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曾,原来,原来你从不曾动心……”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傻乎乎的投怀送抱!哈哈,那么,那么可笑!!”
“太可笑了!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明明嘴角勾勒这弧线,可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如此的悲伤,双眼没了焦距,泪水
不停的下流。
泪珠流在嘴间,居然那么苦!好像有什东西堵在胸口,涩的发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苍溪,苍溪……”
“你好狠!你好狠……”赤炎熙跪坐在地上,“既然你不曾动心,为何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为何,
要对我……”
明明昨日还在言笑晏晏,明明昨日还亲密无间、同塌而眠,而今,就成了如此局面?
苍溪啊……我于你,究竟,算什么?
玩物么?因为你只能接近炽阳本宗血统的人,因为我还主动贴了上去,所以你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就算不是自己,只要是炽阳的人,谁都可以么?
我昨日没有回澜梧院,你居然连个来问的人都没有!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不重要!昔日的甜言蜜语,皆是谎言。
苍溪……
溪陌尘……
你果然是个无心之人啊……
可是,我爱你!比谁都要爱!
那么你呢?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
如果,怎么样你都不曾动心的话,又何必再与我纠缠……
你不累么?
你不累,我累了呀……
赤炎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景色。
原来,我们连初夏的第一只荷,也等不到了么?
如果能晚些知道你的心,该有多好……
……
……
赤炎熙走出菏园,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眼前迷蒙着,什么都看不清。
“主子!总算找到您了!”
赤炎熙看着来人,半天才对准焦距。
“朱蛊?”
“主子?您怎么……”朱蛊看着眼前已经憔悴到不成人样的赤炎熙,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怎么早上还是好好的,才一
个中午,就变成这副摸样了。
“什么事?”赤炎熙气若游丝,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
朱蛊见赤炎熙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并没有受伤的样子,却又不好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回主子,宗主让您去接客宴宾
!”
“哦!那走吧!”
“主子!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哦,也好!”
“……”
赤炎熙爱穿红衣,因为那是象征着炽阳家族的颜色。所以赤炎熙的衣柜里,几乎都是红衣。
元宵晚宴上,赤炎熙未穿红衣,而是一身素雅的蓝衫,他整个人始终坐在自己的坐席上,不苟言笑,眼角低垂,连饭菜
几乎也没动过。
三个姐姐在一旁看的很是担心,赤润熙冷冷说着,“那副鬼样子,倒不像是晚宴,他要是今天穿身白衣服,倒像是我们
家里谁死了,举办丧事一样!”
“闭嘴啦!你这个孩子怎么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就说不上一句好话!”赤真熙指责起自己的小弟。
赤润熙冷哼,“反正你们所有人都从来只想着他,我说什么都难听!”他说着,眼角散发的尽是冷漠。
有些人来向赤炎熙敬酒,赤炎熙只是拿起酒杯,一口饮尽。旁人皆称好,他却始终不动颜色。
赤烈也看出儿子今天有些反常,便叫他早些回去休息,赤炎熙应了是,却仍是等到散席后才离开。
“喂!你撞鬼了么?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着副鬼样子?”
刚踏出门,冥沫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
赤炎熙没有看他,而是抬头看向天空的明月。
突然想起之前,那个人把这个世间最珍贵的宝石送给自己。
赤炎熙抚着自己的心口,净月石就在这里挂着。
传说,带着净月石,不会生病,不会失眠!还传说有着长生延寿的力量。
可是对自己,好像没什么用呢!
只要离开那个人的怀抱,就无法入眠,恐怕以后自己,再也睡不上好觉了吧!如此想着,就嘲笑般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冥沫,你觉得炽阳月影是亲近点好呢,还是疏远些好呢?”
“哈?”
“依我看,还是疏远些好了!你回去就和你们庄主说,炽阳少主赤炎熙不想恢复与月影的亲密关系,让他就别操这份心
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再说了,炽阳现在还轮不到你做主吧!”冥沫不爽的说道。
“无所谓!反正你不是也不喜欢炽阳么?你就找我的话跟你们庄主说好了!”
“你!”
“喔!还有啊……你不是觉得我跟你们祖上在一起很碍眼么?”边说,他边微笑着看向冥沫,“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
纠缠你们祖上了,所以,两家还是疏远些好呢!”
冥沫看着赤炎熙,只觉得他笑的实在是诡异,与其说那是笑,更像是在哭一样。
“赤炎熙,你……”话还没说完,赤炎熙已经走远了。
那小子,怎么了?
冥沫蹙起双眉,有些担忧的看向赤炎熙离去的背影。
……
……
苍溪坐在房内,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始终看着门口。
“四少爷!”
“你们都出去吧!今天过节,放你们今晚的假!”
“谢四少爷!”
“你们也是!”赤炎熙转身对朱奴们说道。
“是!”
苍溪嘴角弯着,起身走到门口,就见赤炎熙缓缓走进自己。
“外面很冷,快进来吧!”苍溪笑道。
“好!”赤炎熙也笑着,走进屋子。
“昨晚怎么了?怎么没有过来?”
“皇上安排了一些事,所以回去处理了,怕打扰到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