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这“好孩子”跟我在屋里做什么“好事”,你才要吓死呢。
蒋十安背着书包先走向学校,他和张茂照例在早餐店后门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分开,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张茂。张茂缩在早餐店招牌的y-in影里,圆圆脑袋的影子落在招牌方形y-in影之外的一角,看起来十分可爱。蒋十安摇头晃脑地得意走进学校,手臂上的结痂伤口又开始痒痒,他隔着绷带挠,心想该是可以去拆绷带了。
这伤受的是真值,蒋十安的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挠着下巴露出怪笑。他正回味着嘴唇上残留着的张茂y-in唇那柔软滑腻的触感,隐隐按捺下去的情欲又有些抬头,他翘起二郎腿预防着自己在学校b-o起给当成变态。这么拧巴来拧巴去地过了几分钟,张茂背着书包从后门走进来。
蒋十安的眼睛一下亮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茂,看着他放下书包坐在座位上,才假模假式地说了一句:“早啊,斜眼怪。”
他说完之后得意地挑挑眉,张茂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脑袋:“早。”
趁着周围同学还没来齐,大家也还忙着抄作业对答案之类的,蒋十安把椅子滑向张茂,偷偷说:“今天上体育课,下课等我,早上我都……”
“蒋十安,早啊!”程磊忽然走进来,蒋十安一把推开张茂的身体,但他自己半个屁股都在凳子外头,反而把自己推了个趔趄。蒋十安吓了一跳,气恼地立刻抬头大骂:“有病吧?”
程磊就随口问了个早就被劈头盖脸甩上这么一句,他莫名其妙地走进自己座位,咕哝:“我也没说啥啊?”他一向对蒋十安又是害怕又是巴结的,所以也不敢问他怎么了,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
张茂斜眼瞧着蒋十安拧着在座位上做好,伸手偷偷揉着自己那瓣被凳子撞得生痛的屁股,心里暗自发笑:真是活该。一切让蒋十安倒霉的事儿都能令他发笑,即便是偷偷的见不得人的嘲笑也能让他在暗无天日的泥潭里舒畅一刻。他深觉自己的不正常和y-in暗,但并不想纠正。说实话他也无计可施,他从骨髓里头就烂掉了,原本包裹着肮脏骨架勉强能维持表面正常的皮r_ou_,也因为蒋十安不断的精神和生理压迫而逐渐溃烂。
他自己无法挽救,于是也就习惯了这种溃烂,张茂感到自己身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浓疮,被外界每伤害一次,这些留着脓水的包就长一个出来。那些腐烂着拉出血丝和r_ou_渣的肌理,开始会让他疼痛,疼痛让年幼的他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四肢着地像退化一般伏在地上痛哭呻吟。渐渐的,他能习惯这些痛苦了,他便逐渐直起腰,用双脚行走在世间,可是他身上脏污的脓包,他那晦暗不明的脸色,永远只能让他潜行在y-in影之下。
张茂挠了挠手臂,上课了,蒋十安趁着老师转过去写字,又凑上来,大腿摩擦着他的大腿,带着浓烈的x_ing暗示味道,推给他一张纸条:“体育课下了游泳馆等我”。他的字体狂放张扬,就像他这个人,“我”字的勾划得极长,几乎要透穿纸面。张茂看了一眼不做表示,只埋下头记笔记。蒋十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把纸条收回,龙飞凤舞又在上头添上一句,再次推过来。他靠着窗台得意地看着张茂的脸色,很是胸有成竹。
果然,张茂看到了纸条上的字,飞快地抬头瞧一眼背过去的老师,在上头快速写了一个字,推还给蒋十安。他斜眼瞟着蒋十安,似乎胆大包天地翻着白眼,也可能只是气的斜眼病发作,总之看去很是气恼。
蒋十安把纸条放在腿上瞧,一边偷偷发笑。
那上头他添上去的话是:“不回小心我在课堂上扒你内裤”。
张茂在他狂Cao般地字体下头工整地回:“嗯。”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宝贵的游泳课,在高三,这种课程简直是坐监狱时候的放风,要是哪个老师胆敢占用这节课,那绝对会遭受全班同学明晃晃的眼神唾弃。全班闹哄哄地在岸边听完训话,就分成了初级班和高级班分别下水玩起来。体育老师和救生员都在岸上巡逻,泳池里玩的水花四溅。
张茂上个学期刚刚学会游泳,还不是很熟练,只敢在浅水区贴着泳池边慢慢地练习。他被蒋十安在浴缸里冲过之后,就有些怕水,还好浅水区踩到底水位才到他的胸口,是绝对没有溺水风险的。他便敢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头畅游。学会游泳之后,他有些爱上了在水里漂浮的失重感,仿佛浑身的肌r_ou_都难得的放松。
享受这种稀有的畅快对张茂来说是可贵的,但也必然短暂,他刚转过一个圈,水里头就忽然伸出一只手,抓着他的脚踝猛地往水下一拉。张茂立刻被拽进了水中,受惊的嘴里灌进泳池水,他害怕地狠狠蹬着脚,可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双手在水池表面用力拍打,但在外人看来就跟闭气时闹着玩差不多。他方才恰巧把泳镜抬起吸在额头上,眼睛在水下根本无法睁开去看是谁又在欺负他。
鼻腔里呛入的水让他的整个鼻子都火辣辣的,握在脚腕上的手终于松开,张茂猛地踩住池底站起身,靠着池壁疯狂咳嗽。他的鼻子里头火烧火燎,嘴里也全是水,两只眼睛勉强睁开后,他看到了始作俑者——是他们班以程磊为首的最爱欺负他的几个男生。他们围着他大笑,看着他呛水的狼狈模样。
浅水区在泳池的角落,并没有人溺水时,在老师看来这边仅仅是几个男生站在一起聊天而已。张茂站在角落,眼睛被刺激地通红,他揉着眼睛承受他们的言语暴力:
“斜眼怪,刚才请你喝水,爽吗?”
“把你吓得跟个娘们似的,脚蹬的哟!”
“哈哈哈哈哈!”
张茂被围在中间,他低着头等待辱骂过去,可他忍耐的态度在程磊看来就是挑衅,本来今天早上莫名其妙被蒋十安骂他就心里不爽。蒋十安他是不敢回嘴的,但是骂个张茂出出气还不是易如反掌。程磊走过去,伸手扯下张茂脑袋上的泳镜在指尖上甩着:“我看你也不会游,我泳镜坏了,你的借我用用呗?”
他把张茂的泳镜攥在手里,拍拍张茂的脸颊说:“瞧你那窝囊样,怎么,坐在蒋十安旁边,能耐了?”
张茂心说你要乐意坐,我立刻让给你,被你扇上几巴掌都可以商量。程磊看着他这副恶心的样子就来气,挥拳就要打在他脸上。
张茂默默绷紧脖子挨打,拳头没落下来,他抬头一看,是体育老师吹哨说下课了。
张茂心里大大松口气,暗自感谢偶尔还是会眷顾他一次的神仙菩萨耶稣大帝,程磊却更加不爽,他抬脚在水下蹬了张茂一脚,一挥手朝着恰好吸气的张茂狠狠泼了一脸水,转身游走。
张茂于是又大声咳嗽起来。
直到收拾完全部浮板和救生圈,张茂的喉咙和鼻子都还是难受,他揉着鼻子匆匆冲澡,又穿上衣服等待蒋十安。
他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坐着,身旁放着背过来塞在柜子里头的书包,等了几分钟蒋十安还不来,他于是拿出书本埋头复习。才看了几页,忽然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那带着沐浴露香薰和荷尔蒙味道的身体,一凑近他就知道是蒋十安。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妥协呢,张茂在他灼热的手掌下眨着眼睛想。
“你也不叫一声,真没劲。”蒋十安松开手,掐着他的下巴便低头狠狠亲他,他的嘴唇刚贴上去,就立刻退开了。
“你眼睛怎么了?”蒋十安的指腹抚摸着他发红的眼角,奇怪地问,“你哭了?”
“没有,”张茂顿了一下,把要说出来的程磊欺负他吞进肚里,他跟蒋十安有什么可说的,他曾经也是个帮凶甚至还是隐藏着的主谋,现在不过是因为 y- ín 乱的需求暂时放他一马罢了,“呛水了。”
“哦,真是笨蛋。”蒋十安见他呛水成这副惨样,也不好意思腆着大脸要在这儿干他。他低头对上仰视着他的张茂的发红眼睛,忽然想到:“去我家顶楼练练不得了。”
他这么决定之后,就立刻把张茂从凳子上拉起来,夹着他的脖子往外走。
张茂被他一面拖行,一面手忙脚乱地将书本塞进书包里头,就这么被掐着脑袋走出了学校。
顶楼泳池。
蒋十安站在张茂的身边,手伸进水中隔着点距离虚托着张茂的身体,他游得很慢,蒋十安漫步着就能跟上。在蒋十安看来张茂的泳姿规规矩矩挺标准,节奏虽然很慢但掌握的也不错,不知怎么就呛了水。他上课时都在深水区和一帮男生玩潜水藏球的游戏,也不知道张茂在浅水区发生些什么。倒不是他不关心张茂,浅水区才到他的肚脐,能出什么事儿?
但张茂还是呛了水,他懊恼不已。
初秋的傍晚已经渐渐泛上凉意,晚风从玻璃尖顶上开着的小窗里头灌进来,发出一点呜呜的声响。蒋十安母亲惯会享受,把顶楼露天的泳池外头罩上一个玻璃顶,据说灵感来源于她最喜欢的电影《惊情四百年》里头女主角的玻璃花房。她自是不可能种花,但却请来花匠绕着泳池种上一圈各色花树,每个季节都有花朵开放,于是顶楼上总是有股馨香味道。
蒋十安往常是唾弃他妈妈这些莫名其妙的小调调的,今天却懂了这种美感。暖融融的晚霞日光穿过玻璃顶播撒在泳池里,再被池水隐约折s_h_è 到墙壁和玻璃房顶上,仿佛铺满钻石般波光粼粼。张茂游动在他眼前的身体,也被罩着这种暖色调的光,将他苍白到不近人情的皮肤浸染出了生动的颜色。他纤细却因为最近吃的挺不错的关系长出一层薄r_ou_的身体,看起来韧x_ing十足,那两瓣不时从水里头冒出一个顶的r_ou_屁股,晃荡着曲线撩拨着蒋十安的神经。
在家里还有什么可忍耐的,蒋十安想,他的手掌也立刻付诸行动,忽然伸过去搂着他的屁股像揉面团似的揉捏起来。张茂被他吓了一跳,今天已经被吓唬了一次,他经不起第二次呛水,下意识地抱住了蒋十安的脖子。
蒋十安被这个拥抱迷的晕头转向,心脏狂跳,他一双大手包裹着张茂的臀部,将他两瓣臀r_ou_一会分开一会挤拢的揉着。张茂股缝间敏感的y-in唇随着这样的动作互相摩擦,不过一刻,他就感到y-in唇之间s-hi漉漉了起来。他不敢放手,怕蒋十安将他扔在水里。y-in唇被摩擦地明显膨胀起来,在潮s-hi的胯间挤压纠缠。张茂低低喘了口气,将头认命地埋在蒋十安的颈窝——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顿C_ao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