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就停在了那一刻,他不会变老,不会受伤,不会死!他甚至不用吃饭,睡觉,就算身体被千刀万剐,四分五裂,都能
再长回去!也就是说,他再怎么想死,也永远都死不了!”
“这……长生不老?”
“可以这么说,但是,内容不止这些!身体被封印了,加上一个孤独永生的诅咒!赤颜汐恨他的无情,便不让任何人可
以得到他,她诅咒溪陌尘永远只能一个人,不能与他人接触过多,否则那些人就会死于非命……试想一下,一个人,一
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人相伴,受不了,连自杀都死不掉!呵!会怎么样?”
“……”
“不过,既然是封印,当然会有解开的办法!”
“什么办法?”赤炎熙立刻问道。
“并非所有的人都无法接近他,有一种人是例外的……”说着,珏棣看向赤炎熙,“就是炽阳本宗血统的人!可以接近
他!赤颜汐舍身下了这个诅咒封印,仍在期待溪陌尘能爱上自己,所以,想要解开诅咒,便是溪陌尘能真心爱上别人,
而那人也是真心爱他,两人用剑刺过自己的心口,如若是真心,封印可解,两人相安无事。如若是假意,溪陌尘自然无
碍!而另一个人肯定是魂归西去……”
听完珏棣的话,赤炎熙低头思考着……
珏棣看向画卷,“这个人就是溪陌尘……”
“真是,好生眼熟啊!……炎熙,你应该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吧……”
赤炎熙抬起头来看着珏棣。
“朕就说,为何对那人如此眼熟,想必这天下不可能再找出这样一模一样之人了……”
“苍溪……”少年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你知道他是谁吧!应该早就知道了?”
赤炎熙缓缓地点了点头!
“苍溪,就溪陌尘!溪陌尘,就是苍溪……”
“……”
“既然如此!我就郑重跟你说了!不仅是以皇帝的身份,连带朋友的身份!”
“……”
“炎熙!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
……
其实听了这个故事,赤炎熙心里舒了口气。
他怀疑过苍溪的身份,疑心重重,直到确定他是月影的人,才放下心来。可是之后,听了他和爹爹的对话之后,又开始
不安,知道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隐瞒自己,没来由的就恐慌了,然后去了冷州,从那个慕容海口中得知他原来是溪陌尘
……苍溪是溪陌尘,多么荒谬的事,多么不可思议,一个两百年前的人物,活脱脱在自己面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
一天之内就痊愈了,就算不想相信也不行了,他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活了两百多年啊!对于知道这种事的人,没有谁是
不会惊讶,害怕的吧!可是自己却更加在意那个两百多年前的故事,他是溪陌尘,自己是赤炎熙……然后就开始想,他
究竟为什么接近自己呢?这个两百多年前本就应该逝去的人,为何不同传说那般,并且活得如此长久?而其中的故事就
在他要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把它给打断了!不是不想知道,不是不想了解,而是真的害怕,害怕那个传说其实和事实
是完全不同的,害怕溪陌尘其实和赤颜汐有更多的牵连!所以他问他,“你接近我,和两百年前的赤颜汐,有关系么?
”他说是,心里是很难过的!然后就一直在准备着,准备好了以后,再去听他说他的故事!而今天,从珏棣口中得知了
这个两百年前的真相,其实,是真的很高兴的,因为他原来真的不曾爱过那个女人,光是知道这一点,心里的一块大石
就落了地。刚着了地,珏棣的话又把自己弄得紧张起来。
“炎熙!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赤炎熙有些微征。
“我告诉你这个故事,无谓是想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溪陌尘这个人,是个无心人!”
“无心人?”
“月影和炽阳一样都是天赋神力,纵孝地界的,但是代价是不一样的,可以这么说,炽阳主外,管民事,朝政,宗法。
月影主内,管自然,阴阳,祭祀。炽阳的代价是为民请命,这并不难!而月影则是将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了整个地界,他
们有心,无情,有情,情系天下!”
“这个,我知道啊!”
珏棣摇了摇头,“当时,溪陌尘是月影少主,早晚是要继承月影家族的!溪陌尘作为月影的少主,把自己的感情理性控
制的极好,对于别人从不动容,他时刻为天下一草一木,一人一兽着想,却决不会将自己的感情放在一个地方,或是只
专注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他云游扶弱,却寡言无情。赤颜汐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没办法得到他的感情!”
“……”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是说,他的心在天下苍生的身上,他是不会对什么人动心的!他不可能对你……”说到这,珏
棣皱起眉头,不忍再往下说下去。
“……”赤炎熙低头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但是,你说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珏棣摇了摇头,“你这个笨蛋啊!一定要我说明白么?他不会对普通人动心的,这是他作为月影家族的一分子,血脉里
就留着这样的无心的意念啊!这样的血统无论多久都不会改变的!”
“……”
珏棣看着赤炎熙,半响,一咬牙,把心里话狠狠的说了出来。“你听我说,溪陌尘接近你,绝对不会是因为对你动了情
,他是为了解开封印才会找上你的!你明白么?他那个无心之人,绝不会轻易动情!如果他要你帮他解开封印,一箭穿
心,必死无疑!所以!你,绝对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就当是我作为朋友,真心的希望你,不要死!好么?”珏棣两眼尽是担忧,而赤炎熙始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