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好朋友告别了,都回家去了。
几天后,孔雀小姐告诉大家,她的配偶来接她了,森林里的动物都出来跟孔雀告别。狮子就在不远处等着她,动物们不敢靠前,便在后面目送孔雀小姐离去。
孔雀小姐走了几天后,森林里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冬天就快要到了,兔子越来越不想出去了,只想躲在家里烤火炉。
这天,燕子先生来找他了,要跟他一起出去玩。兔子立马答应了他,两个好朋友就出去了。
燕子说:“我听鸭子们说河的那边有一种蘑菇,特别好吃,我们去采吧!”
“好呀!”
他们一路走到了河的那边,兔子跟在燕子的后边,一蹦一跳的。忽然,燕子停了下来,朝兔子说:“兔子兔子!前边好像有动物!”
兔子伸头看过去,问:“是谁呀?也是来采蘑菇的吗?”
燕子飞过去看了看,又飞了回来,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兔子!我看见狮子了!”
兔子高兴地问:“那你看见孔雀了吗?”
燕子忽然飞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没有孔雀,我看见的是袋鼠!那只瞎了眼的袋鼠!”
“什么?”兔子惊讶地问,“怎么会是袋鼠啊?”
燕子也拼命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两个好朋友说悄悄话的时候,那边忽然出现了狮子的声音:“谁在那边?”
兔子吓了一跳,对燕子说:“被他发现就不得了了!赶紧跑!”
燕子在前边飞,兔子一蹦一跳地往前跳。但是前边有一块石头,兔子没看到,扑通一下被它绊倒了,滚了两圈不能动弹了。
燕子没有注意到后边兔子的情况,已经飞远了。兔子抬起头来一看,就看到那狮子已经在他后边了。
狮子似乎有些生气,问他:“你看见什么了?”
兔子赶紧说:“什么也没有看见。”
狮子刚想要说话,忽然从后边出现了一只动物。兔子看过去,竟然是狗先生!
狗恰好路过,看见了这一幕,问:“这是在做什么呢?狮子在欺负我们的兔子先生吗?”
狮子知道狗是个难缠的家伙,立马转身就要走了。
等狮子走了之后,兔子起身,朝狗说:“狗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狗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呀?”
兔子就把刚才他看到的,全部都告诉狗了。
☆、新生·六
三个人已经把这篇童话看完了,楼涧问:“这是连载的吧?”
景一渭点点头,说:“应该是了,如果是结局的话有些突兀。”
胡竣然看着这三人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也过来凑热闹。班主任干脆把杂志给了他,说:“你们传着看看,是杜以珊同学写的。”
楼涧心里在暗语,如果这说是童话的话,不免有些黑暗了。给孩子们看的话,可能会产生什么心理影响。
但是看杜以珊的情况,写出这样的文字也不足为奇。
景一渭紧锁眉头,低着头在思索什么。
那边胡竣然跟几个女生一起看杂志,陆双行也凑过去看。楼涧看过去,看到林沛白也低着头在读。
班主任在跟她爷爷说着话,楼涧无聊,拿起了一包薯片在咯吱咯吱吃着。
景一渭伸手过来拿,楼涧拍开了他的手,凶:“干嘛呢,手脏。”
景一渭无语:“那你喂我啊?”
楼涧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痴人说梦。”
“……”
楼涧边吃边在看那围着看杂志的一圈人。
胡竣然最先看完了,从几个女生的包围下撤出来了,退到楼涧身边,说:“没想到,杜以珊这么有文采呢。”
说完了,他自己又自言自语:“不过,看得有些,怎么说,有点不舒服。”
楼涧咔吱咔吱说:“有点撑了。”
他这么一说完,景一渭立马把他手里的薯片抢了过来,说:“既然撑了,就给我吧。”
胡竣然看着他们又要抢,面无表情从包里又拿出一包:“拿去!”
楼涧嘿嘿接过了,说:“还是你懂我。”
景一渭也咔吱咔吱起来,看向那边。
几个女生看完了之后把杂志还给班主任。楼涧抱着一大包薯片,看向陆双行。只见那陆双行一直低着头不语。
景一渭眼睛一直盯着林沛白,只见她也一样,低头不说话。
楼涧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向景一渭,见他盯着林沛白看,不禁起了坏心眼,笑:“哟,眉目传情中道崩殂。”
景一渭听了这话,转而看向他,停止了咔吱咔吱,笑问:“吃醋?”
楼涧露出见鬼的神色,努力保持微笑:“碧莲?”
景一渭笑了,看着他的头发问:“说起来,你那一头卷毛不会是遗传吧?”
胡竣然听了这话,接话:“他爸他妈都没有卷毛,就他二叔是卷毛。”
楼涧斜着眼睛看着胡竣然,说:“那也是遗传。”
景一渭伸手就摸了过去,边摸边说:“怎么不跟钢丝球一样?”
见此状况,胡竣然吓出一身冷汗,刚想说为什么大哥你如此不珍惜生命,结果人生苦短四个字刚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楼涧看了景一渭一眼,倒是没为这个发火,而是见他是用抓薯片的那只手在摸他的毛,立马大怒:“拿开你的脏手!”
景一渭差点被他凶死,收回了手:“我又没用这两个手指。”
胡竣然看着震惊了半天,终于脑海里跳出来俩字。
双标。
从杜以珊家里回来之后,楼涧直接回了家。但是他没料到,他妈强迫他二叔陪她去买衣服,还给他留了一张字条在桌上:
乖儿子,妈妈跟二叔买衣服去了,你自己随便做一点吃吧啊,不会毒死就好。
楼涧躺在沙发上给他妈发微信,他妈回了他一条[微笑]后就再也没有了音信。
楼涧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她讽刺了,想了想,连发了四个伪笑过去,关了微信,起身做饭。
晚上七点的时候,吕书终于回来了,轻轻松松走路带风,后边跟着一个不堪重负差点断气的二叔。
楼涧做着作业,出来一看,差点笑死。
他二叔放下了一手的购物袋,瘫在沙发上,吐气:“再、再也不去了……”
吕书嫌恶地看了一眼他,骂:“年纪轻轻的,说什么累!我这中老年人都没叫累,你也好意思!叫你一天到晚纵欲过度吧!”
他二叔连反击的力气都没了。楼涧一看吕书就要转向他,连忙躲进了房间:“妈,我作业还没做完呢!”
“等等!”吕书立马窜了进去,一脸狐疑地看着楼涧,问,“你胸前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楼涧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戴的那笑脸居然忘了取下来,这下子,他妈估计又是要好生批判他一通没有男子气概。
楼涧连忙堵嘴:“妈,妈,就是我去看同学,他们一个小孩子硬要给我戴上的,我总不能拂了人家小孩子的好意吧,是吧,你说是吧,妈?”
吕书听他这么一编,完全信了他的鬼话,点了点头,说:“我就说,我儿子哪有那么娘。”
说罢,自己又绕了出去,一一拆购物袋。
楼涧死里逃生,暗中骂景一渭这个傻逼真他妈幼稚。
骂了一会儿,又想到自己还跟这个傻逼一起戴了,就觉得景一渭又没那么讨厌了。
星期天下午的课上完了,没有晚自习。楼涧想着要再去杜以珊家里把那本杂志要过来,一下课就背着包出去了。
景一渭看他跑得快,背着包跟在他后边。
楼涧本想直捣黄龙,没想到他在前边看见了林沛白。
他记得林沛白住得跟他比较近,不该是这条路回去。这么一想,楼涧放慢了脚步,缓缓跟在林沛白的后边。
景一渭跟了一段路,这才发现楼涧的想法应该是跟他一样了。
只不过他瞧着前边还有一个林沛白,就不知道这是要闹哪样了。
两人一个跟着一个,直跟到了杜以珊家里。
楼涧见林沛白就要进杜以珊家的院子了,一个闪身,没让她看见自己,结果这一闪,就看到了一直尾随着自己一路的景一渭。
楼涧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怎么在那?”
景一渭朝他挑了挑眉:“跟你一样。”
楼涧躲在墙后边,朝林沛白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不得了,楼涧竟然看到了陆双行。
楼涧退到景一渭旁边,问:“诶,陆双行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景一渭拨着手指说:“没看见。”
楼涧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再朝那边看去,就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楼涧自言自语:“这两个人约着来这里干什么呢?”
景一渭问:“你也是来拿杂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