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君庆一手抓住他的两只手,小野菊开始挣扎,嘴里呜呜呜地叫出声。猛地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里,下颔被捏着往上
抬,惊觉并不是梦境的小野菊倏地睁开眼,还没反应完,嘴唇又被亲了。
这一次没有带着侵略的意味,只是很单纯的嘴唇相碰,甚至因为力度控制得不好而撞到了牙齿。小野菊瞪大了水汪汪的
黑眼睛,皇甫君庆居然被他看得有点脸红。
“你亲我了?”小野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皇甫君庆恼羞成怒,愤怒地掐他的腰,道:“有你什么事情,快给我好好休息。”
小野菊嘻嘻笑着,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乐呵呵道:“很舒服呀。”
皇甫君庆把他按回床上,拿被子把他抱起来,紧紧地箍在怀里:“快点休息。”小野菊在里面挣扎,咿咿呀呀地叫嚷着
。
过了一会儿,被子被掀开一角,小野菊眨巴着眼睛看那明显有点不好意思的皇甫君庆,用眼神问“什么事?”皇甫君庆
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道:“舒服么?继续亲吧。”于是重新封住了那诱人的红唇。
小野菊抱住他的肩膀,两个躲在被子里亲吻,感觉非常奇妙。
第三章
姚黄睡在床的里边,早早就醒了,但也不想立刻起来,用纤细的手指在长贺的脸上一下一下地描画。长贺抓住他作怪的
手指在唇上吻了吻,道:“看不厌么?”
姚黄眨了眨眼睛,指指自己:“厌么?”
长贺摇头,姚黄立刻吻住他,水汪汪的眼睛越发明亮:“那我也不厌。”长贺笑着抱住他,两人一起起来。在门外的洛
秋听到动静,立刻端了水进来伺候他们两个洗漱。
姚黄给长贺系衣带,系完了还左摸摸右摸摸,得意地问:“好看么?金玉姐姐教我的。”
长贺帮他绑上发带,应道:“好看。”然后转向洛秋:“小野菊怎样了,昨天有让人去好好照顾吗?”
洛秋想了想:“哦,皇上昨天没有回房间,只留在小野菊那里,听说早上去伺候的丫鬟都给赶了出来,好像现在还没起
床呢。”
姚黄好奇道:“小野菊还不舒服么?我去看看他。”说罢赤着脚跳下椅子,正要开门,忽然听见外面的院子传来响亮的
歌声。
“有一只小鸭子,嘎嘎来到了河边,嘎嘎走起那路来,摇摇摆摆,叫呀叫嘎嘎……”
声音很稚嫩,但五音不全,偏偏又唱得格外大声,响遍了整个周府。姚黄打开门,看见小野菊坐在树杈上认真专注地唱
歌。姚黄挥手吸引他的注意:“你为什么坐这么高?小心摔下来。”
小野菊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唱歌给你们听呀。”
姚黄皱眉:“可是很难听。”
小野菊愣了愣,撅着嘴道:“明明就很好听,你这是妒忌我。”
姚黄抓抓头发,问:“什么叫妒忌?”长贺从里面出来,揽着姚黄的肩膀,道:“不用理他,你饿么?我们去吃早饭。
”
两个不懂欣赏的家伙走后,小野菊更是卖力地献唱,合着眼睛摇头晃脑,别提多陶醉了。房间的门“砰”地被踹开,出
来的是一张极度愤怒的脸,冲着小野菊骂道:“你有完没完,给我滚回来睡觉!”
小野菊跟他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利落地抱着树干滑下去,啪嗒啪嗒跑到皇甫君庆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你怎么
总是要睡觉?”
皇甫君庆提着他的后领把他拉回屋子里,睡眠不足让他十分不爽。小野菊坐在椅子上把小短腿跷来跷去,直晃得人心烦
。皇甫君庆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今天回京城了。”
小野菊眨了眨眼睛,兴奋道:“好呀好呀,我们一起。”
皇甫君庆越看他那张脸越觉得心里那把火烧得旺盛,重重地放下茶杯,道:“是我,不是我们。”
小野菊吓了一跳,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眼神渐渐变得委屈:“为什么是我,不是我们?你说过要带我去的。你又要不
守信了么?”
皇甫君庆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到自己怀里,狠狠地揉他柔软的头发,又抬起他的下颔狠狠吻住他那张口不择言的小嘴,
蹂躏了好一会儿,才稍微降了点火气:“你走不出去。”
小野菊张了张嘴,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使劲地钻,不再说话,但却能感觉得到他肩膀细微的颤抖在渐渐扩大。皇甫君庆
把他抱起来,轻轻抚他的背:“不要伤心,你是花妖,没办法的。好孩子,我以后还来看你。”
小野菊猛地抬起头,亮晶晶的黑眼睛望进皇甫君庆的心里,似乎在猜测他话里有多少分真情实意,但却一直没有表现得
完全信任。
皇甫君庆的呼吸一紧,亲亲他微红的眼角:“我发誓。”
小野菊扑在他怀里大哭。
午饭时间,姚黄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小野菊露面。平时吃饭不是最积极的么,为什么今天还不来?他是生病了吗?
“吃饭的时候专心一点。”长贺曲起手指敲了敲姚黄的脑壳,姚黄朝他吐吐舌头,拿勺子往嘴里扒饭。
“多吃点肉,你看你多瘦……萝卜也要吃,喂,不许把茄子挑出来……”长贺干脆把姚黄抱到自己腿上,亲自给他喂食
,姚黄扁着嘴苦着脸把那些讨厌的蔬菜茄瓜都吃下去。但一想到小野菊,屁股就像长了虱子,一刻也坐不住。
长贺叹了口气,道:“有皇兄在,你瞎担心什么。”
姚黄抱住他的手臂按在自己脸上:“我觉得皇上哥哥跟小野菊很奇怪呀,嗯……就像,比朋友多一点,又比、比……那
个少一点。”
长贺捏他的小脸,笑骂道:“脏鬼,油都擦到我袖子上。”姚黄有点气恼地推开他,用自己的袖子使劲擦了一把脸,长
贺笑着揽住他:“小笨蛋,什么比朋友多一点比那个少一点,那个是什么,夫妻?”
姚黄重重地点头,牛头不对马嘴道:“是呀是呀,很奇怪呢。”
那厢两个很奇怪的家伙正在斗气。
小野菊闷在被子里哭了一阵,赤着脚跑出去。皇甫君庆也不拦他,只是有点失落。坐了一会儿,来了几个侍卫,是奉太