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皇上知道不?瞧你今天干的事跟乡野村妇有何区别?”
“那又如何?”
“你逼着皇上处置那贱奴,自己却失了皇上欢心,你怎么不懂事呢?”公孙昌再次指点她,“那贱奴再怎么媚惑主上,
他也是个男人,不可能生子,一旦色衰就会被弃。在后宫,什么情爱,什么容貌并不重要,那都是不靠谱的,最重要的
是子嗣,母以子贵,你知道不?那人再受宠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实质的危胁,你犯得着为了他得罪皇上吗?”
姬贵妃若有所思。
“能危胁到你的应该是怀了皇上子嗣的女人,懂不?”
“懂了。”姬贵妃咬了咬牙,“我不会让她爬到我头上的。”
公孙昌脸色一变:“我警告你,不许打小皇子的主意,这可是我齐国的继承人。”说着,冷冷一笑:“等把皇嗣生下来
,那女人就随你怎么处理好了。你自己的肚子也争气点。”
“可是那贱奴霸占着皇上,我的肚子能凭白的大起来吗?”
“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至于那个贱奴自有朝廷大臣对付。”公孙昌脸上浮现一丝阴冷的笑,“等我再搜集些证
据,瞅准时机,到时候一击而中,他连性命都保不住。到时皇上自会回到后宫。”
第108章:求助御医
文康把昭华关在摘星楼以示惩罚,只是每天夜里还是悄悄到那里去,黎明即去,照常上朝处理朝政,妃嫔不满,他只说
年关将近,有许多事要在封印前办完。
政务繁忙。是个很好的理由,任何妃嫔都没有理由干扰皇帝处理国事。
皇帝放下最后一封奏折已经是三更时分,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该上早朝,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文康披了件貂裘,也没有叫人跟着,独自出了建章宫北门,到了摘星楼,叫起值夜太监开了锁,轻手轻脚上楼,进入寝
室揭开帐子,看那人裹在锦被之中,只露了一张脸,鼻翅随着呼吸轻轻扇动,乖巧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文康一身疲累登时散尽,轻手轻脚上床,小心翼翼地他身边躺下。
昭华素来睡眠较轻,这次却没有知觉,只皱了皱眉头,仍然合着眼。
文康躺在旁边以手支头,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描绘他的眉眼,他的嘴唇,听着他的呼吸。伸出手来,试图抚平对方眉间
那个小小的皱褶,触手却觉得他的肌肤温度不正常,呼吸不是很稳,脸上也不象平日那样苍白,而是带着一抹不正常的
潮红,鼻尖额头蒙上一层细细的汗珠。
文康摸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热,着急起来,轻轻摇他:“昭华……”
昭华仍是没有知觉,缩缩身子,眼睛也不睁。文康更担心,下床到外间叫起值夜的翡翠,问:“你主子怎么了?是不是
病了?”
翡翠揉揉眼看见文康在面前,清醒过来,听他问话,回道:“主子这几天一直懒懒的,吃不下饭,总是打瞌睡,做什么
都没劲,说是心里不舒服。今儿早起就觉得身上发热,饭也不想吃。”
“宣御医没有?”
“主子说他现在正在待罪之中,哪能叫御医,何况……”
“死丫头,你会不会伺候?”文康怒起来,恶狠狠地骂她,又压低了声音道,“去把这里所有伺候的人都叫起来,去宣
御医。”
翡翠赶紧披衣起来,一边低声嘟囔:“是主子不要叫御医,就算来了他也不会看医吃药的。”
“臭丫头,你主子闹脾气你该劝着才是,哪能由着他。”文康又低声骂道,“连侍候人都不会,活该嫁不出去。”
不一会儿,当值的太医过来,昭华也醒了,一见不是陈啸仙,把手缩回不肯诊脉,文康硬把他的手拽出来让太医诊了,
又命人到陈家去传正在轮休的陈啸仙。
很快,药熬好端来,昭华闭了嘴就是不肯吃,文康又急又气想骂他,可是看他憔悴的脸庞,委屈的眼神,火气也发不出
来,端过碗来哄他:“快把药吃了,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当时情况你也明白,姬贵妃那样一闹,那么多人看着,
朕也不能明着袒护你坏了宫规。是不是?”
昭华还是不张口,也不抬眼。文康耐着性子继续哄:“你把药喝了,身子快点好起来,等元宵节朕带你出去玩,否则的
话你就老老实实呆这里哪儿也别去。”
昭华终于有了反应,张了口,文康一喜,把药喂下去,又捏个金丝蜜枣塞他嘴里。昭华把枣含嘴里,抬眼看他:“什么
时候出去玩?”
“快了快了,再过几天就是年节了,那时好玩的很多。”文康说着又绷起脸,“不过,如果你的身子养不好,你哪都别
想去,朕说到做到。”
昭华点点头,文康看他乖乖听话,脆弱无力的象一碰就折,恨不得现在就是元宵佳节,带他出去观灯游玩,再次看到他
春风拂面的笑颜。
折腾一番,天色将明,文康一夜未睡却未见倦态,起身亲亲他,道:“你乖一点,不要想那不痛快的事,朕下朝就来陪
你。”
“嗯。”昭华从鼻子里哼一声表示答应。
文康一笑,他身为帝王,自幼都是接受别人的付出,从没有为谁这般付出过,如今倒过来,这人象个初生婴儿般柔弱无
助,等着他去宠爱、迁就,居然别有一番满足滋味,一种充实的感觉涨满心田,原来付出的感觉这么好,虽然得不到回
报让人心痛,但是这世上有个人能让他愿意不计后果不计回报的付出,他也甘之若饴。
昭华非陈啸仙的药不吃,也不肯配合治疗,文康不得不命人三番四次去催,才把陈啸仙催到宫里。
“好几天不见陈太医了。”昭华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他,“是昭华惹陈太医不高兴了?”
“最近家里出了事,所以请了几天假。”陈啸仙板着脸,口气带着怒意。“脱衣服。”
“要拔罐吗?”昭华老实地起来脱了上衣,又给翡翠、十六使个眼色。
两人会意,退出屋门,远远守着,不让人接近。
陈啸仙慢吞吞取出火罐,却没有立即开始,瞧了瞧四周,沉着脸说:“你这身子倒是奇怪了,这发热发的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