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睡不着,干脆去找他好了……
这么想着,就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向门外走去。
打开门,侍卫看见他出来赶忙行礼。
“少爷!”
“恩,我出去散步,不用跟着了。”赤炎熙慵懒的挥了挥手。
“是!”
他住在东厢,而苍溪则安排在了东厢的别院里,正好是一个庭院的距离。
赤炎熙缓缓地踱着步,走到别院。
不知他睡了没有,如若睡了,又怎么好打扰他。可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他异常想念那个温暖的胸膛。
呃……就是把他吵醒了,他应该也不会怪自己的!
抱着如此想法,赤炎熙便大步迈进了别院。
“咚咚咚——苍溪?咚咚咚——苍溪?是我,你睡了么?”
房内无人回应,难道是睡了?
试探性的推了一下门,门就轻易的开了。
晕死,难道那个家伙睡觉都不记得关上门窗的么?
赤炎熙衣服俨然要训人的姿态,闯了进去。
“苍溪!你……”呃,人呢?
床上,空空如也,连被子都不曾动过。
这么晚,他去哪了?
一丝不安在心头蔓延……
……
……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可人儿,那副怒火冲天的样子实在有趣。
“你你你,你别再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溪娗看到他这副表情就来气,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就好像她出了大丑一样,
他就是那个看戏的。
“我只是想,你长大了,很欣慰罢了!”苍溪温柔的栏上她的肩,将她锁在怀中,“你以为我笑什么?”
这样的反问她,这样温暖的气息,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就仰慕的人,溪娗顿时就羞红了脸。
姑娘是大了,都会害羞了,不过自己也确实好久没抱过她了。
轻轻放开那个柔软的身体,“不是要小叙么?你要跟我说什么?”
被放开,就觉得一丝凉意萦绕自己。溪娗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问世间能有几个人在面对这个人能不心神恍惚的
。
“没什么,只是祖上天天说不解印不解印的,居然一下山就勾搭上一个赤家小子,而且那小子还是炽阳正宗的本家血统
,除了是个男的以外,条件简直一应俱全了。娗儿十分不解,都不知祖上在想什么了……”
“勾搭?”居然用这一词。“你对那孩子很不满么?”苍溪有些意外。
“也不是不满,只是那小子实在不讨人喜欢。娗儿看他不过。”
“呵,那孩子跟你一样,从小就是众心捧月,任性了一点,傲慢了一点,脾气也不是很好,不他本性不坏,好好栽培,
将来决非池中之物。”他若有所思的陈述者。
溪娗心中的不满又扩大了十分,“祖上你才认识他多久啊,就对他评价那么高,你都没这样夸过娗儿的……”
“怎么!吃醋了?”苍溪好笑的打量着她。
“哼——谁会吃她的醋!”别扭的别过头,溪娗是五味杂陈。
苍溪轻轻抚上溪娗的脸庞,“娗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相信祖上,你很优秀!”
听到他这样说自己,终于好过一点。
“那孩子是炽阳正宗的本家血统,不过,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接近他的,你应该很清楚,若不是神祀被劫,我自然是不
想跟炽阳有些关系的。虽是巧合,但我现下仍是没有要解开那个封印的打算的!所以,你也别乱猜了……”
“为什么呢?祖上你明明只要想,那个封印轻易就能解开的!”
淡淡的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要符合那三个条件,怎么可能轻易就达到呢……”
“祖上……,你,不寂寞么?”溪娗小声的问他。
“有你这个小丫头天天烦我,我怎么会寂寞呢?”
骗人,明明就很寂寞,因为那个诅咒……当然,这句话是溪娗不敢说出来的!
“溪烨来接你回去了。”
“呃?”她还没反应过来,年轻的庄主就出现在了面前。
看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漱得出现在面前,溪娗大声吼道,“你是个死人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干嘛那么快就来了
,那别凉快哪别呆着去!”
面无表情的扫了溪娗一眼,转向苍溪。“祖上,娗儿对祖上不敬,溪烨带娗儿向祖上道歉!”
“哪有什么不敬。”苍溪笑了笑,“她这般好得很……你还有什么要说?“看向溪娗。
“恩……那个祖上……,你对那个赤小子真的没什么感觉吧!”
“什么感觉?”
“呃……恩……没什么……祖上接下来打算去哪?”
“还没想好……”
“哦……”溪娗乖巧的应声,“那祖上早点休息吧,娗儿先走了哦!你那什么事快点处理好了罢,别总烦祖上!”最后
一句,自然是对一边的溪烨说的。
那柔软的身影消失在一缕幽香中,苍溪看向溪烨,表情早已没了刚才的温润,而是一副冰冷。
“如何?”
“回祖上,依祖上之命,全部处理了,没有一个落网之鱼。”
“跟炽阳联系了么?”
“是!炽阳家主已经安排了眼线,说会全力配合。”
“那巫蛊的老巢呢?”
“他们行事极为谨慎,也许是因为上次的教训,他们几乎一月余就变换地点,每次收拾的都很干净,实在不好找!”
“哼……原来你也有没用时候!”他冷眼看向溪烨,溪烨立刻就单膝跪地。
“是溪烨没用,请祖上惩罚!”
“起来!”
“是!”
“这次他们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劫神祀,根本就是在挑衅!今年的祀文,我看过,三次月全食实在不寻常,现下是岁末,
除夕正是天地历劫的大好时机,明天就尽快进行神祀的仪式,然后把精力全部放到巫蛊的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