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十点多,钟秦擦汗给艾平达去电话,薇彩早就睡熟了今晚不回去,他说三个人开房去,又说,薇彩一张床,我和
怜生一张。艾平达笑道,无论怎么分配工作人员都误会了,等着家里找上门吧。
还好我没给他人误会的机会,还没到酒店门口我就被林轩一个电话催下了车,钟秦绝望地说,这下更糟了,就我和薇彩
去开房?除非我是个太监不然说什么都没人信,你得给我作证。
我冲他们坐的出租车招招手,戏谑道,“反正无论如何都被人误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钟秦在车里一声惨叫“不行啊——”消失在夜色深处,我收收领口转身朝那辆早已熟悉的黑色轿车看去,高大的男人渐
渐有了清晰的轮廓,我站在原地,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林先生,您好。
林轩是个跟踪狂,我打赌他肯定很早就在店外面监视着,他一直喜欢这么做,一直没有变。
不过这么劳苦费心监视我未免有点犯傻,他也不觉得自己哪儿不正常!
没几天不见,我和林轩又完全生疏了,仿佛在西南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不过回想起来,除了那门大炮让我记忆犹新外
其他的一切都能忽略不计,当然那丰厚的压岁钱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真实。
“后天的会议你跟着我参加。”林轩这才完全恢复正常了,冷傲残忍没一点爱心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让你见一些人。
”
“是。”
“……坐过来。”
我心里拉响警报,没想到合适的拒绝理由,只得从车子这一端挪过去。林轩压根没给我一点暗示,侧过身子把我拥入怀
,下巴搁在我脑袋顶,鼻子使劲嗅嗅,问道,“你身上什么味儿?”
酒臭,我想了一想,小心赔笑,“抱歉,我刚才喝酒吐了,不好意思。”恶心恶心林轩让他别再对我有进一步想法,“
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其实还没怎么吐舒服。”
“你酒量确实不好。”林轩果然放弃了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他放开我仰在靠背上舒口气,“这怎么行!以后让你应酬也
沾一点就睡?!”
我自知酒量丢人也不好反驳什么,大年三十那晚据林轩说我一喝就醉非常扫兴,我认了,可有什么办法?
林轩打定主意,笑得有点阴险,“现在开始我得训练你喝酒,刻不容缓!”
车子到达和浦镇之前我已经睡了一觉,今天车速异常慢得让人招架不住,到目的地时都已经午夜一点了。我昏昏然进屋
,照林轩安排洗澡然后一出浴室便看到他手持一个高脚杯,透明的液体让我脸色煞白,他存心的吧……
“喏,喝下去。”
男人就得有这点可悲的气概,我义愤填膺地把酒灌了进去,全身都火辣辣的疼起来。林轩满意地点点头,威胁道,我上
床之前你要是睡着你就完了。
我躺在床上时不时拍打一下自己的脸确认我很好我还没晕过去,酒的度数不高味道是什么我也没用心品,还记得很久之
前林轩告诉我,酒是用来解乏的,经过我这么多次的观察研究有足够的信心反驳他了:酒是用来催眠的,绝对。
我坚持了一会儿,等林轩再次赤身裸体走出来时我已经完全看不清他的马赛克部位是几套了……
“这酒量……不给你下药照样能办事儿。喂,喂!给我起来!”
任林轩怎么摇晃我也无法完全清醒了,意识还在,我能看到他头发上的水滴在我的脸上,我抬手去擦,却被他握住,从
我的手掌看到腕部,不甘心的样子,在气恼什么?
“喂,能不能看清我是谁?”
“……林先生……林轩……林……轩。”我实在不行了,嘴里嘟囔着最后一个字着魔似的不停重复,“轩,轩……”
“这就对了,一定得看清我是谁。”
林轩引诱成年人酗酒并趁机做些不够君子的事情,他在亲吻我的锁骨,手想往哪儿摸?很快我沉沦黑暗之中,胸口烈火
作烧,脑中塞满了棉花。
“……钟秦……”
3月18日上午九点整,不大的会议室里主要与会人员都到齐了,像是联合国开大会一样大家的肤色五彩缤纷的,我坐在
这其中显得格格不入非常异类,艾平达进屋后朝我一直微笑到林轩大老板出现,他今天一身黑蓝色的暗纹西装,儒商气
质尽显无遗。
会议室门外把守的两个保镖都端着德国MP5系列的9mm冲锋枪严阵以待,赤青早上在木屋里浑身上下就装藏了四五把杀伤
力各异的小型枪械,末了还在裤筒里塞了一柄匕首,连林轩自己身上都带着枪,我当时唯一想到的是:这么危险的场合
为什么邀请艾平达来!
我搓起袖子哀怨地盯着手腕上血淋淋的牙印,不知林轩干吗下口这么干脆狠利,醉酒这种事情我也无法自控,感觉上他
咬我就像在埋怨自己的祖先为何是猿类一样不可理喻。
“你出去。”我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走到我身边的林轩说道,“在隔壁看着就行了,去吧小心安全。”
艾平达瞥了我一眼便侧过头去和身边一个日本人交谈,但在我走过他背后时,听到他快速并且不着声色说了一句,“军
火走私。”
赤青将我带到了隔壁,一架宽大的中央屏幕上印出了已经开始的会议景象,赤青说道,“该干什么你知道。”
我嗤笑道,“我可看不懂这些火星语,干吗让我看他们说了什么,有必要吗?”
“……不能让你听到对话,这会影响你从他们表情中可获取信息的真实度,语言具有欺骗性,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
”
“我知道了。”虽然他们都用英语交谈,但我精神高度集中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大概说了什么,摒去口语和习惯所造成的
差异,我能在他们说出一句话之后大约摸10秒钟就可以基本正确翻译出来。很小的时候我习惯从母亲的唇型判断她的心
情,在之后这样的自卫手段一直延续至今,赤青说的没错,人的表情最为可靠。
冗长的会议持续到将近中午时分,和浦庄园上下都渗露出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位于庄园后方的塔楼里几十台摄像仪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