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是在糟践钟秦的决心。人财两空,他最怕的是这个。
因为正经工作完全没戏,就连在路边小饭店洗盘子也别想,钟秦现在给一家同性恋色情酒吧当打手。就算他身手再好也
不免三天两头带伤。别说肉体的伤害终会痊愈,我心疼,我看着心疼。
“吃饱了。多谢老婆大人请客!”钟秦抓起衣服拍拍我的头,笑着朝食堂门口走去,“我去打工,晚上给我留门啊!”
已经冬天了,朔风呼啸,枝枯叶落。这么快,已经12月了。
自从没有和林轩再见面后,我就没有动用他不断往我银行账户上打的钱,我也打电话给伯父伯母警告他们别接受陌生人
的恩惠,只怕我们这辈子也偿还不清。坐汽车去李和梅店里,看到她正和贺明的老妈春姐聊得火热,二人又商量着今晚
去哪儿逍遥,看着她们的模样令人莫名安心。
工作到晚上,那群蠢笨的家伙再次给我打了电话,气急败坏首先质问我为什么挂电话。然后就让李顺德叫两声让我听听
。他吼得还挺艺术,貌似哭嚎认真一听便听出他模模糊糊用英语告诉我让林轩去救他。估计被修理的够惨。从杜子滕那
儿得知这家伙和崔晓凉上过床后,我就衷心期盼哪天能好好揍他一顿,苍天有眼。
晚上九点下班后,我和黄任还有席敏三人关好店门在车站分手后,便盯着停在路边眼熟的车子。走过去敲敲车窗,黑色
的玻璃下落,赤青的墨镜出现在眼前。
“上车。”
“下车。”
“……”沉默了三秒钟,墨镜儿没一丝反抗熄火开门走下了车。
跟着我身后走了大约五百米,找了一家牛肉拉面馆进去。因为现在资金紧张我没给他也要一碗,不过面汤免费,他喝么
?
哧溜哧溜吸面条,问他找我什么事儿并且暗示他窥探监视跟踪三项行为猥琐又变态。
“这个。”赤青从西装里面的口袋掏出一张剪切下来的照片。
我一瞧,愣了。是我给杂志社拍的照片。我穿着比较正式,衬衣长裤叉腿坐在一个红色的沙发上身子后仰,眼神散漫慵
懒,因为当时我真困了。这么说我这张上镜的脸拍出来的封面不至于情色。但,问题的关键是拍照片的时候主编说湿身
上镜比较诱惑,于是给我现浇了两桶热水。衬衣只扣了下面的几颗,也没有穿内裤。所以当赤青把照片给我看的时候,
臊得脸红。他奶奶的,虽然不裸露但轮廓暧昧,不得不说这主编有点出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煽情魅惑。单方面从
欣赏的角度说,我对自己的模样挺震撼,因为除了每天照镜子外我很少能这么全方位看看自己。
“没了?”我没看够,不知道和钟秦的合影效果如何。
赤青说道,“少爷请你去庄园。”
“请我?不是胁迫或者绑架?
“……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强硬手段。”
赤青收好照片,非常自觉帮我结帐,还很大方告诉拉面店的老板50块随便拿去不必找零了。我没那么笨,摊手示意老板
找给我47,然后零钱一卷塞口袋里跟赤青离开。这略显迟钝而温吞的夜色里,唯有路灯精神抖擞。
“好看吗?”
“好看。”
上车时我这么没头没尾问赤青,他竟然回答得异常干脆。闻言我笑了两声,说道,“那是当然,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
的,给你一张好看的脸,就会让你因此招惹很多麻烦。”
赤青没有搭腔,车子启动后,径直朝和浦庄园驶去。快进入高速路口时,我又说道,“你觉得上帝这样公平吗?”
“不。”
“我也觉得这纯粹扯淡。按照常理来说这张脸是党和人民给予的,就应该用来报效祖国。给你一样好东西的目的并不是
为了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给你是为了物尽其用。”
“没错。”
“林轩不能因为我靠这张脸赚钱就大肆追究吧,我的意思是,笼而统之我为经济建设添砖加瓦,不管是什么砖头什么瓦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食不果腹迫于生计赚点外快是自力更生的表现,林轩,林先生应该可以理解吧。扫黄打非不归他
管,兔子不吃窝边草,嗯,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天道有仁许人改过自新。不至于兴师问罪……”
“你太吵了。”
赤青半晌说了这么一句,警告我闭嘴。他妈的,不是说青青爱我这杂志流传范围狭窄吗,为什么林轩会有?而且特地吩
咐赤青把我带回去讨伐。
庄园显得清冷,看来今天没举办什么变态的聚会。黢黑的视野里唯有通向小木屋的道路有些微光。赤青门前轻叩并不进
去,“少爷,人我给您完好无缺带来了。”
言毕,赤青拍拍我的肩,弯腰凑我耳边,道,“晚些时候我会送你回去。请进。”
我不能理解自己为何惴惴不安并且因此感到厌恶,推开门的时候我对赤青道,“也能确保把我完好无缺送回去吧……你
沉默是啥意思!”
木屋里没开灯,气氛诡异森然。朝卧室瞧瞧,看到林轩正端坐在落地窗前的玻璃茶几前。妈的,气氛很不妙,我按捺住
想拔腿就跑的冲动,站在门边等林轩开口说话。
因为光线实在太弱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他噗地打着打火机,将桌子上的一根蜡烛点燃。光芒这才潮水一样涌来,微微
一惊,茶几上竟然有一个小蛋糕。
“坐过来。”
今天是林轩的生日?我趁缓步走过去的时间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有点晚了。去年是在11月。也许林轩觉得奶油蛋糕味
道很好买来吃也说不定。算了,原来不是因为杂志的事情找我,那就好。
不安稍解,我坐了下来。
“你,该死。照常理我应该杀了你,顾怜生。”
林轩语气平和,伸手一捏,烛火又灭了。他站起身开了壁灯,然后走到了我身后。“你不记得我的生日了?该死。我应
该追究,不过真奇怪我打算放过你。”
我心里暗叫可恶你不放过我才奇怪吧!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多谢。”
林轩的手擦过我耳朵伸向了蛋糕,沾了一手指奶油后往我嘴巴前一戳,“吃吧。”
“不客气,您先。”我往后仰身,满脸堆笑。谁知道他的食指碰过什么,男人的乳尖下体还是后面?想到这里我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