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左拥右抱。目测来看,苏秦的朋友年龄段约在十八以上二十五以下,估计平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而且
都很会玩,骄傲得如孔雀……打扮得也像孔雀。
我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人,觉得他们就像是要去夏威夷度假的旅游团,而我是恰好路过的无辜路人。苏秦的朋友
几乎每个人都带了一个女伴,都端的是花枝招展的模样,难怪人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这群朋友品位也和苏秦没
差去多少。
他们开始自我接受,猴哥、胡哥、猪哥、强哥……我努力地把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
在我坐上桌前,我的这一身相对‘清爽’的打扮就引来苏秦这群朋友们的奚落和惊叹,“哇,禽兽,大家都觉得今晚要
穿得夸张点才喜庆,你却走起清纯路线了,这可不符合你的禽兽性格。”
我眼睛微垂,拽了拽自己的领带,“这不符合我的性格吗?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听谦哥说你撞失忆了,我们还以为是空穴来风,没想到是真的。”然后他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讲起我过去的所作所为。
人多嘴杂,我听着也头晕眼花,只好系统性地问了几个问题,“你能倒是说说,我喜欢什么颜色?”
眼前的人都露出茫然的表情,然后开始胡说起来。猪哥说我喜欢红色,另一人笑容□地说我偏爱黄色。谦哥,就是当时
带我走进来的少年倒是一脸肯定地回答,“你喜欢白色。”
我想了想又问,“那我最喜欢吃什么?”。
这群人吹起口哨,话题莫名地就绕到了我喜欢玩的女孩和男孩身上。
我算是明白了,这群狗肉朋友其实除了强抢民女(男)之外也不做什么恶事,都是败家的蛀虫,过去的苏秦也是他们中
杰出的代表人物。通过短短的接触,我可以推测出来,他们还是很喜欢和苏秦在一起玩的,至少表面上是。通过他们我
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资料,其实这群人对苏秦在白天是怎么样的了解甚少,他们只有大型猎美人活动的时候才碰面。
我们坐在旋转桌前吃吃喝喝,有美女在一边谄媚倒酒。这群损友们则不停地给我灌酒,也不想想我刚出院不适合吃太油
腻的东西。他们一开始还比较正常,说庆祝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来就变成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芳草只等你来
刨’……
热情难却,我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喝,心想醉酒了好问话。
我正想问起他们有关连南的事时,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头发被小量摩丝定型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如果他手里再提着一个手提包的话,那简直就是大街上不
折不扣上班族了。
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类似保镖的人,一直牵制着他的胳膊。
这男人一出现在门口,刚刚融洽的气氛忽然就僵了下来,沉寂中杀气暗涌。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轻轻地侧过头,“这位是?”
之前向我敬酒的什么哥忽然把杯子放到桌上,怪里怪气地说道,“侨子,你可算来了啊。我以为你要缩在家里当一辈子
的乌龟呢。来来来,过来让我看看,去美国渡假回来感觉如何啊?你不在的时候可有很多人在惦记着你哦。”
一边的美女马上配合无比地嗤嗤笑出声。保镖在着谦哥的暗示下退了出去,守在门口。桥子站在包间的中间,额头开始
一滴滴地流汗。他却没有加以反驳。封闭的包间里不时地响起嘲笑声。我觉得他们有些过份,这桥子看上去是个老实人
,欺负老实人,有点说不过去。
赵谦忽然开口,“桥子,做事不能太不讲究。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你说呢?”
桥子马上面如土色,他一声不吭地,居然跪了下来,原本平淡的面容一点点地扭曲,“对不起!赵少爷,请您高抬贵手
,饶了我这次吧。是我见财眼开了一把,但是我没想到苏少爷会被撞的这么严重啊!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就靠我一个
人养着,我母亲已经八十多……再说苏少爷不是安安全全地出院了吗?”
赵谦摆了摆手,他之前和气的笑容现在却显得那么残酷,我想起了陈文修,他看我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像看一只狗,高
兴时摸一摸,难过时就任意伤害。我摇了摇头,扬高了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猴哥故意卖了个官司,“就让桥子给我们提供第一手资料吧。桥子,你把过程老老实实地说一遍,不
然有你好看的。”
6.损友
桥子又开始出冷汗,他双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绢,把鼻尖擦了一遍又一遍。他开始慢慢地讲起整个车祸事件的起
源,因为太紧张,他讲得颠三倒四,声音听在耳中像是粉底尖划过黑板时一样,让人心慌。
最后他说完时,我对当时的车祸的起源和波折已经有了大致上的了解:
这苏秦他平时花钱也大手大脚,钱不够了就频繁地从自己经营的餐馆里取钱,原本入账很高的餐馆在他失败的经营下,
也渐渐赤字,流动资产少得可怜,再也榨不出来什么油。
自从他和苏辰划清了父子关系后,他的经济情况就紧张了起来。苏秦还寻思着要买钻石给自己的女友,又寻思带着女友
去泰国渡假,男人好面子嘛,他的女友娜娜一撒娇,苏秦就没辙了。
苦于囊中酸涩,他终于低下头和自己老爸认错――可惜他老爸要他以行动来代替语言,否则不会再拨钱给他。苏秦想了
很久都没想出个解决的方法,最后只好和自己的这群损友聊起这事,想从他这些朋友手里借点钱。可惜这些损友是典型
的有福共享、有难不同当的类型。
所谓损友,自然是要出损招的。他们没有借钱给苏秦,只是给苏秦出了些馊主意。他们计划要苏秦出一个小小的车祸,
让苏秦的父亲担心。苏秦再怎么不济也是苏辰的独子。这个车祸只要做的点到为止,让苏辰重新注意到苏秦就好。
苏秦觉得这方法可行,欢快地答应了下来,赵谦当时反对无效,只好任着他们闹。不得不说,苏秦是属于四肢发达,大
脑简单的那种人。这场皆大欢喜的车祸就轰轰烈烈地按照计划进行了。桥子是原定的‘肇事司机’,他是赵谦公司里的
司机,至少有十年的开货车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