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吉祥+番外 作者:双木垚(上)【完结】(39)

2019-06-10  作者|标签:双木垚 因缘邂逅 民国旧影

  战火纷飞,富商就是一块大肥羊,要挤下羊n_ai,就需要技巧了。

  “过几天有个古董界的商会,得你去了,我呢,对一堆瓶瓶罐罐真没研究,也不懂个所以然。”黎川道。

  “嗯,去查查有哪些人出席。”顾章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口,边说边喷着白烟。

  “交给小杰去办,”黎川打了个哈欠,刚跨出门槛,敲在门板上,“那个王义。”

  “暂时不用找他,得看看谁是鱼谁是勾。”

  顾章回房时,天已经黑了,挂着油灯的走廊上,黑影重重,随着渐渐寒意加重的冬风,左右摇摆。g顾章特意去趟厨房,吩咐厨子做只白切j-i,末了,就用托盘盛好饭,调好酱料托着回房。

  顾章站在房前,看见里面黑乎乎一片,纳闷地想“去哪了。”

  他点燃着油灯,不算光亮,但色调温暖,火心在呼吸间轻轻摇曳。顾章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团,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到宝祥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床上。看着宝祥小嘴红红地微张,扑哧扑哧的,睡得还真香,顾章想。

  就把手放到裤袋中搓暖和了,就掐掐宝祥的脸庞,出乎意料的烫手,顾章赶紧拍醒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宝祥睡眼惺忪,掀开眼皮,愣了一下,“没事,睡会就好了。”

  “不行,都烫得熟j-i蛋了,我给你找军医看看。”

  “不行!”宝祥拉着顾章的手坚决地说。

  顾章端起眼帘,疑惑了。

  宝祥面无表情地严严实实唯在脖子上的围巾拉下,点点嫣红,化去一些,却显示出深层次的红,外圈往里圈渐渐加深,像牡丹的花瓣一般。

  顾章想起昨晚的疯狂了,心有所愧,“疼吗?”

  宝祥的脑袋在高温下,烧得糊涂了,消化了一下才明白他问什么,疼得钻心呐,但一想到是在床上被/得这样,脸皮再厚也难以启齿呐,他在真实和谎话中犹豫了会,看着罪灰祸首竟然安然无恙,自己就糟了嘴,这话怎么也骗不了自己。

  “疼。”

  “我去拿点药膏。”

  “……”金疮膏?去痛膏?随即一个涂抹的画面浮在脑海,太羞,这男子气概还有吗?本来今早被唐诗诗打击到,宝祥画了一个小时才走出来,没后就没后呗,反正有顾章。可是想到顾章也会陪着自己无后,心里就纠结了会,唉,他是顾老爷拼了命才救出来的,比三代单传还要金贵呐。想着想着,又想起钱荫的话,为顾章感到十分自豪,你们敬佩的营长是我的,哈哈,想想还真激动的。

  胡思乱想间,顾章已经拿好药了,“先吃点饭吧。不然对胃不好。”便整张桌子端到床边,摆好碗筷,“厨房还有点白粥就给你端来。”

  “不是有只白切j-i吗?”

  “伤好了再吃。”

  宝祥看到顾章只是白米饭配着小菜吃,“我不吃,你吃嘛。”

  “想到弄疼了你吃不下咯。”

  宝祥脸皮一红,“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晚饭过后,几片药片下肚,顾章就端来盆热水给宝祥洗刷一下。要是能忽略裤子里的疼,还是挺惬意的,顾章力度得当,擦洗过脚后,就拿捏几把,活像一趴在床上被挠得心满意足的猫,随便顾章摆弄。等到裤子被扒下时,宝祥后知后觉地惊呼,下意识要挣脱,却被顾章禁锢得死死,下身连动也动不了。宝祥徒劳地挥动双手拍打着床板。

  “混蛋,你……嗯啊~!”下身被药膏刺激得清凉,更受不了的是顾章的手指,轻轻探入拌动,不疼却痒痒的。

  上完药后,顾章细细地为他系好裤子,看到宝祥一开始就扯过枕头裹住脑袋,到现在还是这样,裹住脑袋,像只藏在龟壳的小王八。顾章也趴在床上,用臂力支撑,轻轻伏在宝祥身上,柔声道:“宝哥。”

  见没反应,便把脑袋也塞进枕头下。宝祥握得更紧,顾章锲而不舍地要钻进来,终于脸贴着脸地藏在枕头下,便在宝祥脸上夸张地“啵”了几下。宝祥被他这种幼稚行为深深震撼到,“你有完没完了。”

  “你不理我就没完了。”

  宝祥无奈叹气,正要坐起来,就被顾章拉住身子,“刚上完药,别乱动了。”

  顾章换了个姿势,让宝祥趴在自己身上,“宝哥,对不住了,昨晚……”

  “再提我就不理你了。”其实一早起来,宝祥心里就闹起了别扭,疼是一回事,但更多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

  顾章吻吻他的发顶。

第五十四章

  休养几天后,宝祥行动自如,可分离的日子也该到了。

  又是人头涌动的码头上,珠江边上,宽阔的江面被风吹得水波粼粼,南方地区独有的潮s-hi水汽扑面而来,吹得不干裂,但冷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战。顾章为宝祥裹紧了围巾,牵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袋里不停地揉搓保暖。

  宝祥鼻尖通红,不断催促着顾章回去。顾章笑笑,“我不忙,陪你等会船呗,等你上船了再回去。”

  离别总是伤感的,时间慢得似要凝固,但不经意间,又似雨水滴落,快得看不清轨迹,抓不住一点半滴。不是不想再陪在顾章身边,只是怕船开的那一刻,回头会看见顾章站在人裙中,他不走,自己却渐渐远去,最最伤感总是在快要消失的那一面。

  拥挤的码头上,宝祥紧抱着顾章的腰,温暖,来自顾章的温暖紧紧将他包围,气息,顾章汗味不重,体味也没有,但一靠近总会让人沉醉。

  船鸣的呜咽声,尖锐无比,似是一把匕首c-h-a在个个要即将分离的人。宝祥抬头凝望顾章,眼眶红红的。顾章轻柔地掐着他的鼻尖,用轻快的腔调,“回到天津要多穿衣服,那里早就大雪纷飞了,记得不要喝冷水了,仔细肚子疼,箱子里有馅饼,饿了就拿出来吃……”

  顾章婆婆妈妈地说了一大堆,也没听到宝祥回应,低头一看,见他伏在自己肩上,似是在默默流泪了。人群涌动,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要上船了,顾章站着没动,用后背挡住碰撞而来的人,直到不得不上船时,揉揉宝祥的发顶,“宝哥,要上船了。”

  宝祥吸吸鼻子,拿过顾章手中的行李,“我走了。”顾章回以一个热烈的拥抱。他也走进了人群中,慢吞吞的上船,挤开船栏上的人群,往下看,见到顾章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不言更胜千言万语。

  船终归要开走。

  回来时,顾章感到无比寂寞,原来一潭死水的生活,被宝祥捣鼓后,已经难以平复了。

  灯红酒绿,烟雾缭绕中,王义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坐在皮椅上,阿谀奉承,但眼底下毫无笑意,冷冷看着所谓高官者的丑态,舞女衣衫半解,白花花涨鼓鼓的胸脯呼之欲出,个个肥头大耳,满腹肥油的官员左拥右抱,手部运动从没停下,笑得一口黄牙尽露。

  海上漂泊十数日,在一个阳光明媚,照得白雪皑皑的正午,宝祥回到了杨府。

  府上还是离开时的模样,连家中的摆设都没曾改变,当年杨老爷用过的紫砂壶还放在茶几上,伸手一摸,暖和和的,有人冲好了茶,宝祥会心一笑,怎么我回来也有人知道?是砌好茶在等我吗?

  但是怎么没人?

  宝祥倒出一杯茶,放在嘴边吹吹,“我回来了,姨娘,小刘小六,”

  “翠翠,红叶,”

  “莞娘……”

  宝祥连厨房的梁师傅都喊了遍,也没见着人。便端着茶杯跑回大门找看门的小厮,“恭喜!”此位小厮,x_ing恭名喜,据说加辈穷三代,十九年前,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还没到预产期的妈,毫无预兆地生下他,他爷爷满脸沧桑的脸堆笑,一时老脑瞎哄,在这种怪寒渗的时刻出生,硬是老泪流绵绵,道一声,我恭家的苦日子到头了,天下喜兆呐!于是就取一个单名喜字。

  他乃是当年被宝祥和仙姑在门口忽悠得找不大北的小圆柱小胖墩,几年过去了,柱还是柱,墩还是墩,只是变大得多了。

  人还是那样,不说将来如何承载喜兆,也许傻人有傻福吧。

  “恭喜!”

  圆头圆脸的脑袋从门后半伸出来,若不是天头的阳光正猛,宝祥差点摔下茶杯,他惊魂未定的喊:“混球,敢吓唬我。”

  圆脸上哈哈大笑,脸上的肥r_ou_笑得一颤一颤的,“没有,没有,宝祥你还是很笨呐!”没心没肺地笑着间,瞥见宝祥手中的茶杯,脸色变了变,“茶杯快放回原位去!”便用手将他往里推去。

  宝祥疑惑道:“咋了?”

  “杨夫人不许人碰的!快放回去!”恭喜着急得说话都快结巴了。

  “行了行了,姨娘呢?”

  “别磨蹭了,放回去!”

  宝祥倒是被他锲而不舍的大声而急的催促吓了一条,以为仙姑摆了个什么风水镇,毕竟她很迷信这类东西的。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还想着怎样去请罪,风水这种东西不是放回原位就能解决的。

  宝祥再次跑出来找恭喜时,正好看见仙姑回来了,五年不见,她变化了很多,发型变了烫了个大卷浪,衣服变了,换换成了干练的男x_ing化十足的中式马褂。

  他光顾着仙姑,没留意一旁变得战战兢兢,连站着都怕占地方的恭喜,恭喜一直做口型,可惜他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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