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你居然能忍得下来。”
“不顾对方意愿,强迫他和自己在一起,这是占有,不是爱。与其玉碎,不如瓦全。 有时候成全要比得到更好。”
“好,好,太傅还真伟大。”文康语带讥讽,“既然这么高尚,当初就不该用手段拆散人家,既然到手了,就不该放开
。既然放手了,说明爱得不够深。”
林御风却若有所思道:“这难道就是爱吗?一腔心思都放在那人身上,成全他,扶持他,是雄鹰,就给他翅膀,是蛟龙
给他水……”
“你傻啊。”文康打断他。“你拼命扶持屈无瑕当了上议大夫,成全他的心愿,讨他的好。可是人家心里未必有你,你
还一门心思在他身上。等你扶得他翅膀硬了,他也该飞了。”
昭华听了,脸色一变,看向林御风。
文康知道何恬是个散漫随缘的人,并不象自己那样,有那种想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手的固执,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又不
是一件可以可无的物件,怎么可以想放就放,说什么当随缘随分,自欺欺人罢了,若真能说放手就放手,那就是爱得不
够深罢了。
他说:“若说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我却不服,成全他,扶持他,那是你们爱一个人的方式,最后结果是自己只能在旁边
眼巴巴瞧着他飞跑,若是我,宁可剪了他的翅膀,把他捆在身边,得不到他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他的人。也许你们觉得
我自私任性,不会去爱人,但是,每个人爱人有不同的方式,我喜欢一个人,就要用我的方式去喜欢。太傅爱一个人就
是只要他能幸福快乐,哪怕是看着他离开和别人卿卿我我。可是我爱一个人,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
“无论对方是否愿意,是否快乐,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何恬的语气也带了一丝讥讽。
“朕是皇帝,让他陪在身边,本该是天大的荣宠,怎会有人不愿意,他若不快乐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文康语气带
着莫名的怒。
只要能将所爱的人永远地留在身边,即使会被怨恨一辈子,他也不在乎。
昭华默默瞅了他一眼,又垂着头看手里的书,如老僧入定般沉静。
何恬摇摇头:“你不为对方着想,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到他心里,更别说得到他的心。赏赐金银财宝,陪伴御前,并不是
所有人都把这个视为荣宠。”
文康只觉胸口压了块巨石,沉闷得难受,阴着脸靠在椅上不说话。林御风怔怔的发呆,好象在考虑个严重的问题。昭华
仍是沉静如水,默默看书。
何恬看看各怀心思的三人,咳嗽一声,道:“书拿倒了,不想读书就别装样子,今天的课业到此结束。”
下了书房,林御风回府,文康和昭华回寝宫,两人一直没说话,晚膳时也默然无语。到就寝时分,文康歪在御床上,下
令:“脱衣服。”
昭华眉头一皱,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顺从的脱了衣服。
“上来。”
昭华依命骑在他身上。
“自己动。”
“陛下……”昭华迟疑着。
“朕现在没有大愈,身子无力,你当然得主动些,自己上来。”
昭华从未做这事,不由得连耳根都羞红了。却没有抗拒,自己用手指蘸着药膏,抹入后穴,自觉润滑得差不多了,掰着
臀试图对准那火热根源,却半天也没进去,文康不耐烦他的笨拙,扳着他的肩,扶着他往下坐。、
菊蕾……一点点吞进了火热的顶端,昭华闭了眼,不想看对方火热的眼睛。
文康惬意的轻喘,一边欣赏昭华不情愿的表情,一边伸出双手,把玩他胸口的红豆。
昭华喘息加剧,继续往下坐,等两人完全贴合,全身都渗满汗珠。生涩地扭动腰身,小心的起落,拙劣的技巧磨去了文
康的耐性,他举起昭华的腰,快速压下……
昭华又习惯地咬着下唇,浑身战栗,脸上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的表情。
待云雨过后,两人都大汗淋漓。
文康紧紧抱着他,低声问:“舒服吗?”
没有得到回答,文康又道:“舒服吗?我是真心想让你感到快活。”
文康幽黑的眼眸紧盯着他,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个清傲如梅的人是属于他的,这人已经溶入他的生命,这人若不
快活,那么他一人快活又有什么意思。
沉默一会儿,昭华说:“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文康苦笑一下,知道他的话不会好听,但是仍然说:“你想说什么?”
“没有情爱的交合,等同动物交/配,虽有暂时的肉体快感,过后仍是无趣。”昭华把头埋在他怀里,也不看他。虽然
他现在已经渐渐从中得到快感,但是每次欢爱后他都觉得痛苦和深深的耻辱,恨自己在敌人身下居然感到快感,觉得自
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民。现在,文康愈是对他不错,他心里愈发有一种隐约莫名的恐惧。
默然一会儿,文康轻抚他的长发,又问:“昭华,你爱过吗?”
这回,昭华很干脆地答:“没有。以前父皇和太傅教导过,为君者不可动情,以免感情用事,理政失当。”
他是从小被当作国家继承人来培养的人,被父母师父教导不可轻易对人动真情,权利斗争中谁动了情就意味着失败。所
以,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为了维持平衡,他对朝臣,侍卫,宫人,姬妾都保持着应有的态度,没有亲疏远
近之分,以避免产生不必要的拉帮结派,嫉妒倾轧。
“我的太傅也是这么教的。”文康轻叹一口气,“可是,既然生而为人,又怎能做到完全无情。”
昭华不答,文康轻吻他的唇角,将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心口,又道:“那么,现在呢?你不是君,无需担负太多责任,
也不需用礼法束缚自己,是不是可以打开心扉爱一回?”
“陛下,无论爱与恨,都是要有资格的,在失去自由和尊严的状况下,哪有资格去爱人?”昭华把他的手放在胸口烙着
耻辱的“齐奴”二字烙印上,又补充一句。“相信只要是人,都不会。”
“你说得很对,是我的问题可笑。”文康冷笑一声,过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我真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