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复仇——皖皖【完结】(4)

2019-06-11  作者|标签:皖皖

“这个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韩云三两拨千金,把原妹妹打发走了。我心里松了口气,今天难得耳边能清净一

阵。我本以为韩云也会像平时一样,和我寒暄两句就离开,可没想到这次他却坐到了病床边,伸出手,抚开我前额的碎

发,他炙热的眼神让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其实我现在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所谓的三叔究竟为什么对苏秦这么好。他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可自从我醒来之后,这个

男人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里探望我,他探望我的时间并不长,每次身边都有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陪伴,所以他大部

分时间都只是沉默地看着我。像是这样单独的相处,除了我第一次醒来外,还真的很少有。

他的眼神很犀利,我只好把眼睛偏到一侧,怕他看出了这身子里的灵魂已经被我偷梁换柱。事实上,我怀疑他已经看出

了我不对劲的地方。

就当我以为他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没想到他却忽然开口问道道,“小秦。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想不想出去走走。”

他虽然说的是一个问句,口气确实肯定而不容置疑的。

我斜过眼看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嗯。”

3.噩梦

他将我从病床上扶起,由于我的身体还太过虚弱,或者说,太过娇气,所以很少下床走动。一开始,每逢解决生理需求

时我都很尴尬,需要人搀扶着将我送到厕所门口去。后来我身子一点点恢复起来了,他们就在我的床边放置了轮椅。

我在没人探望的时间里,会坐着轮椅去楼下转转,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但是用手摇动轮椅很累,但我又不想要人陪在身

旁。一天到晚的做戏是很费神的,难得不在他人的监控下自由的行动,我倒宁可累一点儿。

韩云把轮椅推到了床边,我挪动身子,想自己坐上去,却被他制止。他的口气强硬而不容拒绝,“我帮你。”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他皱眉看我,浑身散发出一种类比杀气的气势,好像我再说一个拒绝的词语,就要把我碎尸万段了

。我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就是把我抱上轮椅而已,我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为了这么点儿事和韩云闹翻了可就不好了,

随意还是答应道,“……那就多谢了。”

韩云就真的把我抱上了轮椅。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好像只需一只手就能轻松把我举到半空中。我能看到他手臂上肌肉的

纹路,暗中涌动的青色血管。他抱着我,将我放到轮椅上时很小心,像是在放置易碎品一样,轻拿轻放。

可很明显,他平时对于抱人这门艺术的经验并不多,我被他弄得很不舒服,半个身子悬挂在空中的感觉任谁都不会感觉

很舒适的。但无论如何他的这份心意我是收到了。

我急喘了几口气,对他微笑,“谢谢三叔。”

他没应声,毫不拖拉地推着轮椅向门外走去。出了病房是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电梯。他不疾不徐地推着我,也不

讲话。我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现在表情是什么样的,但一想到面无表情的韩云推着轮椅车大步前进的画面,让我莫名的

发笑。

我们坐了电梯到一楼。楼下有专门为住院病人建设的花园。小径边上有着鹅卵石的点缀,喷泉里的池水已经被冻成冰。

韩云推着我,几乎把整个花园都转了一圈。其实坐在轮椅上欣赏风景的感觉还挺不错,就像是在婴儿的摇篮一样,我半

眯着眼,昏昏欲睡。

外面有点冷,空气中浮动着冷冽的暗香,大冬天的居然还有花开,我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想到。韩云把他的大衣脱下来披

到我的身上,他的体温烙在我的皮肤上,我这才回过了神,也不知道我们把花园绕了多少圈,真佩服韩云的耐力。我连

忙开口道,“三叔,回去吧。你难道都不忙吗?以后我一个人也能下来,不用你费神。”

“你出院了有什么打算?”身后的人终于开口。

我心里一动,“出院之后……先联系一下过去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实在想不起来的话,就重新开始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顿了顿,“重新开始也未必不好。”

“三叔你这是在安慰我?”我好笑地问了一句,费了些力气扭过头去看他,却见他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唔,难道他这

是在害羞?我嘴角微抽,觉得或许那只是我的错觉。

他把我送回病房时,我终于按奈不住开口,“能不能把我住院后这几个星期的报纸送过来?我想知道我住院的这些日子

里,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

“好。”

于是下次他来探望我时,就真的带了一沓子的报纸。……报纸的种类可真是全面。什么早报、晚报、日报……它们摞在

我的床头柜上,足足有半米高。我看着那厚厚的报纸堆有些头疼。韩云走了之后,我就开始仔细地翻找起来。我不相信

跳楼死人那么大的事儿报纸上会一点没有报导。

可是奇了,这事儿就真的一点儿都没在报纸上出现。由于一整天都在翻找着报纸,我手臂都开始发酸,最后有些泄气地

把报纸撕成一片片扔到地上。碎片像是墨色的蝴蝶在地板上随着窗口吹进来的清风飞舞,估计等下来定时打扫的清扫工

要开始抱怨。但是那已经不是我所需要关心的了。

陈文修肯定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封锁住了消息。以他的能力,或许只要说句话,打通关系,就能把我的事儿给彻底镇

压下来。虽然蓝老爷子在遗嘱上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传给了我,甚至还有他私人银行卡和密码也都私下里塞给了我,可

在名义上,我并不是蓝家人。所以,即使我死了已经有一个月有余,这世界上知道的人也少得屈指可数。

我有些后悔,那天跳楼的地角不够繁华,根本引不起他人的注意。不知道林冬现在过得怎么样?他应该还在恨我,他或

许还不知道我已经死在了某栋高楼下,脑浆迸裂,血肉模糊的死去。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所医院。我那传说中手腕很硬的父亲,在我住院的时候,却一次都没有来看我。我曾半开玩笑

半认真地问过来访的人,“我爸他是不是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就干脆让我自生自灭?”

他们听到我的问题后,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然后快速地解释说什么‘你父亲处理公司里的事儿太忙了,抽不开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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