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自由的……
苍溪啊……你对我这样好!究竟是图什么?你究竟是欠了我什么?这样百般的疼爱自己……
“我是个普通的流浪之人啊!”苍溪微微一笑,轻声的回答他。
真的么?可是苍溪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吧!你明明连真名都不肯相告!可还是愿意相信你!
赤炎熙低头不答。
苍溪拍了拍他的头,“炎熙,你究竟在想什么?”
“苍溪……”
“恩?”
“你会骗我么?”
“怎么会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不真实,好像随时都会飘走一样!”赤炎熙低喃着,心下早就酸涩一片。
苍溪轻轻地叹息。将他抱进怀里。
“我不会随便消失的!……我的事,也许有一天,我会慢慢的告诉你。因为那些都是曾经了,如今,不论你信不信,我
现在就只是个流浪之人!至今为止,我没有骗过你!”
“我信……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告诉自己过去的事!
他说,他现在真的只是个流浪人,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他说,他不会随便消失!
有了这三句话,就够了。以后无论的什么,只要他说的不用再怀疑,便相信了他!
一颗悬着的心缓缓的放下了。
是不是“苍溪”都没有关系了,如今这个人,就是苍溪啊……
“炎熙……”
“恩……”
“呵,今天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啊?”
赤炎熙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刚刚还在说着那么动情的话,怎么下一刻便要走人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用一双炯炯有神,充满疑惑的水灵大眼望着苍溪。
苍溪好笑的摸摸他的头。
“我是说时候不早了,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啊!”
“额,可是我还不累啊!”
“明天一早不是就要上路了么,不养足精神,哪有精力上路啊?”
说罢,苍溪便抽开了身,站了起来。
离开那个温暖的身体,一阵凉意就袭上了全身。
下意识的就抓住了眼前的那个人的袖口。
啊……又丢人了!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手却将那个袖口攥得更紧了。
“恩,那个,恩……现在我还睡不着!,再陪我,说会话吧!就一会儿……”几乎是乞求的语气了。
苍溪看着那只抓住自己还有些发颤的手。他是怎么可能拒绝!
重新坐下来,看着那个脸红彤彤的少年。心里实在是觉得可爱。
“那你想聊些什么?”苍溪问他。
“唔……”
赤炎熙又一次无语了。留他下来才是本来目的,要说什么,他一时半会哪里想得到!
”恩……就是,那个!那个,苍溪,你觉得雪国人怎么样?”
“雪国人?”
“恩!”是在找不到话题,最后就想到了公事上。反正听听他的想法也好。
“雪国人孤傲冷清,喜欢独处,即使是亲人也不常往来。雪国虽处在冰寒之地。但雪国人的相貌个个都是极好的,他们
憧憬他们的神灵雪神。以自身为代价,把自己全身心的供给了神灵。是个非常执着的民族!”
“恩……”
“不过这样的民族,由于对神的敬仰太过虔诚,非常容易被利用!”
“被利用?为什么这么说?”
“炎熙你知道两百年前的巫蛊之乱么?”
“恩,就是那个珏国开国以来最大的动乱么?听说是一帮巫术之人违反阴阳秩序,颠倒昼夜,企图用巫咒控制人心,甚
至想要取代炽阳月影在世间地位的一次动荡!”
“没错,他们对当年的朝廷重臣施蛊,令百姓苛捐杂税,赋役严重,民不聊生。又呼唤了风雨,天降灾祸,使社会动荡
不安!你知道那个巫蛊之乱么的首领是什么人么?”
“是什么?”
“正是雪国的大祭司慕容海。”
“雪国?慕容?”赤炎熙瞪大了双眼,这个他怎么不知道。史书没有记载啊,还有,居然姓慕容!
“是,在雪国,大祭司是最接近于神的,所以雪国人很敬重大祭司。当年,慕容海由于贪念太重,很想反抗珏国,让雪
国称霸,但他对于炽阳月影还是有一定的忌讳,所以就学习巫术,希望以一己之力颠覆千年来炽阳月影守护世间的地位
,自己来取代,就利用自己大祭司的地位,鼓动很多雪国人学习巫术,给他们灌输称霸的思想,假借是神的旨意,随后
画了一个很大的诅咒来对付炽阳月影。然后在炽阳月影慌乱之际,介入了珏国的庙堂,引发了那次的动乱。不过后来,
炽阳家在摆脱危机之后,就进入了朝廷干涉政务,月影家利用圣术打压巫蛊。才使情况好转!”
“……我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因为雪国的统治者并没与参与其中,为了两国的邦交,加上战争会带来的种种损失,所以当年文宗帝就没有过于怪罪
雪国,没有把这件事记入正史。”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曾经的我,知道的事……都是曾经的事!”
赤炎熙知道苍溪是不想说。也没再问了。
我的话有没有给你什么提示呢?苍溪看着少年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一笑,这个孩子,还是很有头脑的!
“好了,我也说了很多,这下你也该休息了吧!”
“啊?可是我……”
“好孩子就该早点睡觉哦!”
孩子?一道天雷劈过头顶!他果然还是把自己当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赤炎熙恳切地望向他。
“你要是好好睡觉,不让人催了,就真不是小孩了!”苍溪摸摸他的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