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 第三卷——贺瞳【完结】(48)

2019-06-11  作者|标签:贺瞳

经砸向了他的脸颊。

两个人滚成一团,简济宁却仍是跪坐在原地,对所有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像一只被遗弃的废弃玩具。大概是过了十分钟

,或者更久,单竟深猛然推翻了整张餐桌,足有2米长十多公斤重的硬木餐桌重重地砸在简济英的身上,把他砸晕了过

去。见简济英在没了动静,单竟深这才深深地吐了口气,弯下腰把简济英抓在手上的刀夺了下来,用衣服擦了两下,反

手扔给了跪在地上的简济宁。“想死就自己动手,绝没人拦着你。”背对着简济宁说完这句,他看也不看简济宁一眼,

踉跄着走了出去。

简济宁仍是呆呆的,木然地看着扔到自己面前的刀子,那银质的光芒看起来那么冰冷刺地他眼睛都在痛,却又带着近乎

致命的诱惑,他急促地喘了几下,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握住了刀柄。然后,只听“扑通”一声,才走出没几步的单竟深忽

然整个人倒了下去。

“单竟深!”简济宁惊叫一声这才回神,急忙冲过去把他仰面翻过来。他的胸口赫然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正汩汩地冒着

鲜血。简济宁慌忙四顾,终于注意到原本干净的地板上星星点点都是单竟深的血迹。“没事的!小伤而已!”他急忙脱

下衣服用力捂住单竟深胸前的伤口,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单竟深,“竟深,没事的……”看到单竟深脸色唇色皆

是雪白,他忍了又忍,眼泪仍是不断地在眼眶中打转。好在,脑子还没糊涂彻底,摸了摸身上发现手机并不在身边,就

想起身去打电话叫白车。只是还没站起身,左手就被单竟深给拽住了。简济宁根本不敢用力挣动,唯恐挣裂了他的伤口

,只得泣声说道:“竟深,放开,让我去打电话……竟深,你别死……”

惨白着脸的单竟深见简济宁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内心掠过一阵如滚水般的悸动,只觉心头的那种酸涩胀痛比什么刀伤

都更加难以忍受。他虚弱无比地笑着把简济宁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咬了下去。

简济宁的眼泪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泪如雨下。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手臂再痛,也比不过心上的痛,一直压抑

在心头的哭喊终于全部迸发了出来,“竟深,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爱到深处、恨到深处,真恨不能食之皮寝之肉。只是一切前缘早已注定,命定亦无法更改。

102.解脱

在医院闻到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简济宁那被酒精麻痹过的头脑渐渐有些清醒。在他的身边,有位护士小姐正小心翼翼

地帮他的手臂做止血,注意到简济宁的眼神一直那么直直地盯着自己,无比地专注却仿佛根本不像在看一个活物,护士

小姐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毛开口问道:“是不是很疼?我动作轻些。简先生,伤口太深了,要不要……”

“不用了,包起来就行了。”简济宁把目光从仍不断渗着血的手臂上的咬痕移开,沉声说着,冷淡的语音听起来直如寒

潭死水一般,没有起伏。医生说,单竟深伤得很重,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他当胸挨了一刀,流了很多血,体力也应该流

失地很快,可他咬他的那一口却格外地深。他完全能感受到单竟深咬那一口时那种复杂矛盾而又激烈的感情。

如果不缝针的话,伤口恐怕很难愈合。护士小姐的那句被卡在了喉咙里,她心里有太多疑惑,却什么都不敢多问,连自

己的工作都不怎么敢进行下去。今天送来的三名伤者的身份在香港商界举足轻重,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感觉比他们

的身份更错综复杂些。尤其是自己眼前的这位简氏集团的二公子、H·J投资基金公司主席简济宁简先生,几乎所有人都

说他是金融天才,可是他的眼神却很不对劲。他看人的时候,眼神是直的,不会移动,就像一个……轻度精神病患者。

给他包扎上药这么久,他手臂的肌肉没有动过,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他不像个活人。护士小姐对自己说,这太奇怪

了!

包扎完毕,还在收拾绷带、酒精棉等物,外面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对着简济宁说道:“简先生

,方便现在做个笔录吗?简先生?简先生?”

那个男警察连叫了几声,简济宁才如惊醒般仰起头,看了他们一会又缓缓地垂下眼,不置一词,那种神情看起来格外的

温驯。

两位警官中带头的是一位比较年长的男警官叫徐家俊,还以为简济宁这个状态就是默许了,当即走到简济宁的对面拉过

椅子坐了下去。而他边上另一位年纪轻些的女警员阿May则拿出了笔录本准备记录。“能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

为什么你的大哥还有你生意上的对手单竟深都会在你的别墅受伤?”

简济宁愣了一下,似乎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个仍在这里烦自己。但是想不明白的事,他也不想多费神,茫然地摇头

,一言不发。

不合作?两位警察的眉毛都高高地挑了起来,“简先生,你别紧张,最好再仔细想想。”徐家俊开口劝说。

简济宁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臂,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然后,仍是摇头。

“请你回想一下,你大哥是什么时候来的?”

“单竟深又是什么时候到的?”

“他们来你别墅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你们三个会同时受伤?”

“我们在那把刀上发现了你们三个人的指纹!简先生,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

耳边不断传来警察先生或轻或重的盘问或威胁,简济宁的思维却仿佛是忘了上油的机械钟表,每一格都走得缓慢异常。

当希望能一个人独处时耳边的呱噪总会轻易引起愤怒,而事实上,简济宁甚至连愤怒的感觉都快消失了。自从在别墅眼

睁睁地看着单竟深昏迷过去,他终于能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后打电话叫了白车。看着急救人员把单竟深抬上车送走,他

的半条命仿佛也同时被抽走了,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办法再给出任何正常的反应。无意识地摸到手臂上缠着的纱布,简

济宁知道,他与单竟深之间所有的爱与恨都已渐次远离,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他自己心底的火焰渐渐熄灭,整个人,空

空如也。

“或者,有律师在场简先生会更乐意跟我们合作?”徐家俊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主动建议自己正在盘问的嫌疑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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