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理解。一个人不可能只凭言语去改变另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的观点看法,那种努力是徒劳的。而假如他反驳或
者惹怒他,结果只能让单竟深再次消失。
一下子变得压抑古怪的氛围让单竟深感觉疑惑,他追下车去扯简济宁,毫无意外地看到他的眼睛又红了。“又哭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烦躁,看什么都不顺心。
“不是。”简济宁急忙否认,还是清楚地记得单竟深离开简氏时是怎么厌恶地说看到他哭就“觉得讨厌”。“隐性眼镜
,有点不舒服。”
单竟深知道这不是理由,却仍忍不住出口讽刺。“为了贺以枫,你到是下足了血本。”
简济宁的脸色白了一下,渐渐地竟也平静了下来。“单竟深,如果你满意了,那么我要回去了。”
“可我觉得你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单竟深显然还不想结束。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伤到简济宁了,不太确定,只是有可能
。就像简济宁说的,很晚了,他该让大家各自回家。但就是因为这该死的,一点点的不确定,单竟深觉得自己无法放手
。“从你们简氏酒店的庆祝会开始,你应该有很多话跟我说。”
简济宁木然地看着单竟深,摇头,无论他的眼神看起来多么像是在……关心。他的确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什么都不能说
。不能告诉他“喜欢”。当然也不能说“思念”。不能让他知道在他离开后反复回忆过往的结果是让他把那点滴的美好
回忆渐渐放大到难以自拔的迷恋。不能说那一点点回忆就足够成为他的支柱,能让他接近就觉得满足,哪怕身份只是在
酒会上的两个陌生人。更不能让他知道他的态度哪怕更恶劣,都会让他不厌其烦地出席一个个的宴会,满心欢喜地期待
再见他一面。如果让单竟深知道,大概会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真的没有?”单竟深把他压在车门上,低声诱哄着。
简济宁全身都绷紧了,他根本就拒绝不了。于是,伸手揽住的单竟深的腰,把额头轻轻地抵靠在单竟深的肩上,就像一
个疲惫到了极点的人,借着轻微地触碰来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从单竟深的角度望去,简济宁微闭着的眼睛、不断抖动的睫毛、柔和的面部线条、藏在衬衣下隐约的锁骨,所有的一切
,一切的简济宁,都性感地不可思议。“这个……算是邀请吗?”单竟深轻声问着,嗓音低哑地把自己都吓到了。伸手
托起简济宁的下颚,温柔而眷恋地吻上去。到这时,即便单竟深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思念简济宁的,至少是他
的肉体。
在热吻的间隙,简济宁不太确定地轻声呢喃。“性和爱……是两回事?”简济宁知道如果自己脑筋清楚的话就不该要求
更多,但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总又忍不住想期待,无论这看起来有多荒谬可笑。
单竟深的回答果然是在意料之中。“我以为这是我们早就制定好的游戏规则,而且,还是你自己的决定?”他把简济宁
打横抱起来,塞回车厢。
“我的司机还在山下等我……”简济宁低声说了一句,他没有听出单竟深话语中的试探,正如单竟深一样不曾听出简济
宁的试探。
单竟深没有说话,直接扔了一个手机过来。
“能不能……”
“一下车,二我决定一切!”单竟深忽然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简济宁。既然你决定了游戏规则,那么其他的就该由我
支配,单竟深近乎愤怒地想着。
简济宁顺从地闭上嘴,暗自告诫自己,这就该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能也不该再奢望更多。只有如此,胆怯的心才不会再
多生妄想。
045.恐惧的能量
早上8点回公司上班,还没到自己的办公室,简济宁就被简济英请到了他的办公室。“昨天晚上你没有回去?”
“哦,宴会结束已经很晚了,我去别墅睡了一夜。”简济宁淡淡地应了一句,“大哥叫我来就为了问这个?”简济宁有
点不高兴,如果今天是简耀东来问他这个问题他或许还会有点羞愧,但既然问话的是简济英,那就只剩下厌恶了。
“跟贺以枫很相配,有入赘贺家的打算?”一想到今天早上的报纸登载的贺以枫与简济宁相拥而舞的照片简济英就不太
痛快总要讽刺两句才甘心,随手扔给他一份计划书说道,“这份计划书你看一下,我一会会在会议上交给爹地。”
“大哥要拓展货运公司的运营规模?”简济宁低下头翻了翻手上的文件,故做诧异地瞪大眼,心里却冷笑着对自己说:
果然仍是那几板斧。简济霆拓展了航空公司在泰国的业务范围,简济英就想着要拓展货运公司的规模,毫无意外毫无惊
喜。“OK,我知道要怎么做了。”简济宁把计划书递还给简济英,站起身准备离开。
“济宁,”简济英却忽然在他身后叫住了他,状似无意地提醒道,“回办公室记得换件衣服,把衬衣的衣领换高一点的
。”
简济宁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头颈,却在手指碰到自己的脖子之前忽然醒悟了过来,转过身看着简济英慢慢道:“谢
谢你提醒了我该换个司机。”
简济英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道:“果然是被人玩弄地越来越下贱了,廉耻都不顾了!”
简济宁回应给他的只是满不在乎的冷笑,“大哥,如果你有证据……不妨到爹地那去告发我。”
“你别忘了……”
“那张DV?”简济宁轻声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的冷芒恶毒地令人吃惊。“我收着呢,听你的话,收藏地很好。”就像
一条不想再被人锁着喉咙的狗仔细地收藏起自己的狗链,他在心里把话补完。“据我所知,知道这张DV的存在的人只有
我和你,或许还得算上大妈。如果这世上还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大哥,我想我只能一死以谢天下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简济英真真切切地笑了出来,“你不觉得这很可笑?”
“我何必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简济宁的面色却和蔼地如同在教化门下子弟,“如果我因为这件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