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果的母亲是死在他面前的,外婆被邻居们拖了出去,怕老人家受刺激,把祝果推进了那个房间,说你送你妈妈最后一程吧。
祝果眼睁睁的看着她垂死挣扎,眼睛睁得像是要爆开,把手伸向自己,说妈妈疼,果果救救妈妈。
祝果听到她发出咽气的声音,是一种极其嘶哑难听的声音,最后她的眼睛没有闭上,祝果站在那里根本不会动了,他直直的看着那双和自己很像的眼睛,十几分钟后才出去喊其他人。
她的艾滋病是在外地染上的,但当地很多人说这个病会传染孩子,所以知道他们家事的人,都让自己家人躲祝果躲得远远的。
学校里也有一些人知道,只不过学生都只在暗地里传,添油加醋说多了,有人信有人不信。
祝果和外婆都去检查过,他们没有染上那个病,但谣言传出去容易,收回来难,久而久之,就连祝果都觉得自己的血脏,即使没有那个病,和她呆过两年,也脏了。
理夏有些怔愣,他盯着祝果s-hi漉漉的头发和发红的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祝果从他怀里撤开,心像被这一场雨淋到结冰,带着冰碴向下坠去。
他知道自己应该在最初就把这件事告诉理夏,可是他舍不得,他贪恋理夏的温暖和炽热,祝果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自己被爱着,这种感觉太好太梦幻。
祝果整个人无力而绝望,他吸了吸气,抬起头:
“对不起,我没有一开始就…唔…”
祝果的道歉被淹没在理夏突然上前的吻和铺天盖地的雨里,理夏发着狠地吻他,用力吮着自己刚刚在他嘴里咬破的伤口,拼命汲取血腥的铁锈味。
不知吻了多久,理夏才放开他,两人隔着咫尺距离对视着,理夏眼神红着,带着狠意:
“那是你染上的吗!!!不是你染上的你就没错,你特么说什么对不起!”
祝果脑子里嗡嗡的响,他还没有从理夏强势疯狂的吻里缓过神,就看到理夏嘴唇上沾着血,他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理夏的嘴唇,下一秒,自己再次被理夏抱住,这一次,他感觉到了隔着胸膛的心跳声,激烈而热切,在冰冷的雨里把祝果发着寒的心一点一点捂热。
10
理夏把祝果带回了家,他母亲出国交流了,父亲在他市开会,两人在傍晚的时候s-hi漉漉的到了家,理夏拉着祝果去了浴室,给他找了衣服和毛巾。
“去洗澡,多洗一会儿。”
祝果满脸苍白,情绪还未从刚刚的激烈中缓和过来,显得有些木讷。理夏把毛巾递给他的时候还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祝果接过毛巾刚想转身,理夏就喊了声等等。
祝果在原地站定,理夏很快又去拿了件衣服,搂住祝果的肩膀把他往浴室推:
“我和你一起洗。”
浴室里雾蒙蒙的,两具赤裸的身体站在淋浴下,理夏给祝果打了泡沫往他头上抹,祝果皮肤白骨架小,此刻脸上身上都是泡沫,更显得他漂亮纤细。
理夏忍不住搂着祝果的腰亲他,此刻两人不着寸缕,光滑s-hi润的皮肤在氤氲的雾气里紧密相贴,把没有触碰到的血液都染得有些燥热。
祝果睁开眼看理夏,理夏也凝视着他,祝果垂了垂眼,探头亲了亲理夏的肩膀,伸手也搂住理夏的腰,他抬起头在理夏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理夏睁大眼睛看他,目光里带着震惊和藏不住的兴奋。
祝果说:我们做吧。
让祝果洗澡洗时间长点是理夏说的,还没冲干净泡沫就把祝果抱出去也是理夏干的。
他把祝果压在自己的床上亲吻,恨不得吻遍祝果全身每一寸,祝果无措的仰面躺着,被理夏强势地压着,脚趾紧张地蜷缩,被理夏吻过的地方久久不能降温。
理夏压着祝果的腿,按住他的手,吻到祝果的小腹,祝果承受不住的让理夏停下,理夏充耳不闻的低头含住祝果的命脉。
祝果全身的皮肤霎时红了,红里透着粉,一时间春色无限。
直到祝果释放,理夏才放开人的下身,抬起头和软了身体满眼迷离的人对视,他下身早就坚硬,想让祝果先舒服,所以自己一直忍着。
他去拿了护手霜,挤在掌心,祝果目光软软的看着做这一系列动作的理夏,任由他给自己翻身。
理夏小心翼翼的给祝果开拓,直到粉嫩的x_u_e口s-hi滑黏腻,理夏才握着自己的东西抵上去。
谁都是第一次,祝果含着眼泪咬着牙地疼,理夏屏着气地疼。
直到东西进去一半,理夏才松了口气,覆上祝果的背,在他耳边温柔的说:
“我动了。”
理夏眼角红着,硬是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房间里才传来带着快感和情欲的呻吟声,祝果的腰被理夏掐红,理夏不知疲倦的在祝果身上冲刺释放,说着让祝果脸红的话,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弄,不知s_h_è 进去多少,似乎想把祝果灌满。
祝果微张着嘴,破碎地呼吸呻吟,最初的求饶也被理夏的进攻湮灭,只剩下身后坚硬的胸膛和后x_u_e中裹着快感的摩擦。
……
理夏给祝果请了三天假,原因是祝果受伤了,开的假条上写的是肌r_ou_拉伤。
祝果躺在床上,幽怨不悦地盯着给自己喂粥喝的理夏,理夏有些做贼心虚,不敢和祝果对视。
那天理夏抱着祝果弄了两个多小时,凌晨的时候理夏醒过来,看着身上带着欢痕的祝果,忍不住把人弄醒,然后又……
祝果在理夏家里呆了三天才和理夏一起回学校,有热心的学生问祝果身体怎么样了,祝果说都好了,那学生一脸钦佩地说祝果你好厉害,肌r_ou_拉伤居然三天就没事了。
祝果瞟了一眼旁边的理夏,理夏嘴唇勾了勾,没说话。
“对了,祝果这是你的心愿单,卓老师让我转交给你的。”
祝果接过那个男生手里的一张纸,上面用签字打印着“心愿单”,下面标了一二三,每一个数字后面有一条横线,用来书写。
“这是什么?”
那男生积极地给祝果讲解:
“我们夏令营不是后天就结束了吗?这是外国语学校给我们来夏令营的每个学生发的,把自己的心愿写上去,他们会帮我们实现。”
那学生说完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突然都沉默了,这时正好有人叫他,他便催促了一声祝果赶紧写,就跑开了。
祝果听到他的第一句就再也听不见后面的了,他耳边嗡嗡的响,陷入一种空洞的恐惧和疲惫中。
理夏盯着默不作声的祝果,很多话哽在嘴边,却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半晌,祝果抬起头,朝理夏牵强地笑了一下,扬了扬手里的心愿单:
“我去宿舍写这个了,你回去吧。”
祝果的嘴唇有些白,理夏看着他转身,朝楼梯走,步子平缓自然,如果不是紧紧抓着心愿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的话,理夏根本看不出他的反常。
他目送祝果上了楼,而后转身跑出宿舍楼,朝校长室狂奔,理夏惶恐着害怕着,日光足到天地间像是一张曝光过度的照片,看在理夏眼里却有黑云压沉沉欲摧的y-in沉。
我不要祝果走,我要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在理夏的脑中反复叫嚣着,他满身汗s-hi的打开校长室的门,把在里面办公的父亲吓了一跳。
傍晚,祝果没有出来吃晚饭,其他往食堂走的学生看到理夏带着狂喜,手里拿了一本册子样的本子朝宿舍楼飞奔,眉眼间都是笑意。
他推开祝果的宿舍门,祝果正在收拾东西,看到理夏满脸沁着汗地进来,愣了下,鼓了鼓嘴走过去拿毛巾: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理夏不顾祝果递上来的毛巾,连人带毛巾一起抱进了怀里,祝果听到理夏快冲出胸膛的心跳,手臂被理夏的汗沾s-hi,听到理夏在他耳边道:
“你可以留下来了,你可以和我一起了!”
祝果不明所以,他抬起头,懵懂的看着眼睛兴奋到发光的祝果。
俞市外国语有一个奖学金项目,如果学生足够优秀,即使不是俞市人、即使没钱交学费和各种杂费,只要申请了这个项目,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学校甚至可以送出去公费留学,一直供到大学毕业。
“我问过我爸了,你符合申请条件的,你可以申请,回去就去学校办转学手续,下学期就能入学。”
理夏激动地说着,把威胁自己老爸:如果不答应就把他出去喝花酒的事情捅出来这件事主动略过。
祝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本讲这个项目的册子,半晌,重新把毛巾递到理夏面前:
“你擦擦汗。”
理夏接过毛巾刚准备擦汗,就听到祝果声音不大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