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爱我本人。况且她心高好妒忌,不肯与人做小,更不能容忍与别人分享夫君,哪怕是喜欢,也不能接受对方有二
心。”
“有人说我和你是同类人,其实,我也不适合她。”林御风说道,“我可做不到对老婆言听计从,忠贞不二,上交所有
收入。”
文康一笑:“小林子,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这些年也没见你和哪个女子要好过,别人在你这年龄,孩子都会走路了
。”
林御风脸上发红,岔开话题,道:“这样独特又好强的女子倒少见呢,如果不是太要强,好妒忌,你把她收在房里伏侍
倒是不错。”
“正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所以陛下才放心让她在我身边伺候啊。”昭华微微一笑,语带戏谑。
林御风想起上回,昭华只是和他私下说了几句话,稍显亲密了些,就受了杖责。这皇帝的独占欲还真是强得可怕。
有些不赞同的摇头:“不许对方和别人有正常的交往,那是占有,把对方当成私有物,这不是爱人。”
“那么,什么是爱人?”文康打断,“有人说,爱人就是有了他,感觉生活很美好的那个人就是爱人。”
“这种看法值得怀疑。”林御风又摇头。“比如我,老爹提供吃穿用度,为我摭风挡雨,有了他,我觉得生活很美好。
有时我在想,如果哪天没了爹,我是去摆摊卖茶叶蛋呢?还是到店里擦桌子当小二,反正若是没了他,觉得生活很不美
好就是了。”
文康哈哈大笑,昭华也哭笑不得,这话是他说过的,想不到在这被林御风批了一通。
“臭小子。”在一旁看书没插话的何恬太傅笑骂。“你把你爹当什么了?钱袋?还是饭碗?你该学着自立才是,怎么总
是依赖爹爹过好日子,他又不能陪你一辈子。”
“反正我生活美好不美好全在老爹身上,所以,老爹是爱人。”林御风嬉皮笑脸地耍赖。
“又胡说八道。”何恬又骂。“虽然你的日子好坏与你爹有莫大关系,但是爹爹是可以替代的,你爹不在了,还有皇上
的恩宠,可以让你继续过舒服日子,如果你自己能建功立业,振兴家门,你照样生活很美好。爱人就不一样了。”
“爱人应该怎样?”
“爱人是不能替代的。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成日里想着他,那人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着自己的情绪,为他喜而
喜,为他悲而悲,眼光只落在他身上,只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觉得很美好很快乐,和他分开觉得少些什么,会非
常牵挂。”
“听何太傅说得精辟独到,似是有过情爱经验,莫非你也有心爱的人?”林御风笑嘻嘻凑过去。“说来听听。”
“臭小子,看你的书。”何恬板着脸朝他摔书。
“长日无聊,听听八卦也不错嘛。”林御风继续腆着脸。“太傅既然授业,不能只教些诗文,也得教些做人道理,比如
怎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怎样爱别人等等。”
“臭小子,成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再不好好读书,带坏了皇上,当心挨板子。”何恬继续斥责。
林御风吐吐舌,朝文康望了一眼,示意他挖些八卦来听。
文康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开口:“小林子,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何太傅的隐事岂是我们能听的?”
说着,文康朝他挤了一下眼,道:“你难道没听说吗?十几年前,何太傅游历燕国时,受到燕皇慕容云枫的礼遇,两人
诗文应和,相见恨晚,对谈古今更是彻夜不休,在燕皇宫一待月余不出,当时的传言就是何太傅与燕皇不清不楚的。你
瞧他对昭华多好,每回授课几乎是为他一人选课……”
“哪有这回事?”何恬脑门暴起青筋。昭华在一旁也觉得窘迫,林御风捂嘴偷笑。
何恬心想再不说,不知小子们会把事情想歪到什么地方去,只得说:“我和燕皇是诗文来往,互相倾慕而已,哪里是那
些嚼舌根的人说得那样。我那爱人其实是……”
“是谁?”
顿时三双眼睛闪闪发亮,直直盯着他,外间伺候的太监们也伸长了耳朵。
何恬无奈地说:“是个男的。”
“只要真心相爱,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其中一人说道。另外两人齐点头。
“他是离济洲城不远的阜康府沈家的小少爷,名字中有个莲字,人也如池中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阜康府的沈家,没听说过。”文康和林御风一齐摇头。
“你们当然没听说过,二十年前,沈家获罪被抄家,满门抄斩,沈公子因当时年未及冠,所以侥幸得免,成为官奴。他
父兄做尽坏事,可是沈公子却是极好的人,无辜又善良,没做过一件欺心的事,沈家犯下的罪孳落在他身上,真是苍天
无眼,好人没好报。”
何恬说起来黯然神伤。
文康听了不语,眼角瞟了昭华一眼,见他一脸同情之色。
林御风积极的问:“后来呢?”
“我因为喜欢他,所以用卑鄙手段要胁他顺从,他虽勉强从我,却一直闷闷不乐,心里一直念着他以前的爱人。爱一个
人是要他幸福快乐,要尊重他,扶持他,成全他,既然我的感情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反而带了痛苦,何不放手。所以就
放了他,成全他和他的情人在一起了。”
听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半晌林御风先开口:“啥?你一厢情愿?”
昭华接着开口:“太傅也会用手段强迫别人?”
文康瞪着眼说:“你喜欢他还放他和情人双飞,这也太……太……”
“不放了他,那又如何?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只恨自己不是他所爱之人。看他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何不
放手成全,解开这死结。”说着,何恬卷起衣袖露出一只胳膊,臂上是一道道的伤痕,触目惊心。
又道:“每次我想他,心里痛得无法自持,就割自己一刀,成天与他相对,却如远隔万里,忍受咫尺相思之苦。何不放
手,做个了结?”
文康有些激愤的说:“这就是你说的爱一个人的方式?尊重他,成全他,要他幸福快乐,结果却是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