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和你回家去。”
“有的是机会,好好休息吧。”
“你不留下来?”
“我今天很累啊,明天早上我过来。”
“……也是,回家睡吧。”
我亲吻钟秦的额头,然后叮嘱了护士几句就离开了医院。几乎在预料之中,薇彩在等我,她兀自打开车门上去,却没有
关门。
这是注定的,我们必须要经历一个冰冷残虐的夏天才能解脱。躲是躲不过去的,除非肖薇彩死了。人啊,不找点什么依
靠的东西就会毒瘾发作似的狂躁,也许我们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强烈的感觉,但当依靠失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醒悟过
来。
“钟秦会很安全是么。”
“怜生,我早就告诉你了,只要你对我好一点,你们的处境就不会这么糟。”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嘻嘻,当然。”
“薇彩,钟秦从来不会欺骗我。那件事情,是你和张明华说好的,你为了让我产生负罪感策划了那件事。”
“……是。”薇彩的脸在恍惚的路灯下显得灰白,她歪着脑袋说,“你知道当年我怎么和钟秦在一起的么?我怀了他的
孩子,叔叔差点打死了他,若不是我求情的话。”
“他不是这么容易被你的表演所欺骗的人。”
“那又如何,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就够了。”
我疲惫地闭着眼睛,真希望这片刻的宁静能永远地持续下去,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太累了,太累了。
薇彩的家,四四方方的像口大棺材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也总是凉风习涌,没有想象到她的家竟然就在英兰山中。她的父亲
不在,包括带着肖贤一同改嫁来的继母也从来不敢在这儿居住。这儿是薇彩一个人的家。
薇彩没有强迫我和她发生关系,她把我安排在一间普通的房间里休息,刚开始的两三天她丝毫没有与我有过多的接触。
但这过于祥和的情形更加令人不安。平日里我不能随意出去,除非得到她的许可,如果没有接到一起用餐的通知,饭菜
会送到房间来。这里的仆人都是哑巴,她们穿着统一,经过训练后总是冷着一副面孔而且绝对不敢随便进行交流。这样
压抑的生活过了一周,突然有一天,薇彩兴冲冲叫我去看录像,巨大的显示屏上,四个画面同时进行着。我立刻冰冻似
的全身僵冷,那些画面……是我在房间里的针孔摄像,任何动作都被偷拍了下来,五六分钟后,突然出现的盥洗台让人
如落冰窖。无法用羞愤来形容,薇彩竟然马桶内壁上安装了微型摄像头!
像被豢养的牲畜,肮脏的隐秘的一切都被赤裸裸记录下来,毫无尊严可言。我双眼发黑,眼皮不受控制地弹动,眼前的
景象也因此晃动起来,薇彩看得津津有味,一边说道,“我还不够了解你呢,怜生。你的一切,美好的,肮脏的,我都
想了如指掌。”
“你到底想干什么!”
薇彩斜着眼睛,空洞的笑容看上去森然鬼气,“我这些天无时无刻都在看你,我爱你,我想了解你,就是这样简单。”
我愤怒地站起身,斥道,“我可以给你确定的回答,你的爱永远都得不到回应!”
薇彩仍旧目不转睛盯着大屏幕,托着尖尖的下巴,一字一顿说,“怜生,对我好一些,我不想用毒品把你弄坏。”
我脊梁骨窜出一股凉气,有人按住了我的肩。深深吸了几口气,我拼命捏着拳头抑制着疯狂的想法。薇彩看完了那些羞
耻的录像,回过头来,笑道,“把他带到房里去。”
反抗不能,被人架了出去,我一再提醒自己忍耐,忍耐,因为无法摆脱就只能选择忍耐!
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囚禁,像是在刻意提醒我相似的童年是怎样度过的。我恨薇彩,也没有爱过她,可这一生,直到她死
去我最无法放心的就是她。这一点我像极了裴曦,无法避免这样的相遇和伤害,只能选择承受。
薇彩命人将我的衣服脱光,然后捆缚起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展露无遗,面对一个女人张开腿,承受着她视线的逡巡
和停留。
“给他清洗。”
随着薇彩冷冰冰的一声令下,两个女人面无表情拿着巨大的针管走过来,她们将一条橡皮软管用力插入了我后面,然后
往里面灌温水。我的小腹慢慢鼓胀,用力收缩肌肉全身都在打颤,足足被灌输了1升溶液以后,马上就感到了不堪忍受
的便意,不受控制地大声叫了起来,“放开我!肖薇彩!!”
脸憋得发黑,只见女人走到面前,双手环住我的腰,脸在我的胸口摩挲,“怜生,我爱你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双手慢慢收紧,一股过电的刺激让我再也无法忍受,混合着排泄物的液体喷出来,肖薇彩安静地靠在我身上,好似没有
看到那些秽物。我奋力扯动着铁链,手腕很快磨出了血,接下来又是三次灌肠,直到我昏过去。
被人摇醒,我昏胀的大脑像被蛀空的树木仿佛一敲就会破,一个女人将饭菜放在我面前,我回首打翻在地,“滚开!”
三份饭菜都遭受了我同样的对待,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些如同木偶一样不会说话的女佣垂首站在一侧。门吱呀一
声,肖薇彩一袭青粉色的连衣裙缓步走进来,“怎么了?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呢怜生,你瘦了很多。”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不是你自投罗网的吗?”女人咯咯笑了,“我知道钟秦建议杀了我,我也知道你绝对不会同意。我不死你就迟早会变
成我的,我不会放你走的。”
“肖薇彩,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要让你忘记自我。”沉默了几秒钟,薇彩使了个眼色,那群女佣又走近了,掰开我的嘴,几乎是将饭菜全数倒
在我嘴里,汤直接从我鼻子里灌了进去,肺马上发生剧烈反应,我拼命摇头抽喘,扯动着铁链,脖子里的皮圈绷紧了,
就在我濒临窒息前,模糊地听到有人说,“好了,弄干净。怜生,那些人,他们都离开我了,我的爸爸,妈妈,都不要
我了,自私丑陋的诺言在现实面前都是假的。你留下来陪我吧,不然你会让钟秦慢慢耗尽生命。你想因为忤逆我而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