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嘛……平常应该是星期六要放假了心情才特别愉快才对吧?
“不不不,对我们正常人来说也许是……不过社长他是异于常人的……说不定他是怒极反而会狂笑的那种,情绪与行为
背道而驰的类型……”
我和学弟唏唏嗦嗦的交头接耳,津和学长突然大喝一声:“全体肃立!那边那两个!还不快去工作!今天的主持人多野
仓学弟呢?什么?还没来?好大的胆子,他是想被开除吗?没办法,只好拜托久我美学弟代替了。可以吗,就我美学弟
?”
“哦……我无所谓……”
临时接下主持工作,我便从主控室绕出去走到录音室的播音位置,稍微调整一下桌上的麦克风,然后顺着津和野学长的
手势念完开场白,音效组便开始播放“摇滚乐乐乐”的音乐曲目,陪伴全校同学度过星期一的早自习时间,直到第一节
上课钟响为止。
等确定音乐已经正常播放之后,我伸手将麦克风关掉,闷闷地叹了口气,缓缓的靠回椅背上。经过昨天晚上的沉淀,我
现在得仔细思考一下圭介和朋也的问题。最后我的结论是:这件事完全是他们两个的错,我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不论是
蓄意诱拐(虽然我并不太确定)的朋也,还是胡涂被拐(当然,这个我也不太确定)的圭介,是他们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所以在法理和人情上,我都是纯洁无辜冤枉凄苦的了可怜受害者就对了。昨晚乍见那一幕,我想过好多报复他们的方
法,像是把朋也痛揍一顿啦,把贵介骂的狗血淋头啦等等。可是后来一想,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才发现自
己根本没有责怪他们的权利。所以只好将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吞,结果吞太多就开始胃痛,让我的心情更是跌入无底的
深渊。天底下就是有我这么傻的人,只会呆呆地吃闷亏。
啊~~~,我好象又开始热血沸腾了。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爆炸的,而且是比六亲不认大爆炸更猛的那种毁灭地球的大爆炸
。我有预感,人类的末日即将来临。
“恨~~~啊~~~!”我低着头,愤恨地咬牙切齿。
这时津和野学长打开录音室的门走了进来,而且还一边哼着歌一边跳着小碎步说:“来来来,OK了,接下来就交给音效
组吧!”他还在那边一个人乐歪歪的,真是不知死活。
“昨天的甜蜜约会很浪漫吧~~~?快快从实招来,你跟你家相公圭介学弟是如何谈、情、说、爱?”他一边说还一边用
手指在我面前左右晃点,就像钟摆那样。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老妖怪一脚正踩中五百公斤大地雷。
“……是你背叛我……”
“……啊?”
“可恶,我要杀了你!!”
我一脚将椅子踢飞出去,双手疯狂地捶打前面的桌子。津和野学长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吓得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的妈呀,久我美学弟,我是冤枉的呀!小人从来不曾杀人放火,罪不至死呀,请大人明鉴呀!”
再一记飞踢连桌子“轰”的一起踢翻过去。
“你怎么可以喜新厌旧!你明明说你爱我的!!”
“哇啊啊!我知道我不该把大传社的事看得比你还重要,小人知错了!!”
咚!咚!咚!我像酷斯拉那样用力地跺着地板。
“圭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一切都是小人……咦?什么?圭介?”
“哇啊啊,社长!你还活着吗!?快、快逃出来!!”
“社长,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快点跟我们一起逃命去吧!”
社员们全部挤到录音室门口来,然后小心地贴着墙壁远远地绕过我,合力把四肢发软的津和野学长抬了出去。我站在原
地凶恶的瞪大眼睛狠瞪了他们一眼,全体就一哄而散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逃到隔壁的主控室,隔着两层隔音玻璃像是
在动物园的猛兽区,好奇地观察我的反应。
我一脚轰上录音室的门,顺手把门反锁,谁都别想进来。我要开始毁灭地球了。我先将墙上的隔音板全给拆了下来,还
不是挥拳猛捶那一张张贴在玻璃上观望的家伙恐吓他们,然后再把倒在一边的桌子和椅子全部分尸解体。
“久我美学弟!快住手呀!久我美学弟!算我求你呀~~~!”
从通话麦克风里传来津和野学长凄厉的哀号,更是助长了我满腔的怒火。我要彻底摧毁这个地方,就在我大开杀戒还不
到五分钟,那老妖怪居然打开全校广播系统发出紧急通告。
“紧、紧急情况!紧急情况!二年四班,圭介同学!圭介同学!到校后请立刻到广播室来!现在!立刻!同音速,不,
用光速飞过来!快来呀!!”
我听到这段广播怒不可遏,对着外面急得满头乱发的津和野学长吼道:“谁教你叫他来的?!”
但挤在主控室的社员们却只是茫然地看着我,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啊,可恶!忘记开麦克风了。我啪的打开麦克风重
新再吼一次:“谁教你叫他来的?!”
这次他们居然全部用食指塞住耳朵装聋。这群混蛋,简直令人吐血!我要一脚踢死你们!于是我向后退了几步估算一下
距离打算给他们致命的一击。就在这个时候,圭介突然冲进主控室,他一边喘着气,发现我好好的在录音室里,似乎松
了一口气,于是就转头对津和野学长抱怨说:“害我吓得急出一身冷汗,我还以为想平是不是受伤还是生病了呢,你找
我来有什么事吗?”
津和野学长一听两眼差点喷出火来,“找你有什么事?你难道没看见我的录音室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了,你居然还问我有
什么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吗?!”
圭介这才从主控室那边隔着玻璃转了转眼珠,把录音试巡了一遍,看到这一片狼藉,他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笑说:“哦,
我的想平又火山爆发了吗?学长,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通话麦克风里传来圭介那毫无悔意的俏皮调笑,他甚至还眯着眼宠爱的对着我笑,愉快地挥了挥手。我再也忍无可忍了
,我觉得我的脑血管正一寸一寸向上爆开,我疯狂地对他吼道:“少在那里嬉皮笑脸的!亏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