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办法,永安忍气吞声上了马,蓝王图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也一跨上马把永安环在身前,拉起鞍绳就走了。
他心怀不轨,故意拉着马走得很慢,身体还有意无意蹭着永安,可是永安还在生闷气呢,察觉到蓝王图动来动去,他便十分不解风情地转过头喊道:“将军是不是屁股生疮了!能不能安静坐好!”
蓝王图的脸瞬间就黑了。
永安白了他一眼,从蓝王图手里拽过马鞭,向后一挥就让马飞奔而走了。
第26章:宁寿公主
永安白了他一眼,从蓝王图手里拽过马鞭,向后一挥就让马飞奔而走了。
到了蓝府大门前,永安下了马,站在台阶下面向上看,梁国府三个字刻在匾上,深厚而扎实,但永安立在那里,却觉得陌生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真正代表了这里身份的三个字。
蓝王图见他驻足不前,以为他颇有些近乡情怯,便道:“进去吧,我让他们做些好吃的,牢里的伙食不好。”
说完就拉着永安走了进去。
永安有些抗拒,甩了甩手,但蓝王图抓得死紧就是不放,永安一肚子气话涌到嘴边,最终还是忍了忍,咽下去了。
蓝府如今不同往日,多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人,大都是公主的近侍,见了蓝王图也会行礼,至于旁边的永安,有眼色的也会点个头问候一声。
永安一路默默无语,实际上他是在想蓝王图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偏院如今肯定是回不去了,那他以后住在哪里,和其他仆从一起,还是客房?
想到这里,永安便道:“什么时候让我回趟偏院,有些东西落在那儿了。”
蓝王图停下了脚步,想了想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永安本来想回绝,但又想到偏院现在把守严密,他一个人还真的没法进去,便应了声,继续和蓝王图向前走去。
两人弯弯绕绕一路到了沁园,蓝王图早已将之前秦珑住的那间屋子收拾了出来,就在他卧房的隔壁,永安被带进去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如今都跟秦珑一个待遇了,这让他莫名有些惶恐。
蓝王图让他好好休息,自己便先行离去了,临走时永安叫住了他,道:“将军,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我会尽快离开的。”
“你可以试试,”蓝王图在门边回首看他,脸上很是风轻云淡,出口的话却坚决果断,“我保证你走不了。”
永安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之后蓝王图又忙碌了起来,本来永安想早早去偏院拿自己东西,可蓝王图抽不出身来,每每回府都已经到了夜晚,又不好去打扰公主,只得一拖再拖,直到那一天,永安收到了宋易的第二封信。
这次是一只白鸽,信上的内容和上次无甚差异,就是催促永安赶快行事,下面落着日期,是十几天之前写的。
必须杀了他不可吗?
永安不知道宋易的想法,但他只有顺从,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那不如,两败俱伤。
决定了之后,晚上等蓝王图回来,永安便去找了他,正襟危坐对他道:“明天,无论如何我要去拿我东西。”
蓝王图和他对面坐着,他并不习惯永安和他这样说话的态度,还是以前那个小骗子好,可是他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永安,只得道:“明日我尽量抽开身来吧。”
永安总觉得他这个“尽量”隐藏的意思就是明天没时间,他想了想,便道:“将军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你的令牌再借我一用,你若是抽不出身,我就自己去。”
其实蓝王图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他这几日的确太过忙碌,朝堂之争愈演愈烈,他根本抽不开身,可是永安明显不信,一脸的冷淡,蓝王图斟酌了半晌,才道:“还是我和你一起吧,宁寿公主脾气火爆,万一……”
“我会小心的,”永安打断了他的话,道:“之前要把令牌还给你,你不要,现在我需要了,你反而不愿给我了吗?”
蓝王图连忙道:“没有。”然后拿了令牌递过去,永安接过道了谢,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永安捉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着蓝王图的令牌去了偏院,守卫并没有为难他,还有几个人那天都是见过永安的,此时见他居然拿着蓝王图的令牌,态度都谄媚了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个令牌的确给永安壮了胆子,否则现在的偏院跟龙潭虎穴一样,要让他一个人来,他还真没那么大胆子。
一个四十上下的老仆把永安带到了宁寿公主的房门前,自己走进去通报了之后,才又出来将永安领了进去,宁寿公主正坐在书房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见永安进来,她只掀了掀眼皮,道了句,“何事?”
永安知道这个公主嚣张跋扈,却没料到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大概是大病初愈,公主也没有浓妆艳抹,只是淡淡施了一层粉黛,神态里有一些疲惫和贵人自有的慵懒,手上拿着书,倒是我见犹怜的样子。
永安行了礼,道:“将军近日事务繁忙,所以托小人来公主这里取一样东西,就是……”
“你让他自己来。”宁寿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
永安本来是怕公主知道自己原来住在这里会生气发脾气,所以才借蓝王图之名来索要,却没想到公主直截了当来了这么一句,他只得道:“恕小人冒犯,将军的确脱不开身,而且这东西不是上次小王来访落在这里的,小王来信催了几次,还请公主多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