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呢?”
“他没来。”
我前思后想,老驴头明知道张浩栽梓木黑锅,可他今天却态度大拐弯变了张脸给我看,还有那5万块来得过于奇怪。难
道是赤青的缘故?
“怜生,我问你一件事情。”钟秦顿了顿,凑近了一脸威严,“老驴头的事情你……跟林轩说过吗?”
“我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些事……”我脱口否认后思绪才慢慢往回拽,我从没有跟林轩说过家里的事情,但曾有一回他随
便说了一句——我给你把那高利贷办了,没错,就是我他要求和我续签合同的那个时候。我没有当一回事儿,家里也没
有跟我说过些什么,难道老驴头肯无息放贷是因为这个?难道林轩曾经真的操办了老驴头?怎么可能?我怎么能相信!
钟秦一看我的表情就明白了,他拍拍我的脸,倾过身来将我压在身下。我怕弄疼他胸前的伤口,只能小心帮他护着点。
他贴着我的脸颊,笑了一笑,“来,宽衣解带,咱们干点爱做的事儿。”
“钟秦,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按住他的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绪,我想深究却又害怕起来,万一,万一我可笑却真
实的猜测是真的呢?难道林轩真的,早在那个时候就收拾过了老驴头才使得这龟儿子不敢造次?
钟秦不理会,粗鲁地拉开我的衣服,他呼呼出了两口气,低声喝道,“别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再说把热情都给我说
走了!别说了!”
我哑然,钟秦从没有因为这种事情狂躁,他按住我的肩膀用劲捏,撤掉裤子,狠狠咬在我锁骨上,疼得彻底,一点办法
也没有,我几乎明白他在挣扎什么。
我们甚至没来得及抹润滑剂,他直接插入,那干涩的痛像在身上打了个洞不停往最深的地方钻进去,钟秦和我都发不出
声音来,他吻着我的胸膛,掐着我的腰,用力抽插,毁灭似的破坏撕碎,我们疼出了汗,在不断失控的边缘,他在我里
面射了,刺灼的精液流出来,滴落在地,月色这么浓,我浑身瘫了,躺在他身下哽咽着,他缓慢地抬起头来,只能看到
那眼睛里不改温柔的,暖湿的光,只能听到他说的话苍白无力,逐字逐句,舍不得说出来,不说出来藏在心里又怎么能
甘心。
“怜生,林轩爱你他不说。我爱你,我说出来了。告诉我你会回来是吗?我爱你。”
八月中旬,我接到了艾平达专程派人从B市送来的东西,一张光碟,里面有九月份开学后即将入住云梯馆的新生名单以
及他们最为详尽的背景信息,艾平达在信里写了一些我看不大懂的话,直到我们回去后他的意思才明晰起来,说来我这
一生经常想起最多的确是他留给我为数不多的忠告。
[怜生,信仰和爱情之所以会发生冲突就在于前者过于纯粹而后者却难舍斑瑕,人生会那么痛苦是因为这两样没有人能
同时拥有。你的信仰呢?你的爱情呢?我不知道你最后会怎样,如果有人愿意为你舍弃信仰,你还会退却么?
你不会,我知道。
请帮我照顾好钟秦,现在没有什么比你们两个的幸福更能让我快乐,没有了。我得谢谢你,谢谢你。]
我仔细翻看光碟里面刻录的信息时,钟秦就一直在身旁挨靠着抽烟,自从那天过后他的烟瘾大的有些惊人。他时不时指
出一个认识的人简短评价定性,偶尔自言自语说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关于我们的习俗,关于这里的气候。我们都不约
而同选择忽略那晚有关于林轩的事情,气氛变得微妙,愈是回避的问题愈是异常清晰提醒着我们什么,那几乎成为了漫
长煎熬的开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为自己彻底坏了,在濒临崩溃瘫颓的边缘我选择了离开,并不是逃避,那是我最
庆幸的抉择。
“走吧,下去吃饭了,你这么看了一早上!”钟秦听到大伯母在楼下叫我们,先起身将我拉住,“咱们都快回学校了,
再出去玩几天?陪陪我啊!”
“你上次说云梯馆的建设基金有多少钱?”
“只有五六十万,上次装修用了不少。没事儿,开学艾平达会往里面投,怎么说帐上都得有个百八十万的才行。”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多的钱,心里不禁感慨:这学校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啊。钱款大部分来自在宿生家里的赠资,
艾平达继任宿舍长后云梯馆便成了学校最舒适安逸的地方,很多人想调换进来都无计可施,向元述那样搬出去的人还真
少,其实子滕比一百一万的贺明都好,他真亏。
“你别发愁,钱的事情你根本别愁,一句话就能要一笔回来。”
我笑嘻嘻拍着钟秦的肩,“我是在发愁怎么花。”
“……我看不如把咱们的房间再装修一下,直接给他弄成总统套房?”
“啊公款私用你不怕有人检举我。”
“哈哈,放心,现在可没人敢招你,毕竟艾平达罩着,还有林——”
钟秦话到一半敏感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在楼梯上回身拉住他的手,微叹浅笑,“没错,林轩能帮我们不少忙,至少现在
是。钟秦,你以为我会因为那个爱上他吗?”
钟秦一愣,摸摸我的头兀自往下走,“唉饿了,七姨说今天给我做沸腾石板鱼,啧啧,闻到味了!赶紧的。”
“钟秦——”我抓住他的衣服角,声音坚定而清晰,我必须告诉他我的决心,我们之间不缺信任,已经不缺了,“就算
我爱上了他,我也会放弃。钟秦我知道你的原则,如果我不离开你,你就不会首先离开,别犯规。”
钟秦默默叹口气,猛地回过身将我抱住亲吻起来,他在我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嗯,对,怜生,你一定要记住。我们
都别犯规。”
“你倒是先把崔晓凉给我分了,没名没分的我这还是个黑户。”
“哈哈,我这是金屋藏娇,哦,错了,是藏妖!怜生你真是个妖孽,”钟秦无可奈何似的望着我,逗笑的语气渐渐变得
苦恼,“就是拿你没有办法,我降妖除魔的道行还浅!”
“走吧走吧,你这张嘴!”
梓木中午回来时还带了小莲一起,那肮脏的黑锅虽然拿掉了,但梓木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小莲,连我大伯母都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