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我跑?”
“咱不干了,成不?我供奉着你。”
“滚。”
钱观涛早就预见到大美人的一字箴言,“滚”字冒头之前便跳开一段距离,躲过大美人长腿的袭击。
完事,欠抽的眨眨眼,向大美人炫耀自己的身手越来越灵活。
大美人以看白痴的眼光白了钱观涛一眼,手底下活不停。
“没跟你逗,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咱干嘛还起早贪黑受这份累?辞了,跟我回家享福呗?”
“我可不过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日子。回头你风流病一犯,我就得露宿街头。”
“我可不想让你活活打死。”
“不想死就安分点,甭给我想入非非,白日做梦。”
“就不兴我心疼你。”
热情遭遇挫折,钱观涛颇为扫兴,露出委屈的小媳妇样儿。
“鸾,既然你有朋友在,我明天再来找你,希望明天你已经考虑清楚,跟我回家。”
钱观涛这才注意到男人的存在,朝男人看去(人家不看他= =),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凝眉思索在哪里见过这张温文俊朗的脸孔时,男人已然离去。
“那是谁?”
“天晓得是谁。”
“不认识干嘛让你跟他回家?还、还叫你鸾?”
钱观涛叫大美人“鸾”,是因为大美人的纹身。那个男人也叫大美人“鸾”,钱观涛就不得不疑神疑鬼一下男人和大美人的关系了。(╰_╯)#
大美人定定看了看钱观涛,伸手扣住钱观涛后脑,罩下吻。
深吻,舌吻。唇瓣粘在一起,舌头缠在一起,不分不离,绵长悱恻。吓跑了抗打击能力差的顾客。
“喂,你想不想做?”吻完,大美人问。夹杂着喘息的嗓音格外诱惑。
虽然经过甘露润泽,体内升腾的燥热还是令钱观涛感到口干舌燥,仿佛整个人置身无际沙漠。
“想。可我们家老头老太太叫咱回去吃饭。”
“那算了。”大美人热得突然,冷得快。反手一推,抛下钱观涛钻回后院。
钱观涛笑笑的望着大美人的背影,背影淹没在门后的瞬间,笑容落幕。
话家常,吃饭,陪老头子玩了会儿牌,基于大美人出院不久,老头子没好意思死乞白赖扒着大美人血战到底,时间差不多,难得通情达理的放了小两口一条活路。
不过,钱观涛高兴得太早,临了,老头子还是摆了他一道。送他俩上车时,再次催促抱孙子一事。钱观涛多个心眼,偷瞄大美人一眼,只见神情莫测。= =bbb
“下午那人是谁啊?看着挺眼熟。”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对钱观涛来说,是比较罕见的。在记人记脸这方面,钱观涛相当骄傲。不敢说绝对的过目不忘,但从没错认漏记过。
而且,大美人躲躲闪闪,不惜拿热吻糊弄他的态度使得他不得不在意。(╰_╯)#
“你眼熟干嘛问我?反正我不认识。”
“我怎么觉得你心虚呢?”
大美人语气冲,钱观涛的语气也跟着不咋地了,整张脸写满狐疑。
“你当我是你?满世界旧情人?”
“不是旧的,就是新的呗。”钱观涛眯起眼斜睨大美人,越来越不专心开车。
“是又怎么样?我生不出孩子,当然得趁早找下家,省得日后让人全家人合伙往外轰。”
钱观涛肩膀一塌,冷汗与黑线齐发。
得,他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吃醋都吃得这么心有灵犀、步调一致。= =bbb
“那不还没影儿的事么。再说,生不生对你都没影响,咱俩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当然没影响,也用不着我生。”
“咱别吃这没谱儿的醋,成不?我又不打算跟女的干那事儿,不是说了,用试管么?”
“干不干都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别扭个什么劲儿?该别扭的是我才对,遮遮掩掩,你跟那孙子指定没好事。”
“他是我哥哥。”
大美人突然说,钱观涛突然吓一跳,一个急刹车,连车带人差点儿来个蛤蟆蹦,蹿路边的草地里逮虫子去。
“啥?”
“他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叫文鸢。我叫文鸾。”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开始不说?”
“谁知道真假。”
“没事有乱认这个的么?他图什么啊?”
“谁晓得图什么?我想不起来,还不是他怎么说怎么是。”
“你家人来找你,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你给你爸造孙子,我回家,刚好一拍两散,两全其美。”
“你……”
大美人始终面向车窗,不知在看沿路的风景,还是欣赏映在车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钱观涛给大美人气背过气去,哼两哼,磨磨牙,重新发动车子。不用大美人说,直接开回便利店。沉闷的气氛由此延续到大美人下车进院。
院门关上,钱观涛想骂街。不管骂谁,就是纯发泄。不然,他会让闷气给憋死。
说骂就骂,叽里呱啦、谁谁谁的祖宗十八辈正骂得精彩,院门又开了。
大美人从院里出来,上车,扳过钱观涛肩膀,囫囵吻下。
来势汹汹,气势汹汹,啮咬得钱观涛嘴疼,可就是舍不得断了纠缠。
藕断丝连的分开时,钱观涛下边硬了,大美人下边也威风鼓舞了。
火热对视,就等着风吹草动掀起野火屠城。
“咳……车里耍不开。”零星的理智发出提醒。
“你每天接送我,我才去你那儿住。”
“嘎?”理智就剩下零星,脑速必然减慢。
“嫌麻烦直说。”
“靠!麻烦个屁,不麻烦。那咱现在……?”
“回家,你家。”大美人又咬了咬钱观涛嘴唇,嗤嗤低笑。
钱观涛觉得自己不光要流鼻血,爆血管的危险都有了。
他们家宝贝儿咋这么倾国倾城,妖娆祸世呢?=V=
“我上你。”
耳垂骤然一痛,钱观涛的热情降温了一半。
他们家宝贝儿咋这么会打击群众呢?/(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