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
“你钱多就多呗别拿出来跟无产阶级炫耀。”
“咦——你皮痒是不是,别跑,等我抓着你可别后悔!别跑,哈哈——”
下午我整理了第一轮上报的节目名单后发现以何屈为首的几个东西都统统写着“无”这个大字,照我在宿舍大会上所传
达的精神每个人都必须参加不得有任何意外,你就算在话剧中演个路人甲乙丙也得露面,这些家伙存心和我作对,看来
又是一些烂摊子啊。李顺德虽然身在美国但还是让李恒给他报上了项目,小天鹅芭蕾舞?原本心情不大好,但看到这六
个字我乐了。我随即给薇彩打电话,说想请溢美公司的安依枚给我们提供舞台训练,然后我们两个约在门口一起去溢美
公司。坐着公交车,半路才知道安依枚不在公司,据她的秘书说去了医所。我想了想,难不成……她去了林轩的私人医
所?
中途换车,我抱着赌他一把的心思和薇彩一起去林轩的医所,果然,薇彩在楼下便认出了安依枚最喜欢的火红色车子。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上楼去,安依枚来这儿难道林轩也在?薇彩看到二楼倚靠窗前的妖冶女子,笑了笑走进了楼门。
这儿的护士小姐认得我,告诉我医生在二楼会客,看样子林轩不在,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在楼梯上和正下楼的安依枚薇
彩撞了面,她微微一怔,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后错身而过,并在我身边停步,低声道,“那疯子我看活不久了,你可真厉
害,呵呵……”
“你也希望他死?”
“……嗯。”安依枚走到了拐弯处才在我眼中再次说道,“可我更希望他活着,人这个东西可真他妈的贱。呵呵,我在
车里等你。别让我等太久,姐姐忙着呢。”
我盯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总觉得那样寂寥,一年前差点被无情地杀死,她不过是林轩过去女人中的一个,直到现在也陷
在爱恨中无法自拔,她一定想不通为什么爱总是要多那么一点点,可就是这要命的一点点简直让人肝肠寸断。
敲门走进办公室,我和见过几次的医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男人叫做安维,和郝强是大学同学,后来一个学了数学,
一个作了医生,但都和林轩有千丝万缕难以言明的暧昧关系,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
“看你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早上宿舍长会议结束后,艾家明大致把六月底开始发生的事情对我说了一遍,这些事在我听来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嗯,您没有什么想说的?”
“除非你想从医学的角度听听。”
安维沉默了片刻,见我有些不耐烦要催促才慢慢道,“林轩以前有性洁癖,从很早之前便是如此,基本上他是个禁欲主
义者。性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血缘和出生,肮脏,下贱,罪恶,据以前的女人说他床品很差,和洁癖有关。即便是在正常
发泄时也潜意识里恨不得斩断和过去的联系。但是……”说到这里安维停了停,瞥了我一眼,继续说,“但是他似乎从
和某个人的身体接触中得到了快感,我指的不是生理方面的反应,而是来源于人的感觉,这种快感不光是正面的,应该
来说非常痛苦,没错,与身体的感觉背道而驰,他因该是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
“怎么了? 继续说啊,我脸上有什么?!”
“你好象一点不在意。”
“不啊,我挺在意,您继续,我认真听着呢,呵呵。”
“我先告诉你顾怜生,如果林轩因为你出了什么事儿,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安维一直敌视我的存在,和郝强不一样,他的感情更阴冷一些。我耸耸肩,笑眯眯道,“他妈的,你有献祭的觉悟也请
不要把我当作贡品,林轩最后怎么着是他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还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
这个男人默默走到我面前,拽起我的领口,左手捏成拳,愤怒的眼神背后是挣扎和无奈。我冷冷道,“来,打了我就请
林先生出头,我不过是脸上肿肿你呢?我还真有那个自信让你到时候追悔莫及,怎么样?要动手也快点,我很忙。”
薇彩说我的眼神比初见那时温柔了,我相信这是真的。就连此刻我面对浑身中颤恨不得杀了我开肠破肚的安维医生,也
是一副温和的表情,纵使我恶言相向甚至不知廉耻威胁也没有让这张脸有半点扭曲。安维终究没动手,但他说道,“你
是什么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得到他,凭什么!”
我没空听他呓语,怕安依枚等急直接走了耽误我大事,起身告辞,可安维却没啥反应,出门时,我回头告诉他,“我不
是东西你也差不多,都不是人操出来的,呵呵,不是。我走了,再见。”
安依枚打开车窗正在抽烟,时不时冲薇彩说几句话,看到我后,才弹弹烟灰,打个口哨,“哟,帅哥,行啊,你这是几
只手抓,几只手都很硬啊,我们薇彩大小姐你也把得住,佩服。”
“我还真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上车,咱谈正事儿~”
虽然艾平达给云梯馆准备的资金相当充足,但我这个穷鬼始终没学会他们花钱时那大度的心态,能省则省,精打细算竟
然成了习惯。安依枚答应给我们赞助舞台道具化妆师舞蹈教练,钱可以一分不要,但有个条件是——我本人必须参加一
项舞蹈排练,还说这可是薇彩私下里悄悄央求的,我倒无所谓,咱这身板领悟性挺高,不怕被刁难。薇彩大红着脸一直
瞪安依枚怪她说出了自己的小秘密,女儿家娇羞害臊的她此刻看上去和普通的女孩儿有什么区别?自杀,阴郁这些词怎
么会和她有关呢。
一杯咖啡放到冰凉我也不想喝一口,女人打闹的时候都变年轻了,而我望着窗外车水马龙人群熙攘,总觉得时光匆匆,
我这么快就老了。可算一算,我应该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为什么心里感觉这么沧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我的人
生就出轨了?是艾平达第一次在数奥比赛上见到我,还是那个夏天我和林轩会以如此巧合的方式相遇呢,还是我娘亲跟
着有钱人跑掉把我扔给了大伯父?再或者,是哪个男人基因这么优秀把我生成了这个样子?说不定就是那么一次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