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或许他是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
“哈哈,以前不了解你,但可以从现在了解啊。”这句话不由得让我心里一动。他又继续说道,“你可以叫我‘ZERO’
,也可以叫我‘零’。你呢?”
‘零’?这显然是一个化名。所谓礼尚往来,他不用真名,我自然也不会用。我在脑中随随便便地编了一个名字,用讽
刺的口吻说道,“那可真巧,你叫ZERO,我叫ONE。”
“我是ZERO,你是ONE……我0你1?哈哈……你也是圈子里的人吧。”ZERO不知因为什么大笑了起来。我回想了一下自
己刚刚说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之后又不禁气恼。这个人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居然能这么快联想到这方面
的东西!
我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过身,向相反方向走去。我来时在沙滩上已经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有一些已经被海浪冲走。那
个所谓的‘0’伸出手拉住我,一张漂亮的几乎分不出性别的脸盛满笑意,“怎么了,怎么了,生气了?”
我轻松地把他的手甩开,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忽然间觉得自己若怎么走了,显得有点小家子气。ZERO绕到我的身前,
慢条斯理地说着,“我这整个上午,不知道在沙滩上走了多少圈,才能遇上你这么对胃口的1。赏我个面子,出去喝一
杯?”
“……”这时我应该拒绝他,可不知道为什么,拒绝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微凉的浪花拍打过我的脚板,一阵海风
吹过,我前额的头发被吹得乱得不行。ZERO就势拉着我往岸边走去。岸边有许多的冷饮店、礼品店,远处还有极为高档
的酒店。
在这里消费自然不会便宜。我被他半拉半拽地拉入一家冷饮店后,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杯三十元的冰镇摩卡咖啡。既然他
已经夸下海口要请我喝一杯,我没道理不点贵的。ZERO坐在我的对面,仍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小1啊,你确定以后要
我叫你1?这个名字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说道,“叫我九。NINE。”
“九……你是从外地来这里旅游的?”他晃了晃杯子里的柠檬汁,浅黄色的液体透过玻璃杯,在他脸颊边投下温润的色
泽。
“嗯。”
“这城市我已经逛熟了,要不要我当你的导游?说真的,这海滩虽然美,但哪个城市的海滩不都是这样的?这里最有特
色的还是XX宫,啊啊啊,明天天气好,我干脆带你去爬山吧。”
我抿了一口咖啡,凉凉地说道,“是什么让你认为,我明天会和你去爬山?”
“难道你不会吗?”他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张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艳丽面孔,让我一瞬间恍神。他的笑容杀伤力
真的很大,就连对面桌的小女孩都频频发出尖叫、做出各种晕倒的动作。这样一个美人坐在你的对面,请你喝冰镇摩卡
,热情地款待你……我的虚荣或多或少的还是得到了满足。
我看着ZERO眨了眨眼,心想答应下来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反正现在我和陈文修已经在同一个城市,我并不急着出手。就
算我急也没用。小护士那里透露给我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陈文修通常会于周末去诊所复查。那么我在打一场恶仗前
好好的玩玩,放纵一下又有何妨?反正此时我是也是……单身。
“好。怎么联系你?”
“你真的答应了?”他睁大眼看我,像是看到骨头的小狗一样,“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幸好幸好。”
30.画家
我和他随便聊了聊,发现他这人的性格和我很合拍。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这使得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存在过超过两秒以
上的沉默,有时他讲得太HIGH了,我甚至要打断他才能插嘴进去。
ZERO在最后暗示我要不要晚上到他的旅馆住。我和他把性和爱这两个概念都分得很清。他不像是赵谦,一个十足的禁欲
主义者,如果这辈子没遇到喜欢的人就打定主意做一辈子处男。我想了想,鬼使神差地,又答应了。那时我不知道我给
自己惹来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你经常这样吗?”我在答应下来后,忍不住问道。
“嗯?”
“你经常在沙滩上勾人吗?”
“当然不……我之前说的是开玩笑的啦,我一般都去店里找,要不就去网上。我还没有那么随便。”ZERO回答的十分爽
快,一点忸怩的姿态都没有。我考虑到安全问题,心里有些隐隐不安,但想到只要记得戴安全套,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
ZERO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需要我指引的PARTNER,在床上应该不会太费劲。要知道我和赵谦做的那次,第一次,也是唯
一的一次,我真的是小心到了极点。可即使这样也不能让他满意。
我记得第一次和赵谦做的时候,他一点声音都没出。我不知道身下的他的表情是欢愉的,还是痛苦的。我只知道在第二
日清晨时,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穿衣服,甚至用了两个小时洗澡,接下去我们三天没有说话。到第四天这尴尬的气氛才
渐渐消散。我和他做过,可之后离他的距离更远。
“那既然你不会随便上来搭讪,为什么还过来找我?难道我看起来像GAY?”我和他走出了餐饮店,热闹的旅游团已经
离开。ZERO很自然地揽过我的肩,姿势在旁人看上去无比的暧昧,但实际上他的手臂控制的力道绝佳,在保持了一定距
离的同时,又显得很亲昵。不得不说,这个ZERO是个非常好的419对象。即使有一天我们狭路相逢,彼此也不会太过尴
尬。而且以他的条件,肯定不会在一夜风流后,赖着要我负责。
他用暧昧的口吻回答,“不,当然不是。但是我感觉我们是一类人。”
ZERO也住在旅馆里,没有固定的房子。我想他或许家住在这附近,只是不想把我带回去。可后来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不
太可能。他没有去旅馆订房间,而是直接坐电梯上了十一楼楼,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他的房间有点乱,空气中隐隐的有
股染料的味道。
ZERO招呼我随便坐,他则去冰柜启开了一瓶饮料,倒在两个杯子里。我漫步到他的书桌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副几乎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