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贫道A【完结】(47)

2019-06-11  作者|标签:贫道A

神獒瞅着瞅着,越瞅越觉着喜爱,全身的骨头都轻飘飘的,眼毛也要飞起来了。他是不会念书习字,不然用些“风华绝

代”、“倾国倾城”、“勾魂摄魄”、“绝美无双”的话儿来夸赞那只狼狈不堪的笨猫,也是肯的。

却不知他究竟看上了二爷哪里,好教人好奇不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桃花运来时,挡是挡它不住的。休说是爱上了

一只猫,倘若冥冥中注定要你爱上一只公耗子,你也情愿化作一匹母耗子随它下水沟里双宿双飞去。可见情之一事,是

决计没有道理可讲的。

如今这没道理可讲的笨狗,头颠尾颠凑了过去,大舌头甩开来一通好舔,黑猫那一身的水珠自不必说,他是恨不能连他

爪子上的泥渣也吞进肚子里去。

二爷见他安然无事,一块石头到底落了地,就埋怨起他不在原地等着四处乱走不说,没事还乱叫个甚么,一惊一乍,真

真是恼人。他自不肯承认是为他担了心忧的,时方才得知了谭道人与四耳花猫的一段往事,感慨人间真情之余,又见狗

子与他讨好的情状,不免念起他的好来,再也是气不起来的,索性由着他轻轻重重的打理,歪着脑袋闭着眼睛,舒服得

咕噜噜直哼哼。

正所谓“虽然是各怀心思,便也算春风一度”,他两个至今是个南辕北辙,你想你的,我想我的,皆都是一厢情愿,却

又能合在一处,不得不说是天意。譬如神獒多讲一些情话,那黑猫听得明白,自然要离他远些,就算是受他几次救命的

大恩,个大男人总也不能以身相许吧。再设或二爷多当真一些,把过往的那些情话都作数了,是答应是拒绝,神獒再有

应对,也算是个进展。可这两个,一个情窦初开想不透,一个焦头烂额没空想,白白一同经历了许多生死,心还作两颗

,情还分两处,端地教人又急又气。

此话暂且放下,眼下可绝非是谈情说爱的好所在。那白蛇顺着神獒留下的气味白绕了两圈,这才跟过来。他在雾中停下

脚步,来回游走了几趟,并不直接扑去,像是对那湖水颇为忌惮。他是被鼍鱼咬得破了胆,自打从湖中逃回,再不曾靠

近半步,唯恐鼍鱼顺着它的退路寻来,正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如今蛇被咬了,盖也是同一个道理。

它这厢犹豫不决,神獒已然有所察觉。将黑猫护在身后,呲出獠牙来示威,不教近前。那白蛇修行有些年头了,原也只

是对忌惮那两尾鼍鱼,岂会惧怕这只毛头小犬?原本还掂量寻个计策引他出来,受他一激,反倒霍了出去,大摇大摆出

现在雾气之外。

二爷是头一回见到白蛇,从谭道人留下的羊皮卷上也有所得知,然则亲眼看见,竟然恁大的一条,不免心惊,也呲牙扎

毛喵嗷嗷地助威。

湖岸边上尽是青青杂草,没遮没拦,神獒可不占优势。但他此时有黑猫要护,哪还管得了许多。当下先发制人,朝巨蛇

扑去。白蛇也是无惧,露出四颗毒牙来,招架相还。两个复又战在一处,扬起无数草皮泥土,打的不可开交。

二爷在一旁担惊受怕,又使不上力气,往往眼见神獒就要中招,尚来不及惊惧,转眼间又反制了对方。来来往往数十趟

,没个输赢胜败,更没他插手的机会。

有道是“打蛇七寸”,是说蛇的“七寸”处乃是心脏的要害所在,一旦受创,必死无疑。可眼前这条巨蛇又是另说,你

看它皮糙肉厚,非但七寸不易找,找得到也未必能够一击即中。神獒一头躲避毒牙的攻击,一头防备蛇尾偷袭,仗着动

作灵活,齿锋爪利,不时就在白蛇身上添一道血痕。他是有些盘算的,伤处都在七寸左右,意图以数量取胜。

白蛇始还欺他年幼,如今连连见红,自己的攻击却是没一发敲中的,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眼见致命的所在就要被拿捏

住,白蛇把心一横,决定冒险施为,故意卖了个破绽与他,把那七寸暴露出来。神獒屡次得手,正自得意,还有心思抽

空去瞄两眼黑猫,显摆自己的威风。一见有机可循,果然上当,全力扑击而去。白蛇舍着承受皮肉之苦,料定他不会轻

易松口,就此翻身倒地,把个神獒团团缠绕绞在当中。待神獒察觉不对,为时已晚,身陷囹圄,半分也动弹不得。只一

只前爪尚能动作,又抓又挠,口中兀自不肯放松。那白蛇再一使力,勒得神獒肋骨咔咔作响,崩豆也似的清脆。忽然咔

吧一声,一条肋骨就此报废,只觉五脏翻涌、疼痛钻心,不得不松开了獠牙。

巨变来的突然,二爷看的发懵,有些回转不过弯儿来,待神獒一声短促的低呜,才回缓过神来。把个二爷心疼地咬牙切

齿,骨头缝都冒寒气儿。他强自镇定,千钧一发之际,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却不知二爷想出什么法子来救神獒,欲知后情,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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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自打做了猫子,新添了许些毛病。说是毛病,不过是猫的本性,别个做起来理所当然,二爷自己拉不下脸,愈发放

不下做人时候的架子。

譬如,搔痒。

般般长毛的走兽,不管是大的小的、毛长的毛短的,必定要长些活物,或是跳骚、或是虱子,咬得皮肉起包,其痒难耐

,总好抬脚弹掸,不过爪子锋利,轻了重了却不十分控制得好,带出血痕也是有的。况且爪子原本也小,只能解其一,

不能解其二,市场前后应接不暇。总要翻躺在地,使沙砾碎石可劲儿摩擦,一蹭就是一片,把些小活物都碾死了才好。

二爷就做不来这个。每每看见其他猫子一脸惬意横躺在地左右扭摆,他就暗骂人家蠢头蠢脑,不成体统。是以再痒的没

绰处,也绝不肯“就地解决”。

也是他留心,就教他发现了个好方法。有此狗子替他梳理,不小心门牙碰到了,果真好不舒坦!原来在狗子两颗獠牙之

间,还有一排小门牙,不加使力,就同梳子一般刮磨皮毛,还有个不舒坦的?打那望后,二爷不时就把脑袋身体往神獒

嘴里头送,也亏得两个体积相差很大,勉勉强强塞得进去。可怜了狗子啃一嘴猫毛外加活物不说,还要小心着不教獠牙

伤了这个,其中提心吊胆的辛苦,不提也罢。

且不知二爷究竟怎个想法,躺地上打滚儿就寒碜,往狗子嘴里头送就威风了?着实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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