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可能是他看谁都不爽,更何况是能跟关家匹敌的蓝家,他看着更不顺心了。
蓝政庭低头看着面前的一碗汤,蓝政轩殷勤而热情的给兄长盛了一碗汤,他说,二哥,你喝。
蓝政庭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头,他想看出一点点端倪,然而蓝政轩掩藏得很好。
因为跟原曲凡熟,所以理所当然知道冠鹰总裁的致命要害在哪里?关泽予很少喝伏特加,他一喝那种酒就醉,而且丑态百出。
蓝政庭说,我过去
蓝政轩把自家二哥的手拉住,他说,不许,坐着别动。
关泽予喝了半瓶酒,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喝酒,也不知打电话的人是谁,等他断了通话,他眼前的酒瓶也空了,蓝政轩看得心里喜滋滋,他说,走,现在过去凑热闹。
蓝政庭心里忐忑,他说,你就是这么跟他树仇起怨。
蓝政轩可听不进二哥的指责,他坐到人家的餐桌前说,嗨关总,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关泽予端正的坐着,他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猴子,加上另一个人,兄弟俩这是合谋着以多欺少以众欺寡?
蓝政庭说,你还好吧?
关泽予挑眉,他好不好关这人何事?
想看戏?
蓝政轩摇摇头,跟你打一声招呼,别把你的黑暗心理强加到他人身上,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蓝政庭听着二弟的话直皱眉头,他说,政轩,你别添乱。
关泽予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虽然点了一桌,可是还没吃上几口,这不,光顾着喝酒,竟忘了要把美食解决掉,害得蓝家的三公子蠢蠢欲动,就这么自主的当着人家的面抢了饭食还一副我是帮你,不是在抢。
蓝政庭看着斯斯文文拿起筷子吃东西的三弟,再看看眼神盯着桌上的食物又盯着对面入侵者的关总。
蓝政轩伸出筷子想要尝一尝人家面前的甜点,可关泽予眼疾手快,他叉出筷子夹住人家的筷条。他说,蓝三公子就这么饥不择食?
蓝政庭心理咯噔而起,他说,泽予,你是不是喝醉了?
关泽予转头看一眼问,我像是喝醉的样子吗?
蓝政庭想说不只是像,那分明就是。
关泽予凝视着坐在旁边的人,眼睛不由一缩,他说,蓝总,你也想喧宾夺主?
蓝政庭无话,这越说越离谱,再说下去战火就要纷飞。
蓝政轩就是故意气人,他说,二哥,我们走吧,关总喝醉了通常都会发酒疯。
关泽予漠然瞪向故意引火烧身的猴子,他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你把话再说一遍?
蓝政轩识相的附送一个笑脸说,我只是路过,你继续。
蓝政庭看了看脸色本来就冷漠的人,他说,政轩,你该回去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弟弟拉出餐厅,随后把人塞上车说,李叔,把政轩送回家。
李叔还想问,那你呢?
蓝政庭随手把车门关上,他转身去迎接那脚步虚浮的人。
关泽予走出了餐厅门外,他看一眼回到面前的人,就这么不轻不重的瞟了一眼,那一眼有点轻蔑,好像是在说,蓝总不必当假好人。
蓝政庭看着走开去的人,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人了。
关泽予走到了十字路口,他站在路口等着红灯交换绿灯,模模糊糊的好像想起了很多年的经历,也是站在十字路口,他等着绿灯亮,然后身边走出一个人,他说,闯红灯危险。
这后来成了一生的噩梦,从那以后,他的人生就陷入一个怪圈里,他走不出来,也陷不进去,就好像悬浮在铁轨上的列车,让人看着总感觉不安全,只是列车就依靠这份动力而行驶,并且驶向很远的地方,而他则停驻在一个路口,从此不得安生。
蓝政庭快步上去把人拉住,他说,心情不好吗?
关泽予身心莫名一震,他全神贯注的注视前方,脑海里天翻地覆的汹涌着曾经的记忆。
他想说,蓝政庭,你看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做人了?你在国外的时候我希望你回来,你回来了以后我希望你还留在国外。
蓝政庭拉住那皓白的手腕,一并拉住了曾经的承诺。
他说,我不知道今天姚叔找你做什么?本来想过去和你打招呼,但看到你们谈得很不愉快,我认为不该打扰,再者,听说你和政轩老不对头,据说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打,我就怕他乱来,然后就没有过去,姚叔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要喝那么多酒?
蓝政庭把人拉走,他一边走一边问,自顾自话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管被强行拉着的人有没有听。
关泽予跟随男人的脚步,两个人一起走过长长的人行道,过了十字路口,再走向休闲广场的路上。
蓝政庭说,我
关泽予脑袋沉,他摇摇晃晃的最后撞到了路边的大树靠着。他推开面前的人,想自己走。
蓝政庭才知道说了那么多话都白说了。
关泽予转身要走回去,蓝政庭把人拉住,再不行,直接把人抱住。
两个大男人,身高无差,就这么面对面拥抱在一起,一个双手垂在一旁,一个双手抬起抱紧,他说,对不起。
关泽予听不明白,他抬头看着抱住自己的人,他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只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
过路的行人纷纷侧目,他们个个都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加快脚步以飞箭的速度逃离。
蓝政庭把人放开,他说,我送你回去。
关泽予烦躁,无数次的握紧手,最后控制不住就把人推向路边的墙面上,直接就想吻上去。
蓝政庭一惊,他把人推开。
你疯了。
关泽予退开几步,他注视着手足无措的人。
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他说,抱歉。
第03章:人样
蓝政庭回过神,看着喝醉的人逃离似的转身上车,想到对方喝醉了不便,他赶紧也拦截了一辆车跟随上去。
的士师傅说,先生是去西郊的庐园吗?
关泽予闭上眼睛,他闭目养神,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随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蓝政庭看着行驶得异常缓慢的出租车,他让旁边的师傅减速度跟上去。
关泽予睁开眼,他迷迷糊糊的睡醒后,转眼就看到庐园门口的几个大字,那是专属于他的别墅,几个闪闪亮亮的大字,字体的颜色耀眼而夺目。
的士师傅帮忙打开车门,他说,先生,确定这是你的家?
关泽予忘了给钱,他以为这是个人专职司机,只需摆一摆手就算把人给挥走了。
司机师傅无辜的看着喝醉的人,他想说,你看,我出来拉个活儿也不容易,先生你穿着也不错,不能这么坑人好吧?
关泽予兀自走向门口,他推开要伸过来扶一把的手。
司机师傅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温雅先生,他说,这
蓝政庭看一眼走进家门的人,他帮忙付钱说,谢谢,不用找了。
司机师傅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刚才一路行驶,后面一路紧随一辆同行小车,要说被人跟踪,也不像,等到了地点,对方先停下来,而且是站在路边等候。
关泽予自顾进了家门,顺手把门拍上,门合上以后,那自动弹跳的开口咔嚓一声锁紧,整个庐园一下子陷入死寂。
蓝政庭站在外面守了十几分钟,等到庐园的别墅灯光暗下来,他才记得转身离开。
次日醒来,关泽予不太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以为自己的酒量一直很好,就如同以为自己的酒醉行为一向很好一样。
第二天去到办公室,原曲凡坐在办公室里上下扫视着男人,他问,昨天有没有干坏事?为什么我觉得你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
关泽予莫名其妙,他昨天去见姚证桦了,那不算是坏事,无非是显摆,就想让当年拒聘的创意总监见识见识失去一颗闪耀大星星的不幸。
原曲凡说,映辉的高层异动确定下来了。
关泽予脑袋还晕沉,他才想起不能喝伏特加,他一喝伏特加就会出乱子,昨天鬼使神差的叫服务员送上来,可怜的姚总监也没喝上一口,就是独自郁闷的总裁一个人留在后面自斟自酌,结果把自己灌醉了还不知。
原曲凡说,蓝政庭成为了铁定的接班人。
关泽予冷嗤一声,他说,铁定?来回还不是他们蓝家的人。
原曲凡点点头,话是这样说,可蓝家兄弟和睦相处,他们不争这个名头。
你又不是他们其中一员,怎么知道?
嘿,你要看看我是谁,天底下还有我原曲凡不知道的事情吗?
哦,这么说,蓝政庭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了?
原曲凡撸起袖子,他一副我要打一顿的架势竖起来。
关泽予靠向背椅,他的怀疑态度从来保持良好,并且表现得恰到好处。
原曲凡心里不爽,他说,天理何在,你居然怀疑我的侦查能力。
关泽予不予置驳,孰是孰非,昨天的垃圾手稿不都见证了吗?
原曲凡从怀里掏出掖紧的稿纸,他说,这份绝对可靠。
关泽予半信半疑,他拿起来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脸都绿了。
原曲凡笑得人畜无害,他说,够味吧?
关泽予嘴角抽搐,他说,你想追求人家?把他在国外的私生活打听得这么一清二楚,想干嘛?
嘿嘿,你觉得呢?
哼,无非想确认他在外面有没有相处的对象?
原曲凡把手稿捡回来,他说,也不可否认,我对他有意思。
原曲凡!
哎,你别急,要说蓝政庭这样的人,十个基佬九个拜倒。
他看起来就很可口。
关泽予二话不说,他把人拎出办公室,直接提出去,扔到了门外,而后把门关上,就此清净。
罗又父两分钟后来敲门,关泽予抬头盯着办公门,等罗又父自作主张推门进来,他首先迎接的就是上司寒竣的目光。
关泽予一时收不回来,等回过神,他说,又父,有什么事?
罗又父说,映辉的首席执行官换人了。
这我知道,估计全海市的人已都知道。
也是,他们在媒体方面搞得风火,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必然闹得满城皆知。
这也不失为一种策略,省了宣传的广告费。
唉。罗又父自知斗不过年轻的上司,这孩子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练就了这幅嘴皮子,他不喜欢的通通冷嘲热讽,这算是他最高的回应态度,要是看不顺眼的直接无视,管你是上市企业闻名中外的大公司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蓝政庭
我还不够了解。
罗又父回答得很快,而且狠准,一句话堵得想询问的总裁哑口无言。
也对,作为冠鹰的长老级别的高层管理者,他很少极没有可能去关心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年轻人,再说了,蓝企和关企是长年的合作伙伴,上面的董事长,两人互相称兄道弟多年,谁不知道两家间的关系比亲家还亲,要不是两家的男丁兴旺,想必早就缔结姻缘百年好合。
又父问,总裁要不要安排人过去表示祝贺?
关泽予把签字笔扔回笔筒里,他问,祝贺什么?
难道要恭喜新总裁上位,希望他再接再厉,努力加把劲,只要把冠鹰关企端掉,那么映辉蓝企就可以独占鳌头,争霸海市,甚至全世界?
罗又父抹了一把汗,他难以想象自家的总裁创想力如此丰富,他语重心长的说,两家公司之间互相竞争在所难免,而合作上的面子,表面现象要过过场子,以便让人看个样子。
关泽予批了文件,他知道这样的流程避免不了,就像当初自己坐上总裁宝座,映辉也派人来表示意思意思,那还不是为了合作之间的交流便捷,要是双方各怀鬼胎,那么在合作洽谈会上,一方听不懂一方的言语,各种笑话必要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