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之,我不需要一个无用的绊脚石,你,刚才犹豫了。”
两年后,方怜之辞官,当今皇上也没挽留。
世人皆般疑惑对于知情人的描述半信半疑。
“谁知道呢?”八月笑道。
“你私自将地府之人带凡世,可知如何定罪?”玄袍下冰冷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格外明显,可是,无人注意。
。
“怜之,你听我说……我并不爱你,这是上辈子我想说的,母亲死得离奇,但我知道为什么,她诅咒过我。”
“可是,我爱你,这是下辈子我藏在心里的话,你要找一个比我更爱你的女人,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先一步说出,我等你很久了。”
。
辞官不久,方怜之将子夜阁交于徐余白所管,而徐余白也给了他一句“此人在香火旺盛处。”
天光乍现,一场迟来的秋雨敲醒了梦中人。
北庙内,方怜之看见熟悉的身影在诚恳的拜佛,走前一步,笑道:“我不要下辈子,就这辈子。行吗?”
“我等你,很久了。”
☆、番外一:尽
我知道我会死得很惨。
当鬼差领着我去认我的尸体时,说实话,我第一反应是想吐,可是,我死了,鬼魂是不会吐的。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结成一块一块的,虱子在上面欢快的跳动。“他”的面貌……是蛆虫一团团蠕动的淡白色,点上了红得近黑的血和难闻的腥臭味,它们一窝蜂地啃食着“他”……我的脑浆,和连在一起的粉白色的r_ou_块,苍蝇在上方打转。
至于“他”的身子……应该是被附近的土狗叼去吃了吧,亦或许……算了。
鬼差只是瞅了眼,低下头用手上的笔在空中胡乱画了些什么,也不忘用他那快拖到地下的大舌头的嘴含糊道:“兄嘚,你洗地好产啊。”
我扯了扯嘴角,随鬼差来到了忘川河,踏上了靠在河畔的船。一转头,那鬼差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了,随之,一阵寒风吹动忘川河,泛起一圈圈涟漪,也将两岸繁盛的彼岸花的花瓣吹向河中心,最后又化成一股强流向船头袭来,汇聚于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形稳稳的站在船头。
风停了,花瓣也随之落下融于忘川河。船头那人通黑宽大的衣袍遮住了他的模样,再加上周围若有若无的薄雾,我也没了心思去一探他长啥样,再说,我就算想也肯定看不到他的真容。
那人凭空一抓,一支腐木做的桨稳稳出现这他的手中,就在我认为这木头是划不了的时候,那人将腐木轻轻在水面划了下,船便动了而且还走的挺远的。
我沉默了,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你以为的地方。
划了几下后,那人开口了,从衣袍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下是摆渡的,过忘川弃往事,来生不念过往,今世断其琐事,无爱恨牵肠,无念怨仇恨,孑然一身,重赴凡尘。”每个字仿佛被砂粒磨过一样,回荡在河岸。
“你有没有忘不掉的人?”摆渡的说。
“没……算,算有吧。”我想起了方怜之微微抬起下巴的脸。
“那就忘了吧。”摆渡的轻飘飘来了句。
“……”
我没回答,摆渡的也没再问。
忘川河貌似没有那么长,没过一会我就到岸了。那摆渡的化作一朵彼岸花,没入水中。我将目光看向周围,唉,y-in曹地府可真冷啊。收回目光,刚出一步,“慢着。”右侧出来一声极其平淡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那边,一位红衣男子向这走来。
“你的回忆这么短啊?”他在我面前站定,慢慢悠悠吐出几字。
我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他,那人淡漠的说道:“你有什么遗愿想说,想完成的。”
说完又补了句“唉,谁让我欠你娘一个愿望呢。”
后来,我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死去。
“我想要实现那个人的愿望——我和他谁也别想放过谁!”
。
。
就这样,我重回了人世,和立秋一起。
然后,或许是命运安排吧,我躲了方怜之几年,却被他自个赶上。
只是我没想到,我又死了一次。
在皇上设的“宴会”上,皇上用我威胁方怜之,我笑了,他恨不得我死得比谁都惨呢。
只是我没想到,二皇子竟是背后的策划者,也没想到他竟是杀死我的人。
我看着方怜之略微愕然的神情,笑了,方怜之啊,我真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雨的故事就先告一段落,有时间我会去将故事补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