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虽然只相处了短短的一天时间,但端木霄还是很了解凤竹的。
亲自提着一篓鲜鱼来到茅屋里,就见桌椅板凳一片狼藉,孩子们吓得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凤竹却不知道去向。端木霄
心中一沈,直觉的就有一股不好预感,忙提起一个最大的孩子厉声问:“你们先生呢?到哪儿去了?”
第10章
“有……有几个人过来……”那孩子脸上的眼泪鼻涕纵横交错,看见是端木霄,就如同看见了救星,结结巴巴的道:“
那……那几个人说……说先生骗他们,他……他和王爷根本不是好朋友,说……说他得罪了王爷,所以现在……他们…
…他们也不用顾忌什么了。他们……他们把先生抓走了,先生让我们去找王爷,可……可王府里人说王爷不在家,呜呜
呜……”
端木霄面上变色,心里乱的如同一团麻,这段话他不懂的地方很多,但现在他却知道自己必须镇静,不然凤竹的命运堪
忧。他缓和了口气,沈声对那孩子道:“那些人把你先生抓到哪里去了,你们知道吗?”
“我们……我们不知道,就看见他们……把先生塞进马车里,往……往西去了。”另一个孩子怯生生的回答。下一刻,
端木霄放下那孩子,转身出门,回到王府,牵出自己的爱驹骑上就走,芳华在后面追出来喊他,他也不听,一会儿功夫
变便没了踪影。
原来劫走凤竹的,正是几个素来垂涎他美色的纨!子弟,以前这些人缠着他,他便抬出端木霄的名头,那些家伙见他的
茅屋在王府旁边安然无恙,就误会两个人真的关系匪浅。谁知前日凤竹踩伤端木霄的事情后来传进了这些人耳中,他们
才知道一直以来都被凤竹给耍了,一时间怒火和色胆都高涨起来,二话不说就来绑了人走。
凤竹知道这次万难善了,偏偏他知道端木霄出去钓鱼了,不在府内,若是有那不经心的下人,孩子们再怯点生,也就不
用指望谁会拔刀相助了,要想脱身,只能靠自己。因此在马车中拼命挣扎,拳打脚踢,那些纨!子平日里养尊处优,并
没有什么功夫在身,被他一阵挣扎扑腾,个个脸上都挂了彩,不是破了唇角就是青了眼眶。
然而到最后,到底是人多势众,凤竹再厉害,也是个手不能担的书生,被人制住了,拿布条反捆了手腕,就立刻变成砧
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那些纨!子看着他愤恨的眼神和起伏的胸口,其中一个抹了抹唇边血丝,嘿嘿淫笑道:“果然还是这样的带劲儿,辣虽
然辣点,玩起来也有趣。打啊,蹬啊,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弟兄们,不瞒你们说,对这个浑身是刺的小美人儿,我可
是肖想好久了。”
另一个家伙也配合着淫笑道:“谁不是呢?我连做梦都能梦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呸,还王爷的玩伴儿,今儿就让
你做做咱们的玩伴儿,陪哥几个好好玩玩吧。”一边说着,就上前一把拉开凤竹的衣襟,露出他雪白的颈胸。
凤竹脸都气红了,抬起脚就向那家伙的裆部踹去,差点儿将他踹出了马车,这纨!子被激怒了,恶狠狠上前,不由分说
就把凤竹压在身下,在他脸上一通乱亲,接着气呼呼的抬头,指着凤竹的鼻子骂道:“凤知意,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今儿晚上哥几个就让你屁眼开花,妈的看你以后还嚣张什么劲儿……”
凤竹一抬头,张嘴就咬住了那根在眼前乱晃的手指,他是存了死志下了狠心,当下将那纨!子疼的声音都变调了,当他
的同伙终于把凤竹给拉开的时候,那根手指已经只剩下点儿皮肉连着。
这家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悲愤的对同伙们大吼道:“兄弟们,宰了他,我要宰了他,不,宰了他太便宜,我要把他
一直做到死,啊啊啊……”他发疯般的冲上来,对着凤竹的身子就是一脚。
就在这一脚眼看便要踢到凤竹胸口的时候,就如同忽然间起了一阵狂风般,马车的四壁瞬间分成几片飞了出去,下一刻
,一条白练倏忽而至,正缠在那厮的腿上,转眼就将他卷起扔了出去,至于落在哪里,没有人想起来去查看,死活就更
不能得知了。
剩下的几个纨!子都懵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一个轻裘缓带的男人天神般凌空而起,几步就来到了马车上
,下一刻,寒光一闪,那几个人只觉得脖子上一凉,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轰然倒在地上,直到倒地时,他们脖
上的伤口才骤然迸裂开来,鲜血泉涌而出。
端木霄一把抱起凤竹,将他的头按向自己胸口,不让他看到眼前的血腥一幕。他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情绪一时间
仍无法平复,直到那几匹惊马撞到了路边的树林,他才抱起凤竹腾空飞到自己的坐骑上。
就连凤竹,都不明白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感觉到来人胸膛剧烈的起伏和那直沁人心的温暖,那抱住他
的双臂平稳有力,让他生出即便是惊涛骇浪刀山火海,只要有这个男人,都可以安心闯荡的错觉。
第11章
这一切可以说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过了半晌,马的速度慢下来,渐渐由奔跑变成了信马由缰式的散步。端木霄这才
微微的松手,对怀中凤竹道:“好了,没事儿了。起来吧知意。”
凤竹从这个温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在这一刻,竟然有些微微的不舍。但很快他便镇定如常,抬头只见端木霄的面容仍
存着之前的肃杀,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动。
端木霄伸出手,替凤竹合拢被拉开的衣襟,他的动作不带一丝的猥亵,神情更是严肃而认真。凤竹从见到他到现在,还
是头一次看到他像个真正王爷的样子,比起那份玩世不恭和慵懒无赖,又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那几个人……怎么了?”虽然不想启齿,但凤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他眼中最后的映像是一道寒光,对于结果,他一
无所知。
“死了。”端木霄淡淡的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眼看向凤竹,神情冷凝:“都死了,包括那个被
我用鞭子卷起来的家伙,也不可能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