸泪水地朝我喊。
我真后悔没带相机,这个照片拍下来一定很震撼。不过我当时看他那么痛苦的样子,也没想这么多。
“怎么了?你眼睛怎么了?”我几乎是扑过去的,使劲掰开他捂着眼睛疼得发抖的手,一股浓重的风油精味道。“你……不会是把风油精点到眼睛里去了吧?”
“好痛!!”他也不理我的话,自顾自地大嚷大叫。
“你等等,我打水给你洗洗。”我赶紧拿个小盆打了半盆水,拿毛巾浸s-hi了给他敷上,他终于安静下来。
“我靠!痛死我了……”这是他缓过气来的第一句话。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左手也隐隐作痛起来。“你怎么这么笨哦!”
“眼药水和风油精放在一起……”
“卧槽!你怪我是吧?”你是猪八戒变的吧?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都不用学。“这风油精是玻璃瓶,眼药水是塑料瓶,就算你皮糙r_ou_厚,不会连玻璃和塑料你都摸不出来吧!”
我迟早要给这个二缺气死!
“嘿嘿,眼睛一痒就没注意。”这家伙真是属狗脸的,刚刚还鬼哭狼嚎的,现在又跟我嬉皮笑脸起来。“我可一点没怪你啊,要不是你来了,我还不得疼死啊。”
真是没办法和他生气。“怎么样啊?还疼吗?”我拿下毛巾,重新在水里浸了一下。
“哎呀!一拿走就不行,快快快!”
我赶紧又给他敷上。我一个手本来就不方便,毛巾没有拧干,他仰着头,水顺着那分明的轮廓流下来。
他这几天似乎比较邋遢,胡子也没有好好刮。水流过胡子拉碴的下巴、脖子和喉结,沁s-hi了他的衣服。要命的是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白色T恤,水一浸就贴在了身上,还透出里面小麦色的胸肌,两粒小巧的黑豆隐约可见。
他的短裤也是这样的材质,不知道打s-hi了会不会……呸!呸!呸!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自己拧毛巾哈,我手不方便,拧不干。”
“你生气啦?”他拿下毛巾,一边拧,一边努力撑开眼睛看我。“我真的没怪你哈,我还得谢谢你呢。”
“没有。”我用手浇了点水在自己脸上,因为我觉得脸有点发烫。“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样?你以前不是经常跟我吹你从小就怎么样怎么样吗?你这么粗心大意,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陈浩南……”虽然他眼睛被盖着,但听着他诚恳的声音,总算他有点悔意了。“你好像我妈……”
“我呸!鬼才管你!下次你最好把硫酸点进去!”
你说这家伙气不气人?!
“哈哈,怎么会呢!”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你眼睛这两天有没有好点啊?”
“好像好点,就是看书看久了会痒。”
“都说你眼睛要休息了,别看书。”
“不看不行啊!不看书我就考不到好成绩;考不到好成绩我就毕不了业;毕不了业我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赚不到钱;没钱就讨不到老婆;讨不到老婆就生不了小孩;生不了小孩我妈还不捏死我啊!”
他一张嘴就是一串绕口令般的歪理。
“那你变瞎子,照样讨不到老婆。”
“我可以娶个盲MM,还能给我天天按摩,多好。”
“你……”真是无敌了,这二缺越来越爱跟我臭贫了,我满是无奈。“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到我家去住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