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富小商立即开始思忖,是否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显然不知情的钱观涛。
给大美人当从犯,钱观涛已经暴走过一次。大美人恢复记忆这么重要的事情,若是隐瞒钱观涛,富小商怕钱观涛跟他绝交。/(ㄒoㄒ)/~~
“钱观涛那里我会自己说。”像是看穿富小商的想法,大美人先发制人,直视着富小商说道。无论是眼神,还是语调饱含着谁都不敢忤逆的悍然霸气。
不用等富小商表态,大美人已然从富小商胆怯的神情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继而转向严夕与罗冠伦。
“相信我,知道得越少,对你们而言就越安全。”
“什么知道得少就安全?”钱观涛扔完垃圾回来,洋溢着胆量复原的勃勃生气。
大美人冷冷勾起唇角,冷冷轻笑:
“你的风流韵事我知道得越少,你的小命就越安全。”
钱观涛笑容冻僵,脸明显抽搐了几下,后悔回来得太早,大美人还没忘记查他的风流帐。
其实,他也不怕查。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嘛。关键是……
他的风流帐根本就是一本糊涂账,采了多少花,拔了多少草,压根儿记不清,更算不过来。= =bbb
“咱看以后的表现,成不?”
“喂!你不帮我把行李拿上去?”
严夕拎着罗冠伦甫交还到他手中的双肩背包责问道。
每一次无论严夕如何驱赶罗冠伦都会置若罔闻的坚持跟他上楼,经严夕驱赶无数次,耗到不能再晚才会恋恋不舍的离开他严夕家。从没有仅把严夕送到楼门口就走过。
所以,这种点到即止令严夕极度不适应。尤其还是在严夕与富小商和解之后。
“你的背包似乎没有重到需要我帮忙拿上去的程度。”
一个只装了证件和钱包的背包能有多沉重?严夕的意思罗冠伦懂,只是不想遵照执行而已。
罗冠伦的拒绝使严夕很不愉快。
“经过一个假期,房子里一定脏得要命,你上来给我打扫干净再走。”严夕抛给罗冠伦一个你再敢拒绝试试看的眼神,转头往楼道里走。
上了楼梯,发觉身后并未有人跟随。
“死瘸子,你聋了?”随着耐性逐渐消失,火气逐级上升,语气嘛……恶劣。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我也累了,才准你上来给我打扫卫生。不然你以为我会主动请你进我的房子?”
“既然都累了,就各自回家休息。”
严夕岂能容忍罗冠伦拒绝自己在先,舍下他走人在后?蹬蹬蹬几步跑,拽住罗冠伦。怒火在媚眼中张狂。
“我要你上来给我打扫卫生。”
“严夕,我说的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纵容你,不是和你开玩笑。”
“你、你竟然还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严夕觉得这两天对罗冠伦足够客气,罗冠伦也该恢复到过去那样对他百依百顺。
“想我改变态度么?那么,请你先改善自己的态度。”罗冠伦狠下心,拨开严夕的拉扯。
“我有什么需要改善?死瘸子,不要以为我对你稍微客气点就好像多了不起,别忘了,你始终是跟在我屁股后头的一条狗!”
“你和狗上床?你和狗撒娇?你和狗不依不饶?”
“你……你管我?!我高兴我乐意!”
严夕被罗冠伦堵得感觉自己舌头好像短了一截,在自己气疯之前狠狠踢了罗冠伦一脚,咚咚咚跺着脚跑上楼。
殊不知罗冠伦克制对他的宠爱纵容有多么艰难,多么痛苦。
回酒店上班,严夕见到罗冠伦就会高傲的昂起下巴,不理不睬。
严夕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孩子气,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尤其罗冠伦一副满不在乎的死样子,仿佛在嘲笑他似的,更让他难以忍受。甚至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处处针对罗冠伦之外,动不动就大发脾气,拿属下出气。
没两天,严夕就成了餐饮部人人避若蛇蝎的恐怖之源。
严夕很烦躁,烦躁自己为了曾经那么讨厌那么想摆脱的家伙心浮气躁。
严夕很恼火,恼火自己被罗冠伦脑抽似的时冷时热、若即若离搅得心烦意乱。
过去,无论他说什么,罗冠伦都会笑呵呵承受,从不敢要求他改善态度。哪儿像现在?想怎样就怎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八成是在英国最后逗留那几天对那家伙太和善,那家伙才嚣张的自以为有能力掌控他,才敢说什么不再纵容他的屁话。(╰_╯)#
那家伙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会需要那家伙纵容?
开玩笑!
他无非是心血来潮逗逗那家伙,用那家伙派遣寂寞而已。干嘛反过来被那家伙牵着鼻子走?(╰_╯)#
“严夕,手!”
“该死!”
严夕想得出神,切菜时顺便给自己的手指头来了一刀,顿时血溅砧板。
严夕立即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伤口,余光偷瞄罗冠伦的反应。按严夕的想法,罗冠伦一定会心疼无比的冲过来,显示不舍与怜惜。结果令严夕大失所望:罗冠伦只是沉着脸让他去处理伤口,便离开厨房间。
严夕愤恨咬牙,恨刚才剁得不是罗冠伦的脑袋。
死瘸子,臭瘸子,烂瘸子,活该一辈子当瘸子!
屁不再纵容他!分明是睡他睡够了,玩他玩腻了,想换口味去跟女人胡搞。亏得平时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骨子里不过就是个龌龊的色胚。(╰_╯)#
幸好他一如既往的讨厌那家伙,否则指不定被那家伙玩弄成什么倒霉样。
严夕举着手指坐在办公室里玩命磨牙,脑子里满满当当全是罗冠伦跟女同事有说有笑的刺眼画面,头顶呼呼冒火,火上飘浮着绿色的小云朵。
罗冠伦进入严夕办公室时,严夕俨然化作艳丽火团。
“滚开,少碰我!”
罗冠伦蹲在严夕跟前,要给严夕包扎伤口,严夕爆吼一声,给罗冠伦踹个跟头。
罗冠伦爬起来,药箱留给严夕,往外走。
严夕怒火攻心,看见罗冠伦火更猛,却又不甘心让罗冠伦这么轻松在他眼前溜走。
“回来!给我包扎!”
“你包扎应该很顺手,不需要我帮忙。”
“我要你包就包,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刚才要给你包扎,你拒绝。于是,现在是你请我帮你包扎,这是请求别人的态度么?”
“搞清楚,我在命令你!你算什么东西,哪里值得我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