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觉得可能会是个很COOL的人。”
依万压着千光士的肩,把他翻了过来。从上方覆盖住他,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尽情尝遍千光士的口腔后,依万接着轻
声说道。
“我的初恋就是《琉璃之海》里的洋介。想一直吻住他,不仅如此还想对他做很多很多,我就是这么一边看着录像一边
在脑子里想的。没想到几年后,那一天真的到来了。”
看着犹自说个不停的依万,千光士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电影中自己演的角色。
《琉璃之海》里的洋介一角……即使自己想想出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可毕竟是近二十年前的电影了,而且摄制完
后自己也只看过一遍,所以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算了,没关系……这么想着,千光士为了回应那又想亲吻的男人,而闭上了眼睛。
那是十月后半,连续五天拍摄两小时连续剧的最后一天。由于下雨而变得有点冷,可没想到第二天却是个大晴天,气温
又回暖变得有些热,气温如此多变的这三天全部都在野外取景,千光士的身体有些扛不住而发了微烧。
虽然觉得自己是感冒了,可还能出声,而且也还能动。要是自己休息的话那自己出演的部分就要推后,这样会给大家带
来麻烦,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还是强打精神来到了摄影的地方。
增井觉察出千光士的身体有些变化,就准备了些感冒药,尽可能多准备了些温水之类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可就在摄影
过程中千光士渐渐觉得身体酸痛了起来,额头也象烧起来似的烫的很。
然后终于在演出中跌倒了。意识一瞬间就没了,等自己回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场务在慌慌张张地叫救护车。虽然大家都
说还是到医院里去比较好,可千光士自己却说“没关系的”,而强逼着摄制继续进行。在导演的安排下先把千光士出演
的那部分拍完,然后在晚上9点左右工作终于告一段落。
在回去的车里,对着坐在后面盖着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千光士增井说“还是去医院吧”,可他还是说“没关系,睡一
觉就好了”拒绝了。
增井在之后也说了好几次“还是去医院……”可他都回答道“没关系、没关系”而没办法达成共识。增井一付担心的样
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算半夜也好一定要跟我联系”说了这些后就回去了。
回到房间里的千光士,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就已经筋疲力尽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失去了意识,然后在依万打来的电话铃
中苏醒了过来。
“今天回来的真早啊”
“啊、嗯……”
连握着手机的手都觉得酸,而且脑袋也一跳一跳的疼。还微微咳嗽了几声。
“怎么听上去没什么精神。你还好吧?”
“嗯……”
“我这里的饭局马上就结束了。然后我会到你那儿去一次。”
“我没事的。”
“真的吗?”
“嗯。那么……晚安了。”
挂断电话后,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睛,是在依万的手腕中被摇醒的。咔嚓咔嚓响亮的皮鞋声,白色墙壁连绵
不绝的走廊。闻到了飘着消毒药水的气味,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自己一个人根本站不起来,所以千光士就那样横躺在窄小的床上接受医生的诊断。一边缓慢地回答着医生的问诊,一边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虽然听不清依万在跟医生说什么,但有一句“吊点滴吧”清晰地飘进了耳朵里。
“不……不要。”
看到千光士坐起了身子,年轻的护士慌慌张张靠了过去。
“一下子坐起来会有危险的。因为床太窄了……”
千光士剧烈的左右摇了摇头。
“不要点滴。我绝对不要被针扎。”
护士带着困惑的表情一个劲重复着“请您冷静一点”。
“绝对不要注射。我要回去。”
无视护士的制止,千光士摇摇晃晃的想向门口走去时,依万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熏。”
严厉地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千光士身体抖了一下。
“要听我的话。”
他生气了,这么想着身体也缩了起来。就在那期间,又被带回了窄小的床上。抓着依万衬衫的袖口,千光士控诉着“依
……依万。我还是不要。因为就连小学的时候我都没有接种过疫苗。一直都被我逃掉了……”
“要是害怕的话,不要看就好了。而且一瞬间就结束了。”
哄了半天的结果就是,还是乖乖打了点滴。由于疼痛而心情恶劣,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打点滴的时候,两个护士
每过15分钟左右就过来一次“现在要量一下热度”、“我要帮您测一下血压”然后一出诊治室就哇哇地尖叫。
虽然打着知性COOL的牌子,可就是被点滴的针扎一下就在医生护士的面前又哭又叫,要是被增井知道了肯定会发怒的。
可是自己再没有余力去保持别人眼里的印象了。
到点滴吊完的那两个小时里,依万一会用手帕擦拭着千光士渗出来的眼泪,一会又温柔地抚摩着他的额头,一直尽心服
侍。
吊完点滴,千光士拿了退烧药就离开了医院。街上车子稀疏,一看手表原来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回到公寓后马上换了
衣服就躺上了床。依万帮千光士掖了掖被子,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依万膝盖抵在床边,轻轻抚着千光士的头发。
“身体不好的时候,就要叫我。别想太多了。你身体不好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会难过的。”
“可是啊……”
垂下了眼睑,千光士用稍嫌沙哑的声音轻声说“和身体不舒服的我在一起,你也会觉得无聊的吧。”
依万惊讶地睁大了眼。
“又不能说话又不能性交……”
无言地注视着自己的蓝色眼睛分明在责备自己。
“怎……怎么了?”
“你是怎么想我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