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跟别人……”
“我又没怎样。我就是恨钱观涛出卖我,给他留点记号,借鸾的手教训他而已。人在气头上,哪有想那么多?你竟然……”要不是看在罗冠伦为了救他落下残疾,他一定当时就把他踢下楼。不管事后如何,反正他痛快过了。
“严夕,你是成年人了,不能再不计后果的任性而为。孩子犯错,人人都会包容。可是,没有人会对成年人宽容。我请求你收敛脾气,不然恐怕连我都……没有自信还能够容忍你多久。”
“谁要你容忍,我不是让你滚了么?”
“你真的希望我离开你?”
罗冠伦的眼神在说:如果严夕当真希望,他会离开。不再回头。
严夕读懂了,于是迟疑了,颓软了。
跨坐在罗冠伦腿上,使出杀手锏,给予罗冠伦热情的吮吻。
“你舍得?”
得意洋洋,让罗冠伦的叹息也在他的吻里消音。
一夜冷静,严夕和罗冠伦之间的矛盾暂时解决了。钱观涛坐在大美人面前,头皮继续发麻。
解释半天吻痕的由来,大美人一言不发,没点儿反应。钱观涛谄媚的笑变成干笑,再从干笑变为苦笑——下巴笑酸了。/(ㄒoㄒ)/~~
“宝贝儿,你相信我……嗯……呗……?”=V=
今天待遇咋这么好?没有拳脚凌厉,没有冷刀子横飞,只有微微刺痛,却令人热血沸腾的啃咬。
他们家宝贝儿换招数啦?他喜欢。=V=
“宝贝儿……嗯……轻点儿……都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轻点儿,别急……”
大美人伏在身上又亲又咬,还剥开他的衣衫,一路下滑,钱观涛全身毛孔都兴奋得打开了,呼唤着久违的鱼水缠绵。
虽然医嘱在上,不能太过激烈。温柔的做,照样可以攀上顶峰。
小弟弟在大美人的嘴里,幸福感突突跳动。o(≧v≦)o~~
“宝贝儿……轻点儿……医生说运动不能太剧烈……宝贝儿……宝贝儿?”
诶?怎么不做了?他正飘飘欲仙,不能半途而废啊!
“宝、宝贝儿……”钱观涛可怜巴巴的望着已经直起身子,停止行动的大美人,困惑不解。
雄心勃勃的小兄弟也困惑不解的支愣着,精气神十足。
“为了我的身体着想,你可以滚了。”
“我、我下头还……”
“自己搞定。”
“宝贝儿,咱不带这么折磨人的!”钱观涛泫然欲泣,欲哭无泪。
这是报复,红果果的!/(ㄒoㄒ)/~~
大美人恢复性的在店里帮点儿小忙,全当锻炼身体。
码货的间隙,店里来了不速之客。
斯文,俊朗,风度翩翩,从头到脚全是国际名牌,目光捕捉到大美人,便不再移开。
狂喜,怜惜,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在眼中翻涌酝酿。
“鸾,跟我回家吧。”
37.他是谁?
一双清澈的眼,即是一面镜子,映射出心事与心情。
男人有一双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浑浊阻挡眼中的波澜壮阔。
大美人看向男人,眼中漠然一片,读不出任何波动,好像那壮阔的波澜奔涌错了方向。
男人似乎发现这一点,尝试性的向前靠近一步,想让大美人更仔细的将他看清。
“还在生气,是么?所以不愿意理我?”
大美人有了些反应,转身正向面对男人,很认真的打量一番,继而言道:
“你恐怕认错人,我不认识你。”完全陌生的口吻。
“鸾,别赌气了,跟我回家。”男人的笑容变得不自然,上前抓大美人的手,大美人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敏捷,在男人触及到自己之前,后退一步,让男人的企图落了空,手僵在半空。
“鸾,我知道你生我气,但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真的不认识你。或许……你认识我?那么请你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
男人深深凝视大美人双眼,好久好久,才相信,自己在大美人眼中确实是陌生的。倏然放大的瞳孔,表明对这一事实的震惊。
“你……不记得我了?”
大美人不语,一副懒得再废话的神情。
“我是文鸢,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你叫文鸾,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大美人挑挑眉,淡漠依旧。
男人看出大美人对他的说法持有很深的怀疑态度,不禁重重叹口气,脸上闪过明显的失落。
“你身后靠近尾椎的地方纹有一个‘鸾’字,是你十四岁时觉得好玩,找人纹上去的。”
“真如你说,你是我哥哥,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大美人异常冷静,找不出丝毫与亲人相认的兴奋,与男人的迫切形成鲜明对比。
“你以为我没在找么?你一个人驾船出海,便杳无音信,我既要找你,又要向病中的父亲隐瞒你失踪的消息,还要对外界保密,你可知道这一年来我过得有多难,心里有多急,多苦?”
大美人的表情表述着:我管你多急多苦,统统与我无关。你老人家的身份,少爷我仍旧质疑。
男人眼不盲心不瞎,将大美人的此处无声胜有声看得无比清晰、透彻,尔后落寞。
刚好便利店里三三两两进来几位客人,男人暂时停止发言,目光执着的追随着大美人,里头饱含的柔情好似夏日的深潭,深沉且深邃,妄图将大美人吞没。
男人安静下来,大美人便继续被打断的工作,毫不在意身后聚焦着怎样的目光,始终如一的顾我。
“宝贝儿,不好好休息又跟这儿带病工作呢?”透着喜兴的一嗓门子,引得男人睨向声源,目光越发深沉。
大美人看似没反应,实则嘴角翘起不易觉察的弯度。
钱观涛径直走到大美人身边,大咧咧在大美人脸颊啄了一口。
“回头我给跟店主同志抗议,总压榨我们劳动力可不行。”
“你怎么这么闲?天天往我这里跑。”还不到下午三点,老板当得挺悠闲。
“你要是搬我那儿住,我不就不用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